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会议室里的众人倒抽凉气时,韩诗贤再次说道:“根据我的推算,距离国家破产,可能只剩下两周的时间!” 会议室里的众人低头不语,其中也包括那位傲慢的财政局次官。 一小时后,问题被最终抛给了韩国时任总统金泳三。 此时的金泳三心力憔瘁,一方面自己的二儿子金贤哲被控受贿和腐败,另一方面自己在新一任总统的选举中已经铁定无缘连任。 更主要的是,在与财阀集团的明争暗斗中,他已经无力回天。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金泳三的答案很简单:“美元不够的话就去市场上买美元!” 银行总长的回答同样简单:“美元撤离的速度远远大于我们购买的速度!” 听到这个答案,金泳三一声叹息,依旧背对着众人问道: “首席经济秘书长,你不是告诉我韩国的经济基础十分稳固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经济秘书长回答道:“对不起阁下,我很惭愧!” 然后金泳三就说出了那句名言:“是这块土地生病了!” 同一天,汉城机场迎来了一架从香港飞来的客机。 为了抓住韩国的机会,在抓到了间谍,游资又暂时偃旗息鼓的情况下,经过李康的同意后,戴定直接杀到了汉城。 严宽和金恩熙接到戴定后,三人开车直奔公司。 距离戴定上次来韩国只过去了两个多月,但街道上的情景已经大变样,空气中都透露着一股萧条。 在路过东大门时,人头攒动的景象不再,戴定在江南区甚至都见到了大批上街游行的民众。 “这些人为什么游行?”戴定问道。 “哦,这段时间韩国不少中小企业都发不出工资,但这里的物价却一直在上涨! 不光是这样,金恩熙说,他大伯的朋友,因为资金链断裂,公司黄了,还不上贷款,丢下老婆孩子跳楼了!” 戴定叹了口气,又问道:“我们的投资人怎么样?” “我们的投资人都还不错,我们一直都是按时按量支付利息的! 很多客人都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开放下一期基金,他们想把其他地方的投资都放到我们这里! 还有几个脑子活泛的,知道咱们是美国公司,一直在问我能不能搞到美元!” ······ 十一月二十八号早上,临时的经济应急小组已经建立,此刻在临时的指挥厅里,一场争论正在展开! 财政局次官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处在自由的经济市场中,可以说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市场的选择,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韩诗贤吃惊地看着他,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拉响国家经济危机警报啊,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先知会民众吗?” “当然不是”财政局次官直接否定道: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大韩民国马上就要破产了!难道你要我们这样去告诉民众吗?” 韩诗贤有些怒了,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可受限于级别,她只能据理力争:“国民有权利知道政府对现在经济形势的判断不是吗?” “韩组长,请问这是什么权利?从哪里来的?法律规定了吗? 我们现在是市场经济,一旦崩溃,就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不是吗? 如果像你说那样,一旦闹得沸沸扬扬,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避免混乱,在争取时间的同时去找寻可行的对策!” 财政局次长的这番话看似有道理,但其实是假大空的的胡搅蛮缠。 韩诗贤情绪激动起来说道:“如果按照您说的,那么在争取时间的过程中造成的损失要怎么办? 在现在这个阶段,不告知民众真相,损失会成倍的增加! 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韩诗贤”财政局次长的嘴脸可憎,他也提高音量道:“民众知不知道真的很重要吗?” 话题绕回到原点,也为这次争论画上不欢而散的句号。 在此期间,作为在场最高领导的首席经济秘书长,还有韩诗贤的直接领导银行总长李宰宪竟都是一言不发。 良久后,首席经济秘书长的决定竟然真的是隐瞒不报! 此刻,韩诗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些民众和健康的中小企业必然将会受到经济崩溃的牵连。 戴定坐在青衫投资自己的办公室里,此时他的对面坐着Peter。 是的,因为早先得到过戴定的消息,所以他也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来到韩国。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正好戴定也在。 于是,才有了此刻二人在戴定办公室的对话。 “戴先生,我很佩服你的眼光和判断,韩国经济局势的发展和你之前的预测计划没有任何出入。 这次到韩国,我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前年来的时候差别太大了。 我已经来了快一周了,这里每天都能看到示威游行,街上的商店有很多都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