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根据记忆,找到了那个房间的大致方位。 房间内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影在晃动。 南悦黎皱眉摇了摇头:“算了,咱们今天就不去那个房间了,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于是两人又重新返回他们住宿的地方,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南悦黎他们就被叫了起来。 昨天晚上才见过的那个巡逻队队长面色铁青地站在几人面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们:“你们队长昨天晚上遭遇了偷袭,现在进行例行盘问。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被点到的卫兵一脸惶恐,他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地说道:“我,我昨天晚上吃完饭后就睡觉了,哪里都没去。” “那你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巡逻队队长连问了几个问题,可那个卫兵就是一问三不知,于是愤怒地踹了他一脚:“没用的废物!” 那个卫兵也不敢反驳,自己默默站起来,缩到了队伍的最后。 南悦黎和闻人渺对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安心的眼神。 毕竟他们昨晚行动的时候,是把面具揭下来的,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不要紧。 果然,巡逻队队长盘问了一圈之后,也没有找到究竟是谁动的手,便只能再去其他地方找找了。 队长不见了,他们今天便只能由副队带着一起巡逻。 他们的副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胡子,笑起来有些慈祥。 他站到队伍的前面,拍了拍手:“嘿孩子们,咱们该出发了,今天我们得要赶紧把城堡巡逻一遍,王子可说了,明天就是舞会,我们必须把一切安全隐患都给排除掉。” “是。” ………… 相对于那个喜欢耍官威的队长来说,副队就显得平易近人不少,他先是带着他们,将外面的花园部分都巡逻了几遍,接着才进入了城堡内部。 在路过那个房间的时候,南悦黎发现,那个房间门口把守的人更多了。 他们都手持武器,面容严肃地盯着前方。 副队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笑着问道:“嘿伙计,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 那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这才压低声音道:“还不是你们队的队长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就被袭击了。王子怕里面的那人出事,便加派了人手,让我们一起守卫。” 副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同情:“那你现在一定很难做吧,加派过来的这些人可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可是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 “谁说不是呢!”那人很想大吐苦水,可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些冷冰冰的人,又将话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叹息一声:“你赶紧去巡逻吧,后面还有得忙呢!” 南悦黎离得很近,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根据他们所说的,房间里是有人的,而且那个王子很在意她,为了保护她甚至还加派了人手过来保护她。 或许,她可以利用一下房间里的人…… 今天的一天都是在巡逻当中度过的,等到晚上的时候,南悦黎再次悄悄起来了,只是这次,她没让闻人渺跟着。 她拿出为数不多的飞行道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直接腾空而起。 她穿过城市的上空,再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终于找到了在密林中藏着的那座城堡。 与前几次阴沉沉的氛围不同,今天的城堡内灯火通明。 南悦黎挑了挑眉,没有直接从正门直接进入,而是先在窗户边看了看情况。 透过窗帘的空隙,她看见原本被关在铁笼中的那个男人已经被放了出来,只是他已经不复之前的帅气,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毛发,除了一张脸之外,其他地方完全变成了野兽的样子。 此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品着咖啡。 如果南悦黎没记错的话,那个铁笼的锁是需要说出“我爱你”才行。 看来贝尔已经开始行动了…… 可是,南悦黎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到贝尔的身影。 南悦黎思索了一下,刚打算从老地方潜入,却发现二楼的窗户都被封死加固了。 南悦黎:…… 南悦黎给气笑了,她又绕了一圈,来到城堡正门的地方,提着青霜蛇剑直接一脚将城堡的门踢开。 男人本来还在悠闲地品着咖啡,被南悦黎突然搞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中的咖啡都差点撒了。 他一脸惊恐地看向门口,一眼就看到逆光而站,手里还拎着一把剑的人。 南悦黎默默将踹门的脚收了回来,随后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男人。 “你,你谁啊!来这里干什么的?!” 男人边指着南悦黎,一边放下咖啡杯,不住地往后退。 他看着不断靠近的南悦黎,刚想转身撒腿就跑,却被一根绳子牢牢地捆住,瞬间动弹不得了。 男人拼命地挣扎,可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随着南悦黎的靠近,他发现眼前的人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生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是你啊!你绑我干嘛?!” 南悦黎却懒得跟他解释,而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随后开始在城堡里巡视起来,仿佛她才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一般。 可她看了一圈,也没看见贝尔的身影。 于是南悦黎又走回来,一脚踩住正在逃跑的男人,将青霜蛇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冷声质问道:“贝尔呢?” “贝尔???谁啊!”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叫贝尔的。” “就是之前留在你城堡里的那个富商的小女儿,你敢说你忘了?” “哦~”男人了然地“哦”了一声。 他陪着笑,微微直起一点身子:“是她啊,她睡觉去了。” “睡觉?在哪个房间?” 南悦黎看着男人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眼神躲闪,“她……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她把我放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管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