我们都看傻了,愣在门口面面相觑。 见我们毫无反应,老王女儿又把手伸出来,朝我微微勾动着手指,脸上尽显媚态,嘴里还发出“呵呵”的勾引声。 她满脸胭脂红,把自己涂抹得跟个鬼似的,蓬头垢面的面子别提有多诡异,可脸上笑容却特别娇媚,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地窖下的气氛很诡异,我们愣了半天谁也没感动,老王女儿还在不断地朝我“抛媚眼”,正当我犹豫的事后,黄仁义在后面轻轻推了我一把,咽唾沫道, “她叫你呢,赶紧过去吧。” 我满头黑线,脸都青了,可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慢慢挪向女孩,结巴道, “那个,大姐……冤有头债有主,你能不能放过王艳,别在折腾她了?” 我已经感应出这女孩身上有东西,她眉毛杂乱倒刺丛生,额心一团死气凝聚不散,就算我再蠢也知道这是被阴灵附身了,不过阴灵害人通常都是有理由的,王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按理说不可能和阴灵产生太多的交集。 我尝试和她身上的东西沟通,试图说服它放过女孩,可阴灵听了我的话,嘴里仍旧发出咯咯的娇笑,满脸媚态和扭曲,错乱到了极致。 见状我也怒了,跳起来指着她说,“你别不识好歹,要是还不肯离开,我就只好动手了。” 我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女孩身上的阴灵,它控制着王艳把头抬起来,直勾勾地跟我对视着,泛白的眼珠居然流露出一抹挑衅的神态。 “次奥!” 我好歹也是超度过吊死鬼的男人,这不是我第一次见鬼了,胆气比普通人壮了不少,见阴灵死不悔改,立刻伸手从黄仁义那里抓过绳子,准备先把她捆住。 但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阴灵,只见她忽然停下勾手指的动作,脸上的媚态完全消失,重新恢复了狰狞的模样,四肢一撑,向蛤蟆一样蹦高,再次扑向我。 但这次我有了准备,马上躲开,趁王艳扑空,立刻翻身摁在她背上,黄仁义和老王也赶紧冲过来帮忙,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摁着王艳,不让她动弹。 通常被鬼附身的人力气会变得特别大,王艳胡乱挣扎,好几次差点把黄仁义甩出去,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她捆起来。 王艳动不了,就继续朝我们冷笑,声音歹毒,边笑边磨牙,嘴里还慢慢溢出了鲜血。 “不好,她在咬舌头!” 我一声大喊,让黄仁义赶紧找筷子,同时死死卡住王艳的下巴。 黄仁义找来一把筷子,用力撬开王艳的嘴,防止她把舌头嚼烂,完事后三个人都累得摊坐在地上,最痛苦的人无疑要属老王了,他背靠着墙壁,无助地喊道,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脸崩溃的样子让我感到无奈,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变成这样,最心疼的人永远是做父母的,赶紧安慰道, “你别担心,既然我们接了你的生意,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好在人已经得到了控制,暂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和黄仁义又回头看了一眼王艳,只见她虽然遭到了捆绑,可空洞的眼神中仍旧带着有恃无恐的挑衅神态,似乎在嘲笑我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我把黄仁义带到了地窖外面,询问他这种情况该怎么结局。 黄仁义擦了把汗水说,“情况比我想的要麻烦,本以为她只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导致神志受到影响,可现在看来,那玩意多半是跟王艳一起回家了,而且就在她身上。” “那就是需要驱鬼了?” 我很无奈,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还没能掌握驱鬼法咒,虽然上次侥幸超度了一个吊死的女鬼,那也是靠着林远的符咒才完成的,自己的法咒时灵时不灵,万一驱邪过程除了岔子,很有可能会伤到事主。 黄仁义分析道,“驱邪的事不能太莽撞,首先我们必须搞清楚王艳到底是怎么被附身的。” 根据目前掌握到的情况,附身在王艳身上的鬼魂很有可能是个老鬼,多半已经死去很久了, “正常来说,鬼魂要想长时间留在阳间,就必须找个阴物寄身才行,只要找到它寄身的阴物,就有可能把她赶走了。” 我愁眉不展道,“可咱们对王艳撞邪的过程不了解,上哪儿去找这个阴物?” 黄仁义想了想,忽然拍脑门,“根据老王的说法,他女儿是在一次外出登山的经历后才逐渐变得不正常的,当时王艳还约了其他人一起登山,没准只要找到当时跟她一起登山的人问一问,就能了解到撞邪的过程了。” 别说这死奸商脑子还挺够用,确实比我强那么一丢丢,我听完后眼神立刻亮起来,跑回去找到老王,询问他认不认识当初跟王艳一起爬山的驴友。 老王垂头丧气说,“登山是年轻人的爱好,我只忙着做生意,加上这几年和女儿关系不太好,已经很久没聊过天了,我对她的人际交往一点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