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味道已经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怎么?你们真的不吃?”简秀再次朝着大家问道。 “那我尝尝吧!”坐在轮椅上的张子轩率先说道。 接着便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只是这一吃,双眼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确定这是猪下水?” “确定呀,早上那会你不是看着我洗的吗?”简秀好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又很是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确实好吃,你这方子定能卖得出去!”说这话的时候,张子轩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 看他的样子,大有一种好吃到停不下来的感觉。 见状,张志勇也按捺不住了,学着张子轩刚开始的样子,轻手轻脚的夹了一块放入口中...... 果然,下一次他的筷子依旧是那盘猪下水。 “真没想到,猪下水还能做出这个味道出来。”张志勇大笑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夹了一块,放入黄春枝的碗中,“你快尝尝,保证你不会后悔。” 听到张志勇这笃定的语气,张海飞夫妻两人顿时也好奇起来了。 他们家就是卖猪肉的,对于猪下水的味道,两人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 看着几人吃得这么欢快,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两人终是朝着那碟菜下手了。 只是吞下第一口后,两人的表情与张志勇基本无异。 都是满脸的诧异。 “简秀,你这菜是怎么做的?这也太好吃了吧?要不是我们知道这是猪下水的话,还真尝不出来,完全就没有一丁点猪下水的腥味呀。” “所以,你们觉得好吃吗?又或者说,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简秀朝着大家问道。 “改进?如果我说太过好吃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有点夸张了?”林霞笑眯眯的说道。 “不觉得呀,因为我自己也觉得很好吃!”简秀很是得意的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大笑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小院都充满了人气味。 ......................................................................... 老宅。 “为何这么晚了,这晚饭还没做好?”老刘氏刚到家,便指着她自己的三个媳妇质问道。 听到这话,大嫂方妙娟眼睛顿时就溜溜的转动。 “娘,你也是知道的,子荣这一次伤得很重,这都一天过去了,他根本就动弹不了,一时之间,我也脱不开身呀。” “哟,大嫂你这话说的,以前四房还在这里的时候,那子轩可是躺了两年,人家四弟妹不也照样啥啥都干吗?怎么到你这了,就什么都干不得了呢?” 二嫂陈四喜阴阳怪气的说道。 而三嫂王秀英则是没有开口,她知道,但凡她一开口,大房与二房便会对她接连的炮轰。 没办法,他们都是生了两个儿子的人,可谓是老张家的大功臣。 自己却不一样,只生了一个儿子,女儿在老张家,那根本就是赔钱货的存在。 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吭声呀。 只是她不说话,不代表火就不会烧到她的身上。 “老三家的,我说这大嫂就说要照顾大哥,你呢?你又要照顾谁呀?” 二嫂陈四喜朝着王秀英说道。 要说这老张家的三个媳妇,最厉害的当属二嫂陈四喜。 不止生了两个儿子,就是她娘家也是有五个大哥,这在附近村里都是很难得的。 而且陈家村里的人都知道,这陈家也就生了陈四喜这么一个女儿。 还是幺女,陈家那叫一个疼爱,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出嫁的时候,嫁妆更是多得整个陈家村都羡慕。 连带着老张家都有面子。 这不,几个媳妇当中,老刘氏最疼的就是陈四喜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嫁妆多呀。 也就她在老张家最为嚣张了。 “二嫂,我也是在外面干活刚回来,你也是看到了的,就在娘的前脚回来。”王秀英小声的解释道。 “少废话,回来了就给我去做饭!”老刘氏朝着王秀英就是一顿怒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四房的人搬出去之后,她就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今日的猪草没打吗?为什么那猪一直在叫?”老刘氏再次发难道。 这一次,里面的王秀英直接就当作没有听到,一心一意的做她手里的饭。 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听到老刘氏将这项任务给了二房。 这个时候她倒想要听听,二房又是如何辩解的。 “娘,你这可不能怪我呀,早上一大早我就打算去打猪草的,只是刚准备出去大嫂就喊住我了,让我不要去,说一会她帮我去打。” “老大家的,有没有这回事?” “你个天杀的,你竟然敢污蔑我?”方妙娟指着陈四喜大叫道。 而里面的王秀英顿时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好在今日她是与张老头他们一并下地干活了,没有偷懒。 否则今日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了。 “我......我可没有污蔑你,这话很多人都听见了的。不信你问问三头和四头。” “我呸,三头和四头都是你的儿子,自然是向着你的呀,实在不行的话,就等我儿天逸回来家中再替我这个做娘的主持公道。” 天逸就是方妙娟的大儿子大头张天逸,如今正在县城的华衡书院里上学,可以说是肩负着全家人的希望了。 长子嫡孙不止在权贵之家才有的地位,就是这乡下农村地方,同样也讲究长子嫡孙这种事情。 方妙娟也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将大儿子搬出来,众人顿时不敢出声了。 要知道,他们还没分家,一旦他的大儿子出息了,连带着二房三房都要仰仗他们大房的鼻息。 这又如何能不让方妙娟洋洋得意呢? 听到方妙娟这话,陈四喜很是生气,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