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清风明月敏锐的发现,他家主子又‘疯’了。 用黑布将整个房间捂得死死的,当真是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当然,也不是全然看不见,至少桌子上摆了一盏油灯。 云宴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看那两人的神色比死了爹妈还难看,他还是得据实以告。免得自己等会儿在房间里学玄学,他们给他整个道士来。 于是,云宴便把昨日司可对他说的,以及之前为自己疗伤的事都说了一遍。 两人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不过虽然觉得玄幻,可也并不怀疑真假,毕竟云宴天天被包扎,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他们全都看在眼里的。而且,没有任何动静,任何声响。 “所以主子,倾颜公主真的在?”明月现在站在这房间里,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门窗都封那么严实了,可他还觉得阴风阵阵。 倒是清风胆子大些,很快便道:“既然如此,主子何不直接进宫禀明皇上?” “没有证据!这话说出去谁信。皇上和皇后也没开天眼,看不到她。”最重要的是,司可说皇帝是真龙天子,皇后是天骄凤女,两人都有国运之气加身,她靠近不了的。 是呀,这事除非公主亲自去说,否则谁又会相信。 “不过既然已有线索,便不难查到。只是,要费些功夫而已。”云宴继续道:“周亦瑾的府邸一定有证据,只是,司可进不去。她说那座府邸被玄通施了法阵,她要进去,就得先破了那法阵。不仅如此,里面还有大量暗卫。所以现在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破了法阵,让她进去拿证据。” “主子有法子破吗?” “自然,不然也不会跟你们说这么多。”云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俩好好守着,别让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我练这破阵之法,更不可将光线透进房内,会伤到她的。” 两人齐齐点头,看着条理分明的云宴,便知道他们主子确实没疯,不由得欣喜不已,害他们担心了这么久。 不过好在皇上念及云宴大病初愈,需要休养,让他三个月不用上朝,文武百官也不得上门打扰,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来打扰。 等司可来得时候,便看到云宴坐在书案前学画符,画的倒是挺认真的,不过司可却是摇了摇头。 “这里光线太暗了,你以后画符别在这里,去外面。” “来了?不暗呀,我觉得挺好的。”云宴抬起头来笑道。 “什么挺好,要是瞎了怎么办?一个瞎子一个鬼,我俩就真的死定了。”司可气道。 “你医术那么好,我不会瞎的。” 司可觉得这人说不通,也就懒得理他了,而是开始修炼起来。 只见她双目一闭,然后打坐。只是这大坐是在半空中悬着的。反正现在云宴什么都知道,她也不怕会吓着他。 而云宴此刻却是盯着她出神,绝美的容貌,飘飘若仙的身姿。若是当初她第一眼选的是自己,那他绝不会让她落得如此下场。 可想想云宴又觉得好笑,至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换了种方式,可她却在自己身边了。 就这样,两人便开始了黑暗同居的生活。当然,这个同居是真的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再无其他,毕竟人鬼殊途。 不过云宴都睡了一觉了,司可还是以同样的姿势挂在半空中,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云宴想叫一下司可,又怕吵到她。 “主子,吃饭了!”直到清风从外面传来,云宴这才想起来司可要不吃饭?或者,在旁边给她烧炷香。 嗯,这个理由不错,于是云宴轻唤道:“可可,吃饭了!” “你叫我什么?”司可睁开眼睛,看向他。 “那个叫得不对吗?我觉得挺好听的。”云宴脸皮厚道。他们都住一起了,这称呼不得改改。 懒得理他,司可道:“我是鬼,吃什么饭?” “那要不要给你点根香?”云宴不怕死的继续问。 “你在这里点香?你不怕待会熏死你自己?”司可不知道云宴罩了多少层布,总之绝对是密不透风。这要在里面点香,他莫不是想把自己熏成腊肉? “行了,你去吃饭吧!我什么也不用吃,你别管我了。”司可赶紧赶人,怕他又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点子来。 最终,云宴还是走了出去,他不敢把饭菜端进屋里。一是怕影响司可修炼。二是他也知道现在司可吃不了饭,要是把她馋虫给勾出来了,那他就罪过大了。 因为一点一点的慢慢了解了相互的生活习性,之后的相处就轻松多了。 云宴很聪明,只要用心学一样东西,就没有学不会的。所以一个月之后,他打算去试着破一破玄通的阵法。 而司可这边魂体也凝实了不少,自然是陪他一起。 两人深夜来到周府外,其他人看不到,而云宴和司可都能看到周府上面的一层光圈。 “有把握吗,别打草惊蛇了?” 云宴身上背了个布包,里面全是符纸桃木剑,还有红线串的一个铜钱串。 云宴眉头紧锁,却还是道:“可以破,而且还可以让玄通遭到反噬。”只是,他自己可能也会受伤,毕竟才只学了这么一点时间,不过最后一句云宴没说。 司可也相信云朝墨拿出来的书绝对不是凡品,只是,她还是隐隐担忧。 司可正想开口阻止,却见云宴这边已经拿出了他的道具,开始挥舞起来。 司可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又有些想笑。想他堂堂一个将军,半夜跑到别人门口来舞剑。且这舞得,又不像跳舞,又不像武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跳大绳? 终于,一段舞跳完了。然后,便见云宴从他那袋子里又拿出来一个瓶子,据说是黑狗血,往那剑上倒了些。然后见他拿剑一指,喊了一声破,一道白光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那道金光之上。 司可心里一喜,然而还不等她高兴。两道身影直直向她冲过来,将她给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