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如月不理解这几个人为啥突然找茬,直接回怼,“关你屁事?” 然后看向小二,指着旁边的砚台问道:“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这两个一共多少钱。” 外面的吵闹声把内堂的掌柜引了出来,他直接介绍了价格,眼中也毫无鄙夷。 “笔二百文钱一支,砚台一百二十文钱一块!” 沈娇娇惊讶得倒吸一口冷气,就这么两个东西加在一起就要320文,购买60多斤的糙米了! 那两位书生见余如月并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只以为她在强撑,“呵!你这冲喜新娘的卖身钱,怕是也值不上320文吧!?我劝你趁早离开这,别污染了……” 那书生话还没说完,余如月直接拿出一把铜钱,面色平淡的数出了320文放在桌上,“这两个东西我要了,麻烦掌柜的帮我包起来吧!” 这下子轮到那些书生目瞪口呆了,那可是320文钱呀! 他们辛辛苦苦抄一本书,也只能堪堪赚上三百文,而且笔墨还要自己出…… 就在余如月伸手接过那砚台和毛笔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死死地拽住余如月的胳膊,怒声质问,“你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你之前勾搭的哪个男人给的?” “我告诉你!既然这钱给了你,就是我沈家的,你没有资格在外面乱花,就算你买东西讨好,我也不会……” “呜呜呜……” 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想继续放狠话,结果被沈瑞辰死死捂住了他嘴,奋力地往外拖。 “那个~余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离开。” 说完,他就连拖带拽,把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拽了出去。 余如月有些疑惑的看向沈娇娇,“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怎么如此奇怪?” 沈娇娇迷茫地摇了摇头,“看着确实是有些眼熟,但是就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从进门开始,就一副你杀了他全家的死样子。” 余如月也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回想这人的一言一行,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于是她眼珠子转转,微笑着朝着掌柜说道:“掌柜,你也看见了,刚刚那几个人似乎脑子不太好使,若我是你,就不会把书交给这样的人,毕竟一本书好几两银子,万一这些人突然发病,把你的书给撕了,你连哭都找不到门儿。” “况且,不仅敢在你的地盘上吆五喝六,甚至直接对你的顾客辱骂动手,想来是没把你一介商贾放在眼里,而且若是传出去的话,怕是也没什么人敢上你这儿买东西了!” 那掌柜听出了这小丫头话中的意思,虽然略带威胁,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于是立马交代小二将那几人手中的书追回来,避免发生不可预料的损失。 余如月见这掌柜如此上道,又在他这儿买了一沓子宣纸,“掌柜也不必惋惜,我大哥写字可比他们那些半吊子好!只可惜最近生病了,等他病好,我便带着他过来,让掌柜的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品好!字也好!” 那掌柜听见这话只觉好笑,这小丫头不仅报了仇,居然还想替她那个生了病的大哥揽活…… 就在余如月前脚刚离开,沈瑞辰后脚就带着人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掌柜,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突然将书收了回去?如此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这是让其他学子知道谁还敢来你这儿抄书?” 沈瑞辰身后,那个对余如月动手的男子也不服气地吼叫道:“你凭什么说反悔就反悔?要不是我们兄弟几个给你这小破书铺抄书,你能赚到这么多钱?信不信我回书院里让所有学子都不上你家书铺买东西,都不来给你抄书,看你还怎么赚钱!” “真是不知好歹。” 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掌柜顿时怒火中烧,“我看你们才是真的不知好歹,真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了,你以为你是谁? 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除了我墨香书铺,就没有人敢收你们。” “不信你们大可去试试。” 那人听见这话,直接装也不装了,站在书铺门口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脏骂什么,那有什么读书人的涵养,那真是羞得沈瑞辰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是连拖带拽才把人弄走。 也因为这场大闹,导致卢县所有的书铺都不敢用这几人抄书了,甚至连书院的先生都找到他们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余如月是打死也没想到,那几个书生会把自己赚钱抄书的门路走死,甚至连沈娇娇也压根儿没放在心上,毕竟不在这个书铺抄书也可以到另一个书铺抄书赚钱。 而且自己大哥的那些同窗确实是过分的很,是应该给个教训。 等两人坐着马车,欢欢快快的回到村子里。 村口聚集了许多人,定睛一看,居然大部分是昨天站在沈家门口,阴阳怪气的那些长舌妇。 “你们快看!那个小娼妇回来了!” “居然回来的这么早,一看就没卖出去,或许还在城里面得罪了人吧。” “哈哈哈!这小娼妇怕不是被城里那些贵人给打回来的吧!” 沈娇娇听见这些话立马想拿着背篓跳下牛车,与这些人理论,让她们睁开狗眼看看背篓里面的好吃的!!! 余如月连忙将人拉住,摇了摇头。 沈娇娇顿时想起了余如月的叮嘱,山上的山楂和山楂一共就那么些,若是让这些长舌妇知道确实能赚钱,怕是真轮不到他们了。 两人的动作被那些人看在眼中,也让她们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说起话来更加毫无顾忌。 “哟,去城里面做大生意的人回来了?” “一共赚了多少钱呀?够不够路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