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兰给她老公挑了一根咖啡色,自己挑了一根橙色。二人边走边吃,聊到开心处传来悦耳的笑声。 杨小南发了会儿呆,人走远才反应过来要赶紧占便宜。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神秘东西送福利,怎么着也得多吃几根冰棍。 呃……不好吃,糖精做的,除了凉快只有凉快,多吃几根舌头就发苦。 这地方不像王心兰家附近,杨小南往前走了一百来米,天气骤然就低了至少二十度。 有意思,看来这次是要用她自己的双脚丈量时间的流速。 她之前的吊带短裤变成了一套牛仔服,腰间还是挎着那个大箱子,摸着有微微热量。 王心兰又来了,跟她老公一前一后。 杨小南的一百米,王心兰的一年还是两年?她剪短了头发,眉宇间凝结着一层郁气。 她的帅哥老公倒是变化不大,只是今天脸上没笑意,但是眼神透出来的机灵劲儿仍在。 王心兰低头气呼呼地说着:“讲好的给我妈两百块钱,你怎么才给一百。” 男人猛地抬头,重声道:“说了没听见没听见,你咋不依不饶。”语气很不耐烦。 王心兰嘟哝:“你就是故意的。” 男人装聋,不再接话。 当王心兰与杨小南错身而过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回头对男人说: “现在回家开火做饭也晚了,我买几个白糕吃,你吃不?” 男人回道:“随便。” 杨小南识趣地放下箱子。这种体验很新奇,货郎也好奇自己卖的东西是啥样。 哦,不就是小孩手掌大的白米粑粑嘛,杨小南以前在鹅城吃过。 王心兰称了一斤,分两个袋子装好。 男人上前接过,自顾自往嘴里塞,王心兰还在付钱,他就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男女主消失后,杨小南没再吃箱子里的东西,她知道白糕就是普通食物,没啥特别的。 她还把箱子扔了,看看待会儿会不会再次出现。 以今天两口子相处的情形来看,兰兰大姐不会像江艳那样杀了变心男吧? 让我进来干嘛,难不成是要王心兰伏法? 想到这个可能杨小南满心排斥,心说关她屁事,神秘东西看给你能的,你咋啥都管。 她继续朝着夫妻俩消失的方向走,走了还不到一百米,天气就已经有变化了。 又来到高温天。 大泡沫箱子重新出现,就在她脚边,杨小南彻底服气。 跟前两次不同,她没站在路上,而是在草丛里。身上的牛仔服变回吊带超短热裤,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材这么好,好得有些火辣…… 等等! 杨小南赶紧把热裤提上来,妈耶,敢情她搁这儿是准备上大号呢。 曾经的乡间土路已经是条可以行车的大道,就在这时左边驶来一辆白色面包车。 里面在争吵着什么,突然就在杨小南前方不远处停下了。 驾驶室门砰地打开,下来一名瘦长男子,他强行拉开后座门,嚷道:“下车!老子不拉了,自己走回去。” 后座下来的人没有意外,正是王心兰跟她男人。 王心兰胸口起伏满脸通红:“一直是五块钱,你半路涨价还有理了?” 她男人情绪稳定得多,说出来的话很有杀伤力:“师傅你喝酒了,我在交警队有熟人,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告你酒驾。” 王心兰眼睛一亮:“他还是黑车,看不罚死他。” 司机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推开王心兰,去抢她男人的手机。 两个男人就地撕打起来。 杨小南看得无语,怎么帅哥都不会打架,王心兰老公高高大大的还不如人瘦猴司机能打。 王心兰眼见自己男人没占到便宜,在旁边急得直跺脚,路边捡块石头照着司机脑袋敲下去。 司机应声而倒。 地上有个土坑,他的头正好倒在土坑里,四肢抽抽,看不清坑里流了多少血。 僵了一会儿,司机不动了。 王心兰胆颤心惊:“他他死了?” 她男人突然说:“你赶快回去,交给我来处理。” 见她不动,吼道:“快走啊!” 王心兰浑身颤了下,拔腿就跑。 杨小兰伏低身子,胸口贴近泥土。只微微抬起头悄悄看着。 王心兰老公回车上找到一盒纸巾,他把司机抬起来擦拭后脑,见人没醒,试着掐司机人中。 掐了一会儿,他面部表情逐渐凝重。 杨小南:兰兰大姐杀的不是她男人,而是别人? “咳!” 司机突然就活了,人中处鲜血淋淋,硬生生给掐醒的。 “你们,咳,你们要杀人啊!” 王心兰男人见司机中气十足,心下大松,“对不起啊哥们儿,我们乡下人说话冲,话赶话气头上一时没控制住。我陪你去医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司机现在估计脑子也晕呼呼,既然对方态度好,也没再闹,回到车上让王心兰老公开。 面包车就这样消失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