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温托尔指了指躺地上疼得乱滚的赫克托,不想管他但又碍于人家刚帮了自己。 “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我要去安葬我的小牂了,绵安她不应该就这样尸首不整的死去。”戴安把小提琴交给温托尔,两只手托起绵安就回头走掉了。眼神中闪烁着慈祥与善良的光。 戴安一走,赫克托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起身来,笑着,但半张嘴还是咬着牙证明他真的很疼。 两个人相视一笑,找了块石头就坐下去,都想要缓解双方原本尴尬的关系。 赫克托蹭了蹭自己脏了的脸,忍着疼伸了伸胳膊腿。温托尔点燃一根烟,把小提琴放到脚上,防止弄脏。 “少动点,我治疗很累的。”温托尔看了眼完全没管自己给对方敷的治疗之水的赫克托,一边补充治疗之水一边吐槽了一句。本身混杂在身上的血液就干扰了自己的治疗,再把当做介质的水全部擦掉那还治什么? “我自己也照样能恢复。”杰斯克用手支在身后享受着清凉的感觉,一脸自信,仰着头不知道看什么。 “别看了,都是假的,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先说吧,要是想看真正的天空就出门去看,这里很多艺术家都喜欢看天堂山顶的风景。再说了,你...”温托尔欲言又止,赫克托与红城的大人物有关系的传闻他也是将信将疑。 “我知道我是啥,不就是那啥,额...和什么那群大人物供奉的神明有关嘛,还代表了个什么‘异变’。最开始听起来很帅,但说实话我觉得这东西挺假的,说好的异变,到头来我的灵魂还是会不断变成他们预想的那样,迟早被他们回收。不过那时的灵魂绝对不会叫‘赫克托’,也无所谓了就是,我就想吐槽一下这异变真是名不副实。”杰斯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惹得正抽烟的鲨鱼被烟头烫了下手。 “我希望你少说点,为我好也为你好,要不等我走了你再说?对,我刚才完全没听清。”闷闷地出声,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明明戴安不想让他和红城的大人物有太多关联的。 “全知之眼没开,你放心吧,不然我着急投胎去让自己的灵魂早点变成他们的奴仆?嘶——嗷!!靠,这儿怎么也裂开了?刚才不疼的。” 温托尔闭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嘴角却不自觉地因为赫克托乱动撕裂伤口的哭嚎扬了起来。 “那个领主下辈子该给我报恩,真是的,差点死了!”赫克托有些开玩笑的意味。 “你和绵安有什么关系吗?我见你目标一直都是那尸首,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和杰斯克出矛盾了,但看你放弃了杀死那家伙的机会来保护绵安。”他问出了自己很想问的问题。 “没什么就不能见义勇为了?哈哈,我就看那老小子不顺眼,这就是龙族的直觉!同类才最了解同类。” 笑了一阵,赫克托突然想起来什么:“你这人挺有趣的,要不好好看看我的作品?”到头来还是没忘推荐自己的作品。 “也许我的领域和你的不对路,不过我可以把它介绍给其他人,但之后顺其自然,怎样?”温托尔卡了壳,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着。 “好啊,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温托尔看着一脸认真的赫克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要知道,这里的作品评判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震撼人心。很多极端的作品都是基于这个思想,虽然一直在道德与法律的边缘徘徊,但总归没有跨过红线。哪怕你想在较为正常的道路上创作,评判标准也不会变,只会更难,而且只是讲灵感讲故事是行不通的。” 温托尔怕对方没听懂自己刚才话里藏着的意思,他对杰斯克的作品评价很低,就像是孩童信手涂鸦一样,根本不可能有大师认可他,无论哪条道路。 “我知道。” “比如说,你灵感迸发,做出了一个作品。但那灵感早就是已经写入教科书的古板做法,甚至还包括你所谓灵感的衍生和扩展,并且更加成熟更加专业,你怎么可能比得过?要是你说你所做出的代价、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可这里哪位艺术家没有将自己的一身奉献出来?所以,孩子,先去学习再去创作吧,这里从不缺少天才。” “没关系,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大不了我就是自己唯一的观众,我可以讲故事给我自己。” “好吧。”既然赫克托创作只是为了乐趣,那自己强行让他为了迎合别人而改变便成了误人子弟。 又是一阵沉默,看着满脸写着希望的赫克托,温托尔少有的开口想要多说几句。 “你真的没姓氏吗?”吸了一口烟,吐出来。 “有的,我不想用罢了,不是很美好的回忆。”赫克托洒脱地摆摆手,嘴角满是笑意。 “抱歉。”温托尔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还是对没有姓氏的人有天然的坏印象,但这种主动舍弃姓氏的他还是比较尊重。 “没关系,他们不好又不是我不好,我凭什么为一群臭狗屎在我身边感到难过?但我还是得说,那群老东西真的要把龙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