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名衙役压制住的孙金有心想要反抗两下,却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这里衙役武功可能不算很高,但抓人却很有自己的一套手法。 就如此时,他们直接就将孙金押得死死的,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给我老实点,还能少吃点苦头!”其中一名衙役冷声说道。 “你们竟然敢?竟然真的敢,你们等着,我们平远侯府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孙金看着莫山瑞阴鸷的说道。 平远侯府会不会放过莫山瑞他不确定。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那就是侯夫人不会放过他。 依着侯夫人那要面子的品性,她又怎会让自己就这么被欺负了呢? 打他的脸,可不就是间接打了侯夫人的脸吗? “平远侯府如何待我就不劳你操心了,但如今本官要关押你已经是事实了。” 这话说完,莫山瑞脸上明显就是一副不想再废话的表情了。 再次朝着两名衙役说道:“给本官押下去!” 话里已经是明显的怒意了。 “是,大人!”两名衙役恭敬的说道。 这话说完,衙役又在押着孙金的同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这才押着他准备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放肆,谁敢押!” 还没走两步,便听到门口处一道凌厉的女声。 寻着声音的方向,高位上的莫山瑞便看到系着面纱朝着公堂上进来的孙若思了。 “莫大人,你确定你要抓走我的人?”一进来,孙若思便朝着莫山瑞发难了。 摆明了孙金便是她的人,如果识趣的话,那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然而,莫山瑞就是那个不识趣的人了。 他不能明面上得罪孙若思,但孙金这条性命,他是要定了。 且不说别的,就凭他对张飞玄与张飞墨两个孩子下死手,便已经不能留了。 在别人的地盘那轮不到他来收拾,但在他莫山瑞的地盘,那就是留不得了。 当然,他更是清楚,孙金背后的人就是孙若思。 更明白,孙金会去暗杀张飞玄与张飞奕,那也是授了孙若思的意。 只是他现在还没那个能力扳倒孙若思,那便从她的左膀右臂开始。 这种侯门内院的事情,无非就是那几种,莫山瑞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今日这事到最后,孙金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了。 想到这里,莫山瑞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耳环。 再看孙若思今日系着面纱的样子,莫山瑞是个明白人,心里已经大致有个猜测了。 不得不说,这简秀还真的是料事如神呀。 同时,莫山瑞也算是发现了,得罪谁都好,但就是不能得罪简秀。 比起孙若思,这简秀才是一个腹黑且心机深沉的女子呀。 想到这里,莫山瑞又立刻坐直了身体。 念在她乃侯夫人的份上,又命人给她抬了一张太师椅。 这人还没正面起冲突,表面功夫还得要做足了不是? 待这一切都做好的时候,莫山瑞这才笑眯眯的开口解释道: “侯夫人,你有所不知道,这孙金竟然敢在本县杀人,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侯夫人留在身边也睡得不安稳呀。” 这话说得极为有技术,莫山瑞的脸上甚至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样子。 好话都被他说尽了。 然而,听在孙若思的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了。 如果她连自己身边的侍卫都护不住的话,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 此时听到莫山瑞的话,更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夫人,冤枉啊,冤枉啊......莫山......莫大人他屈打成招,何况,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凭什么就断我孙金杀人了呢?” 见孙若思坐了下来,孙金顿时朝着她大喊道。 声音之大,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听到。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大肆喧哗?” 见孙金还准备要说些什么,莫山瑞连忙制止了他。 他这一声喝,不止是要告诫孙金,更是要告诉孙若思,哪怕你亲自来了,这人他也要扣下。 孙若思又怎会不知道莫山瑞的意思呢?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虽然系着纱巾,但眼底的怒意已经倾泻而出了。 “莫大人,你确定这孙金就是凶手?”许久之后,孙若思这才缓缓的问道。 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冷静,大概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这要是传了出去的话,对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听。 最重要的是,孙金杀的人还是张飞玄与张飞奕,且孙金又是自己人。 如果莫山瑞识趣的话,这件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候,大家都相安无事了。 她就不信了,自己都表达得这么清楚,且给足他台阶的情况下,他还如此不知好歹。 这般想着,孙若思又抬头,看向高位上的莫山瑞,再次引导式的问道: “莫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事实?那腰牌也不代表着什么,孙金是人,是人就会出去走动,这不小心弄丢了腰牌,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吗?” “身为平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对于这种侍卫,本夫人也会相对应的给些惩罚,以儆效尤,当然,这些都会关起门来自己处理就行,可不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番话,孙若思可谓说得漂亮了。 不止警告了莫山瑞,这腰牌不算什么铁证,不能以此来定孙金的罪。 更是给了莫山瑞台阶,告诉她自己回府也会好好训诫孙金,不让他再为非作歹。 莫山瑞要是识趣的话,自然就会顺着她的台阶下。 身为侯夫人的孙若思也很肯定莫山瑞是一个聪明人,他若会做的话,自然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了。 “侯夫人此言差矣,这种事情怎能劳烦侯夫人亲自动手呢?身为全涌县的县令,领着朝廷的俸禄,自然就要担君之忧了。” “何况,本官也很乐意为侯夫人清理门楣,如孙金这样的祸害,本官又怎会任由他再留在侯夫人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