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要不是南悦黎她们提前把自己绑了起来,说不定早就被甩飞出去了。 渐渐的,眼前的场景也变了,天空变得漆黑,原本的海盗船慢慢变得破旧。 “咔嚓”一声,船身侧面的木板碎裂,呼啸的风从洞口吹来,原本就破旧的海盗船更显得破败不堪。 宋知意此时也睁开眼睛,和南悦黎一起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忽然,坐在前面的人头颅旋转了180度,死死地盯着两人。 她们的眼珠几乎都是白的,眼神呆滞。她们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后面也是同样的情景。 她们嘴巴一动一动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仿佛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一般。 海盗船的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直接倒挂在天上。要不是南悦黎提前把她们绑紧在座位上,说不定她们真的会从上面摔下去。 忽然,海盗船猛地倒冲下去,宋知意手指微动,形成一个小型的保护圈,让两人不至于耳鸣。 转了一圈后,海盗船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幻,南悦黎和宋知意分别坐在两个木盆上在河里飘荡。 河水是鲜红色的,还有些许粘稠,南悦黎刚从杂货店拿出棍子一样的东西,想划着木盆到宋知意身边。 可她刚伸下去,棍子就被一只白色的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往下拖。 南悦黎不敢使劲,怕木盆直接翻了,便只能舍弃那根木棍,任由那只手将木棍抢走。 随后,她又拿出一根更长一点的木棍,努力伸长想递给宋知意。 宋知意刚抓住木棍,却有一双白色色的手抓住了木棍中间。 一个泡得浑身皱巴巴的小孩缓缓从水里出来,转头定定地看着南悦黎。 她身上没有一丝毛发,眼球突出,四肢粗大,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宋知意皱着眉头,刚想用风将小孩从杆子上弄下去。 可小孩抓得牢牢的,不管宋知意怎么弄就是不下去。 没办法,宋知意只能将她的手直接斩断了。 可下一秒,断手处就又长出了一个小孩,跟之前的小孩一模一样! 之前的那个断掉手的小孩也重新浮了上来,她伸出重新长出来的手,再次抓住了杆子。这就算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还顺着杆子朝两边爬去。 南悦黎和宋知意对视一眼,直接松了手上的棍子。 随后,南悦黎握住脖子上的母子扣,可不知为何就是传送不了。没办法,南悦黎只能按了按手腕上的蜘蛛图案,随后朝宋知意指了指。 宋知意立马会意,没办法,两人都戴着耳塞,又不敢随便摘下来,只能靠这个方式交流了。 宋知意点了点手腕,随后南悦黎的声音便从脑海里传出。 【现在咋办?】 宋知意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回道:【我也不知道。】 于是两人又双双沉默了,刚刚能试的方法她们都试了,宋知意还想乘风而来呢,可四周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阻碍着她们离开。 从目前情况看,只要她们好好待在这个木盆上,就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可问题是,她们一天内得陪小孩玩两个项目啊! 如果没完成就算任务失败,那她们就会永远被困在副本里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她们终于靠岸了。 两人想上岸,却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岸边,木盆和岸永远隔着一段距离。 于是她们只能继续向下漂流。 不远处,有几个妇女正在岸边浆洗衣服。 两人越靠近妇女,身体就越来越小。 到最后,她们竟成为了一个小婴儿躺在木盆里。 其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看见木盆飘来,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两个娃娃。 其他几个女人也都围了上来,有几个女人甚至迫不及待地想抱起两个娃娃。 可当她们发现是女孩时,原本还热情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最先发现木盆的那个孕妇最先反应过来,她眼疾手快地拿走了两个木盆,快步朝家里走去。等其他女人反应过来时,孕妇早就不见了。 几个女人骂骂咧咧的,最后竟然直接把南悦黎和宋知意一起丢进河里。 粘稠的血液拼命从她们口鼻处灌入,南悦黎连忙从杂货店拿出御水珠,御水珠在南悦黎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这才让南悦黎看清能在“水下”看清东西。 南悦黎看着不远处闭上眼睛,不断往下坠的宋知意,连忙朝那边游去,并接住了她。 看着水面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南悦黎干脆没上去,任由她们坠落。 等接近水底的时候,南悦黎才发现水底居然全是尸骨密密麻麻的多得数不清。 甚至水底还有一些竹笼,竹笼里也有一些白骨,白骨的手从竹笼的洞伸出来,似乎在求救一般。 南悦黎皱眉打量着周围。随后,她将自己和宋知意的耳塞都摘了,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便开始给宋知意做心肺复苏。 “咳咳!”宋知意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随后虚弱地躺在南悦黎怀里。 南悦黎拿出纸巾,仔细擦了擦宋知意嘴角,随后才颇有些不解地问道:“我记得我给你的钻戒里有御水珠啊!你刚刚怎么不用?” 宋知意目光躲闪,随后笑道:“我就是一时忘记了嘛。” “你不对劲。”南悦黎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宋知意,有些怀疑她还是不是宋知意了。 宋知意无语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在想什么呢!我就是宋知意,不是【清临中学】的复制人。” 南悦黎“哎呦”一声捂住脑袋,“我这也没说啥呀。” 宋知意叹息一声,随后才说道:“我小时候也曾被我……生理学上的父亲丢水里过,当时我在众人面前揭露他对我妈妈所做的一切,他当时没有发作,过后却故意跟我说他想要教我游泳。 我自然不愿意,连忙跑走。可我当时太小了,没跑几步就被他抓回来,二话不说就丢进了游泳池里。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从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欢游泳,也惧怕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