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经过一夜的浴血奋战,满地都是倭寇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鲜血染红了土地,与阳光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战场上,兵器散落在四周,有的还沾染着敌人的鲜血,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激烈战斗。 士兵们疲惫不堪地站在这片修罗场中,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胜利的喜悦。尽管经历了一夜的杀戮,他们早已精疲力竭,但他们知道,他们终于用自己的努力,给自己的父老乡亲们报了仇,雪了恨。 阳光逐渐照亮了整个战场,也照亮了士兵们的面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勇敢。这一刻,他们才算是真正成为了经历过血腥的军人,在这片被金色戎装覆盖的土地上,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扞卫了家园,成为了民族的英雄。 陈琦漫无目的的走在战场中,看着遍地的尸体,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经过这些年来的历练,陈琦早就见惯了这样血腥的场面,他亲手斩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说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也毫不为过。 陈琦早就不再是那个从前世文明社会而来,幻想着人人平等,天下太平的傻子了。 在当下这个世界里,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你活下去的唯一保障。善良和仁慈,那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施舍,从来都不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东西。 陈琦来到一块大石边坐下,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感慨一声道:“积尸草木腥,血流川原丹。” 这是前世诗圣杜甫所写的传世名篇《垂老吏》中的一句诗,本就是用来描写战场残酷的;现在,这句诗,和眼前的这个场景何其相符啊。 就在陈琦在心中感慨时,战场外,三名身着戎装的汉子骑着三匹战马,飞驰着跑到了陈琦近前。 三人果断翻身下马,冲着陈琦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定东王凌锦/齐州刺史姜灵/齐州守备贾元,参见三殿下。” 陈琦微笑着起身,将三人搀扶起来:“三位大人无需多礼,起来回话吧。” 三人顺着陈琦的力道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陈琦面前,没有人敢贸然开口。 陈琦这一次简单的谋划,就使得为祸东境已久的倭寇全部殒命,未使一人漏网。最关键的是,以往他们和倭寇交战,战损比至少也是在七比一以上,甚至有的时候能够达到十三比一的程度。 别说将士们面对倭寇没有信心了,就连他们这些统帅,在面对倭寇时,也心里没底。 可是,这一次,战场情况和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首先就是战损比下降了,这一次,四处战场,栖山山谷战场的战损比是一比一,日出峡谷南口战场的战损比是二比一,日出峡谷北口战场的战损比是一比七,日出峡谷北口外(服部所在的战场)的战损比是一比一。 整体算下来,这一次,定东军和齐州军在面对倭寇时的战损比是四比三,虽然还处于劣势,但是相较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了。 当然,这个战损比是没有算日出峡谷北口战场的,也就是服部留下的,准备牵制定东军的铃木所部一千多人。 日出峡谷北口的军队是陈琦从中元城带来的禁军精锐,也就是那支身穿定东军军服、甲胄,在日出峡谷内做诱饵,钓着倭寇的那支所谓的定东军。 他们在看到号炮的时候,就炸毁了那些用兽车和独轮车组成的路障,从日出峡谷北口杀出,将日出峡谷外的倭寇尽数斩杀,所以他们的战绩不能算是定东军是齐州军的战绩。 而禁军之所以能够打出一比七的战损比,这和他们手中的钢刀和整肃不久的军纪息息相关。那些倭寇在失去了兵刃上的优势后,在面对军纪严明的正规军时,就只有被动挨宰的份儿。 这也足以见得,不论在什么时候,军纪严明,对于军队的战斗力加成都是巨大的。 陈琦轻咳一声道:“诸位,此处是战场,不是聊天的地方,尔等先回去,带领所部人马,认真打扫战场。” “受伤的士卒全部送往战地医疗团,接受治疗。倭寇的尸首归拢起来,一把火烧了,骨灰洒到田里,充当废料。定东军和齐州军战死的士卒,用棺椁装殓起来,放在一起。” “三日后,我们就在日出峡谷南口外的青川镇为他们送行,我要亲自着孝吊唁。” 凌锦三人听到陈琦的话,像是过电般的手脚发麻,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陈琦那是什么人啊,那是当今陛下的亲儿子,龙子龙孙,地位尊崇。他这样身份高贵的人,竟然要亲自着孝吊唁一帮普普通通的泥腿子士卒,古往今来,这还真真儿是头一遭啊。 凌锦轻咳一声道:“殿下,这,这就不必了吧。就让臣,代替您,着孝吊唁吧。” “您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您着孝……” 凌锦还没说完,就被陈琦抬手阻止了:“凌王爷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可是钦封的三军统帅,不管是禁军士卒,还是定东军士卒,又或是齐州府士卒,按道理全都是我手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