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姚青念先将昨日做好的酸枣糕端到院子里晾晒着。 然后准备做豆腐,黄豆泡了一晚上,明显膨胀起来,原本坚硬的豆子质地变得比较柔软,用手轻轻一捏,豆瓣与豆皮就分离开来。 吃过早饭后,她将磨石里里外外的洗刷干净,准备磨豆子。 磨石又叫石磨,古代石磨是粮食加工的重要工具。它能够将收获的谷物,如小麦、玉米、稻谷等磨成粉或碎粒,从而制作出各种面食和粥饭,丰富了人们的饮食种类,提高了粮食的利用率和口感。 “青念啊,你看见咱家的公鸡了没?就是那个羽毛最漂亮的。” “昨儿不是还在院门口啄虫子吃吗?”姚青念昨天出去捡酸枣的时候还看见在院外的坪里。 “对啊,我看鸡天天关在鸡圈,寻思着放它们出来活动活动,遛遛食,吃吃草,昨晚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数,今早去喂鸡,少了一只,奇怪了,就在自家门前,我看着,还能跑了不成。” “娘,你别着急,我去门口的草坪附近看看,或许是在草丛里没有跟回来。” 姚青念先放下了手中的活,跟刘舒月出门找鸡去了。这鸡还是那会儿她看鸡圈空着让刘舒月抓回来的一窝小鸡崽,如今母鸡都会下蛋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 “姚青念,你干啥呢?”王寡妇路过,看到姚青念似乎在找什么,凑了过来。 “王寡妇,我家的鸡丢了一只,我找找看。”姚青念继续咕咕咕的喊着。 “叫我王秀娥!”王寡妇很讨厌别人这么叫她。 “行行行,王秀娥,可以了吧?”大家都喊她王寡妇,自己可不就跟着叫顺溜了。 “这还差不多,你家鸡啥时候丢的啊?” “昨天,放出来遛食,就在这草地一块儿。我娘还特意看着呢!”姚青念忙着找鸡,不想和王寡妇多说。 “那我劝你别找了!”附近村民丢鸡又不是一两次了,还能找到?也就是姚青念住过来没多久,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然哪还敢把鸡给放出来。 被她这么一说,姚青念停下了脚步问道:“此话怎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寡妇四处看看了,确定没有人往这里看来,才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你看见李平家没,就秀才家隔壁的那户人家。” “他家怎么了?” 王寡妇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以前这附近就有村民丢了鸡,想着是院门没关,自己跑了出去呗,这跑出去的鸡哪还能找的回来? 好巧不巧,第二天这李平家就买了两只鸡,说是要给她儿媳妇补补身子,可那村民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鸡,结果李平家非说天下的鸡长的一样,怎么认定是她的。 还说她丢的一只,自己买的是两只,大家伙又觉得可能真的是他们家刚买的,她儿媳妇怀孕了,宝贝着呢,买两只鸡也正常,村民说不过她,又没有证据,最后无可奈何啊,只能自认倒霉呗。 这还不算完呢!有次,石永山家的公鸡不见了,出来找,在李平家的院门外,老远就能闻着鸡肉香味,他非说是大家闻错了,他们家煮的是鸭肉,可他们家那穷样,这隔三差五的吃肉,可能吗?最后因为没有证据,这事也不了了之。 后来,附近的村民们隔段时间就丢个鸡和鸭的,大家都不敢把鸡给放出来,我估摸着,你家这鸡十有八九的就是被李平家偷去了。” 听王寡妇这么说,姚青念也起了疑心,但是无凭无据的,她的话自己也不能全信:“行,我知道了。” 姚青念喊了刘舒月问道:“娘,你昨天一直看着鸡?” “院门敞开就能看到外面,我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外面,总不至于晃眼的功夫就被偷了吧?” “这还真说不准,好了,娘,这鸡别找了,找不到的,这些天鸡就在院里养着,不要再放出去了。” 李平家有前科,八成就是趁着刘舒月不注意把鸡给抓了去,姚青念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她打算找个机会,去李平家探探虚实。 “咋滴找不到,辛辛苦苦养了那么久,说丢就丢了。” “娘,我跟你说……”姚青念把王寡妇和自己说的,告诉了刘舒月。 刘舒月顿时气的大骂了起来:“黑心肝的玩意,连别人家的鸡都要偷来吃,也不怕吃了肚烂穿肠,做过做缺,人在做天在看,一道雷劈下来劈不死你们!” 过了一会儿,李平家那边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老太婆,你鬼叫啥,我孙子都被你给吵醒了,谁黑心肝呢!我看你们才该被雷给劈死。” 姚青念一听,这不是明晃晃的承认,鸡就是他们偷的吗? 刘舒月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那么快就狗急跳墙了,我指名道姓了吗?不是你们偷的你们吼啥!一家子破烂玩意。” “要不是你个老巫婆吵醒了我孙子,我还懒得搭理你,你们一家才是破烂玩意呢,相公是个残废,儿媳还是个毒妇,一家没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