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被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余如月呵呵冷笑,“大家看看,我只是说了几句真话,就把这人气成这样,一看就是气性大的,身体也不太好的,既然家中父亲就是大夫,那还是赶紧回去,好好让你爹看一看,别因为我的两句正义之话就晕在这儿,那你这可就是故意诬赖我了!” 那书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要平复心情,可还是一口气没上来,就那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余如月连忙招呼春菊:“快叫大夫过来!看看这人是真晕还是装晕?” “对了!大家都要给我作证,是他想要跟我辩一辩的!” 那男子的母亲也被气的不行,可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自己儿子已经坏了规矩,她不能再继续得罪李家了。 可就在余如月以为自己终于要全身而退的时候,突然,扑通一声,刚刚说话的那个天德书院林院长居然也晕了过去。 余如月连忙着急的解释道:“这可不怪我!我跟他一句话都没说。” 真的,要不是余如月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她真要以为这是专门为了自己设计的连环套了! “爹!” “爹!” 这时外面突然跑进来了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正是之前与余如月相撞的那个男子。 他手中依然拿着折扇,满脸惊慌的就跑了进来,立马扑到林院长的身上, 将手探入林院长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好不容易打开瓶塞往外一倒,居然一粒药都没倒出来。 “快!大少奶奶,我父亲的心病犯了,快让人把我父亲抬到一个安静通风的地方,赶紧去天合堂请仁大夫!” 秦婉柔也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慌了阵脚,“快!来人!把林院长抬……” “不可!”余如月赶紧阻拦。 苏梅儿趁乱走到了前面,感觉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 “余如月!你个农女懂什么!?林院长就是被你气成这样的,赶紧滚开,不要耽误救人!” 春菊也赶紧将人往后拉,“余如月!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儿了,那个林逸浩是林院长的亲儿子,他父亲发病,他定然知道该如何处理,你难道比他亲儿子还懂?” 苏媚儿嗤笑,“有些人就是想要出风头,会点儿皮毛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余如月不看二人,连忙跟秦婉柔和林逸浩解释,“林公子!大少奶奶,犯心病之人,最好是不要挪动,平躺在原地仰起头来,让周围人散开,等大夫过来!” 旁边儿的府医处理完那个书生,也急忙赶过来道:“这个姑娘说的对,犯心病之人,尽量不要挪动,让旁边的人都散开,别全都围着林院长。” 秦婉柔一听府医都说了,这才有些为难的看向林逸浩,“林公子,你看!?” 林逸浩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之前都是吃一粒药就好了,如今他方寸大乱,也只能听大夫的话。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参加宴会的人都被请了出去,到另一边儿去赏花去了,只是林院长的状态反而越来越不好了。 余如月想了想,最终还是交易所那儿换了瓶速效救心丸。 她拿出药走到秦婉柔面前,交给了她,“大少奶奶,我这儿有一瓶药,名为速效救心丸,不知道能不能缓解林院长的症状,麻烦您让府医看一下!” 秦婉柔立马接过那药,叫来府医递了过去,府医打开药瓶,深深的闻了一口,感叹道:“真是好浓烈的药香味儿。” 他又吸了一口,“嗯,这里的药都跟对犯心病的人很有好处!” 然后,他又从林逸浩手里面拿过那个空瓶子,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 “这两种药的味道有些相似,应该也有些作用。” “就是不知道姑娘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药又是用作什么呢?” 余如月连忙胡诌,“家中也有患有心病的病人,所以才有了这个药,就是不知道对林院长能不能有用!?” 秦婉柔最终将选择权交给了林逸浩。 林逸浩看着手中散发着药香的瓷瓶,最终点头道:“那就麻烦大夫了!” 余如月:“这药在急性发病的时候,最好是吃上10~15粒,放在舌头下面压着含服。” “对了!若是林院长没有别的毛病,只有心脏病的话,我老家还有一个急救方法。” “叫做心肺复苏。” 林逸浩先将药喂给了林院长,这才转头询问,“不知姑娘说的心肺复苏,是什么?” 余如月当着众人的面儿,讲解了一下心肺复苏的原理和方法。 那府医听完,立马不顾形象的开始拍手叫好,“姑娘实在厉害,一个办法比一个神奇,这个老夫之前从来没听过,不过见你讲解这原理头头是道,之前应该用这救了不少人吧!?” 余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复道:“这种方法其他人用过好几回,但我只用过一回,就是村里面有个孩子,不小心落水,已经快没有呼吸了,就是用这个方法救回来的。” 林逸浩看着自家父亲慢慢变好的脸色,他下定决心道:“麻烦姑娘教我一下,我想要给父亲试试。” 余如月点了点头,她拿春菊做示范教了起来。 府医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夸奖道:“姑娘不仅心善,还有大才!” 余如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我也是跟那些愿意将这方法献出来的人学的。” 咳咳咳! 她这话刚说完,林院长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猛的咳嗽起来! “这……我这是怎么了?” 林逸浩停下手中动作,惊喜地道:“爹!您犯了心病,药也用完了,多亏了这位余姑娘,不仅提供了药,而且还提供了一个十分新奇的方法,这才将您救了回来。” 林院长感受到口中的药味儿,似乎比自己之前吃的还要浓。 林逸浩连忙把自己父亲扶了起来,又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这就是余姑娘给您用的药!” 林院长捂着胸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这才道:“不知姑娘是从哪里得的药,花了多少银子?为何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却从来没见过这药!?” “还有这瓷瓶外面刻着的,是什么字?天……津?是人名还是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