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符华的要求，别无他法的灰蛇只能选择答应。 想要平复虚数空间中的规则动荡，起码要神级的力量。而在世界蛇的定义中，凯文算是半只脚踏进这个层次了，和他在量子之海里对峙的娑要走的稍微远一点，天生律者的爱莉希雅还要更远，而【琪亚娜】则是完全处于这个层次之中。 换言之，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琪亚娜】对时间轴进行操作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最终还是要她自己亲自出手才能解决。 ……………………………………………… 2015年2月26日，马里亚纳海沟。 为了响应少女们的诉求，逆熵方面派出了一艘观光潜艇，用于搭载少女们潜入海底前往海渊城。 “都说上天入地下海，我现在除了没有去过地底，剩下的两个现在都算是做到了。” 看着外面缓缓游过的一条小鱼，琪亚娜一伸手就隔着舷窗把它抓了进来，看着它因为缺水而急得直摇尾巴的样子，玩弄了一会儿后又丢了出去。 “你的手还真是在哪里都闲不下来，人家小鱼招你惹你了？”芽衣抓起琪亚娜的右手轻轻拍了一下。 “芽衣，你难道不想试试在海底烤鱼吗？”琪亚娜突发奇想。 芽衣刮了刮她的鼻子：“让我来的话，电鱼还差不多，顺便还能电一下你这只小馋猫。” 琪亚娜不由得抖了一下，摸了摸有些还微微发酸的面部肌肉。 回想起昨晚一夜荒唐……算了，不回想了，不过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下的一夜鱼龙舞而已。 于是琪亚娜招手叫来身后的贝拉：“贝拉，你去给我们弄点喝的来，顺便准备一下烧烤的东西，等到了海渊城后，就做个海底烧烤大会。” “是，女王大人。” 跟丽塔学的有模有样的龙女仆贝拉提裙屈膝，盈盈一礼，然后转身去了潜艇上的小厨房。 芽衣：“你就这么想试试海底烧烤？这里可是水下，能点起火才怪呢。” 琪亚娜故作高深：“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芽衣，下面那座海底城市可是有一层薄薄的能量屏障的，刚好可以隔绝海水对那里的侵蚀。” 芽衣：“你怎么知道的？” 琪亚娜：“当然是看到的啊。” 然后芽衣就到舷窗边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下面有个明亮的光罩，里面是一座面积不小的城市。 “……” “唔，过去了五万年，原来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啊？没什么变化嘛。”旁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是爱莉希雅，她还没有回到乐土，不过身体已经偶尔会出现虚化闪烁的状况了，看起来最多还能坚持三四天左右的样子。 芽衣便开口说道：“爱莉希雅，既然这座海渊城是你们那个时代留存至今的遗迹，那你一定对这里很有了解吧？” 爱莉希雅摇头：“算不上有多了解，我和华差不多，只是来过这里几次而已，华来过的次数比我还要多。至于技术之类的问题，你们还是翻一翻维尔薇和梅比乌斯送给你们的那一大堆资料比较好。” 符华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这里是亚特拉乃至穆大陆仅剩的遗迹了，好在逆熵将这里保护的很不错，让它还能发挥当初的大部分功能。” “第九律者……唉。”爱莉希雅叹了口气。 这时贝拉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是几杯特别调制的饮品：“女王大人，您的饮品到了。” 琪亚娜拿起托盘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身边的芽衣：“来，你也喝一口，贝拉特调，味道很不错。” 芽衣看着杯子里那根已经被琪亚娜嗦过一口的吸管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同样唆了一口：“确实不错，贝拉的手艺进步的很快。” 接连得到女王大人和王后的赞许，贝拉脸上的满足之色更甚。 旁边的爱莉希雅好奇地看着贝拉手上的托盘，那上面还有好几只杯子：“能给我也来一杯吗？我也想尝尝味道。” 琪亚娜随意道：“喝吧，大家都有份的。贝拉，你一会儿再去给老妈老爸，还有大姨妈她们一人送一杯。” “是，女王大人。”贝拉动力满满，王太后什么的也是很重要的。她一定要做女王大人家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完美女仆。 看着匆匆走远的贝拉，芽衣问道：“你就这么使唤贝拉啊，真把她当女仆了？” 琪亚娜也很无奈：“从找到贝拉到现在好几个月了，我怎么教她怎么改造她都没用。别的不说，就一个座位问题，只要我在场，她就怎么都不肯坐下，除非我专门开口。” “我是发自内心地把她当朋友，从西琳时期开始就是这样。可她却只把自己当女仆，要是不让她做些什么的话，她能在我这里哭个没完，还问我是不是不要她了。你说，她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芽衣无语，这些事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慢慢改造吧，我想总有一天可以让她明白，我们是朋友，而不是主仆。” 琪亚娜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好在她现在可以接受一起睡觉了。” 芽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琪亚娜：“……”糟糕，说漏嘴了。 “咳咳，就前几天，我跟贝拉开玩笑说是以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睡觉，她红着脸想了半天，最后还点头了。” “不过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没打算真这么做。” “……但你有这个想法。” 芽衣的语气有点不善，琪亚娜只感觉自己头顶有一个大写的“危”字正在发光。 “女孩子们一起贴贴睡觉，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爱莉希雅忽然插进了这个话题，作为律者情感导师，她要帮助两位美丽的律者小姐和忠诚度拉满的可爱龙女仆更进一步。 “贝拉和你们是一家人呢，一家人一起睡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芽衣：“……” 是有这么个道理不假，但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不对劲呢？而且，你真的知道我们刚才在讨论什么话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