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豪说东瀛有银矿,绮罗是半点不信, 她只当林豪是在讲玩笑话, 便顺着他的意思道, “他们那里愚昧落后,没有林爷这等大智大慧之人,哪里会知道自己家里有宝藏。” 如烟笑着也跟进夸赞, “照奴家看来,就应该让林爷带人过去开采,然后运回大明来花。” 两位美人的赞许, 即使有调侃的意味, 听着也是舒服的, 林豪也有些飘飘然了, 他指着朱橚,半开玩笑地道, “林某哪有这等实力,” “应该让你们朱爷去,” “他爹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这天底下,没有他爹办不到的事。” 如烟闻言美眸一闪, 这冤家,果然实力雄厚, 老娘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纳我过门做妾, 她顺着林豪的话,也半开玩笑地哄着朱老五, “朱爷,要不您让令尊出钱,派您去东瀛开发银矿,奴家可以陪您一起去。” 朱老五喝多了红着脸,明显有些上头,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杯子往地上一砸, “我爹?” “算了吧,他除了强迫咱,还会什么?” “咱恨死他了!” “孤要。。。” 没等他说完,林豪已经催动功法,闪身过去捂住他的嘴巴, 并瞎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为朱老五的失言找补, “孤什么孤,你是想说,没你这儿子,他会孤苦无依吧。” “呜~呜~呜,”朱橚确是真的醉了,挣扎着想说话, 林豪一脸严肃地转头看向在场的两位花魁和侍女们, “你们先暂时退下候着,” “我与朱兄有悄悄话要讲,”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风月场中混的人都懂得察言观色, 也不言语, 纷纷施礼,便退出雅间,关上了门。 林豪见状松了一口气, 转头却见朱橚已经在翻白眼了 原来自己不仅捂住了他的嘴,还顺手把他鼻子也捂上了, 林豪赶忙松开手讪讪道, “殿下,您没事吧?” “万分抱歉,是臣莽撞了,” “您可不要再乱说话了!” 朱橚深吸了几口气,醉意依旧未醒, “你为什么不让孤说话?” “孤又没说错!” “老爷子从来不管孤的感受,让去杭州就去杭州,” “一句话,就又让孤去开封呆上个十多年,” “他口口声声说把最好的都赏给孤了,” “让孤执掌河南大权,还说什么孤身为天家人要分担家国重担,” “可这些东西都不是孤想要的,” “孤不想像兄长们那样力争向上,只想安安心心地做个闲散王爷过着小日子,” “老爷子自己心里也门清,” “大哥薨逝之后,允炆根本镇不住朝堂,” “二哥倒台了,还有三哥、四哥,甚至现在老十七也来了,他们一个个都在盯着他的位置,” “老爷子这么多要上进的儿子,为什么非要逼着孤也上进?” “他就这么希望看着孤也参与夺嫡吗?” “非要闹得朝堂斗得鸡犬不宁,他才高兴?” “圣上可能就是想您认真办差,为他分忧解难,”林豪咽了咽喉咙,轻声安抚道,“他老人家也是看重殿下您的,所以才重点看顾着您。” 朱橚冷哼一声, “看重?有他这样看重的吗?” “他只懂给孤施加压力,却从来没有赞赏过孤,” “像今日试验,金口一开给贤弟封了伯爵,” “还当面说所有参办人员加赏半年俸禄,” “可倒好,私下又传令孤一个人不在此列。” “这公平吗?” 朱橚虽然醉酒,但也不会提他因懒怠被抓现行的糗事。 “圣上可能是关心则乱吧?!”林豪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安慰, 沉默片刻,只听一阵鼾声响起, 朱橚趴在桌上睡着了, “殿下?!”林豪伸手推了一推朱橚,但对方鼾声如雷,根本叫不醒。 林豪长出一口气, 睡着了也好,至少不会讲胡话了, 突然,他脸色一怔, “不好!” “这情况,我得送他回府,” “花魁舞姬怎么办?” “这可是花了两百两才得来的,没睡过就回去,太可惜了。” “殿下您快醒醒。。。” 可饶是林豪各种摇晃,按他的穴位,朱橚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 林豪目视雅间的天花板,陷入了深深地惆怅。 片刻之后, 林豪推开雅间的门, “来人,过来扶一把朱爷,” 如烟紧张地赶忙跑进去,紧张地查看朱老五的情况, 发现对方只是沉睡,心中大定, 而这边绮罗则是脸带诧异,问道, “林爷,这是要走?” “不留下过夜?” 林豪看着美人那对宝蓝色的眼眸, 心如刀绞, 他压抑住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