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一千多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和小孩还没断奶的年轻女子,被安排在难民区中给难民们做饭。” “至于男的,就没那么多麻烦了。修城墙,修路,开矿,修堤,修新码头……事情是少不了他们做的。” 陈琦点点头,这些事情他都是安排给司马笙去负责的,对于司马笙的办事能力,他还是很相信的。 陈琦:“行吧。反正人我给你们弄来了,你们怎么用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就一点,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秦奕抱拳道:“诺,老奴明白。” 就在陈琦和秦奕两个人商量着如何继续安排难民的时候,一名身穿军服的士兵从门外跑了进来。 来到陈琦面前,士兵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主司大人,贺将军有事通禀。” 陈琦看到士兵,眉头挑了挑,看着士兵那有些仓惶的模样,疑惑瞬间攀升上了心头。 陈琦:“何事。” 士兵道:“启禀大人,难民区发生奸杀案,一名三十一岁的南楚女子被人轮J致死。” 陈琦眼眸微眯,眼中凶光暴射,显然是动了真火:“凶手抓到了吗?” 士兵道:“回大人,抓到了,是六名南楚难民合伙作案。六人中,年纪最大的三十三岁,年纪最小的刚满十六岁。” 陈琦深呼吸一口气,看向秦奕道:“备马,去难民区。” 秦奕抱拳道:“是!” ……………………………………………………………… 丰都驿,丰都城,难民区 陈琦策马狂奔而来,卷起漫天尘土。梅雨季过后,接下来的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丰都驿连一颗雨点点都没见过。 丰都驿下属郡县的那些官员们已经上书了,请陈琦早做打算,防止旱灾和蝗灾的出现。 这几天,陈琦一直在和工曹坊,河曹坊的官吏们商量修建灌溉防汛工程的事情。 目前,丰都驿全套的灌溉,泄洪,分流工程马上就能设计完成了。预计下个月中旬,就会开工了。 陈琦这段时间,除了批阅公务外,干的最多的活儿就是协助两坊官吏,优化工程设计和施工细节。 陈琦表现出来的专业能力,让祖上十多代都以水利工程见长夏奕都赞叹不已,言谈举止之间,都满是对陈琦的钦佩。 半个时辰后,陈琦和秦奕等人来到了难民区。贺炳睿跑到陈琦身边,抱拳行礼道:“殿下,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这多不安全啊。” 陈琦摆摆手,打断了贺炳睿的话,带着一行人走进难民区,转过两个弯,便来到了停放尸体的地方。 陈琦伸手,撩开盖着尸体的白布,见女子双目圆瞪,眼中充血,显然是窒息导致的血逆,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掐死的。 陈琦将女子的手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又检查了女子尸体的几个位置,确认无误后,这才将女子的尸身摆好,将白布重新盖在了女子尸体上。 陈琦环视一圈说道:“仵作何在?” 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从贺炳睿身后走了出来,来到陈琦面前抱拳躬身道:“卑职,来凤县仵作纳吉,参见主司大人。” 陈琦点点头:“尸单何在?” 仵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陈琦,陈琦查看着尸单,口中吐出一个字:“验!” 仵作抱拳道:“诺!” 仵作轻咳一声,声音清朗的说道:“死者性别女,年纪在二十一岁到二十六岁之间,身高五尺三寸,鸭蛋脸,五官清秀……” “死者的死因是被人扼颈窒息而死,死者死前受到过性侵。而且,是死后性侵的。” 陈琦将尸单收起,抵还给了仵作。 陈琦:“死者的死亡时间,可以推断出来吗?” 仵作抱拳道:“根据尸斑和尸僵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时辰以上。也就是在今天凌晨丑时到寅时这段时间。” 陈琦点头,摆手示意仵作退下。 陈琦扭头看向贺炳睿,问道:“是谁先发现的尸体?” 贺炳睿没有接话,侧开身子,将身后的一名校尉让了出来。 那校尉上前一步,冲着陈琦抱拳道:“丰都驿护卫军校尉舒隆,参见主司大人。” 陈琦看着舒隆:“说说吧,来龙去脉,细节,一点都不许遗漏。” 舒隆:“诺!” 原来,昨天晚上,是舒隆带着两百人,负责难民区的内部巡逻。今天清早,卯时初刻的时候,舒隆带着人巡逻到这个两个帐篷之间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舒隆带着人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寻去,绕过一顶帐篷,就看到了躺在路上的尸体。 舒隆他们隐约间,看到了有几个身影在逃遁,舒隆就带着人,追了过去。 转过两个弯,舒隆他们竟然跟丢了,就在舒隆想要向上汇报,请求主司府派人来查案的时候。就发现不远处的一顶帐篷的门帘在晃动。 要知道,那个时候是没有风的,门帘无风而动,肯定是有猫腻的。于是舒隆就带人将那个帐篷给围了,将帐篷里住着的六个人全都给抓了。 舒隆他们的抓捕,惊动了周围的南楚难民,在得知是有人奸杀女子的时候,愤怒的难民们差点没把那六个人给打死。 舒隆将众人分开,带着六个人去指认现场,等到南楚难民们跟着舒隆他们来到案发现场,看到受害者的时候,全都愤怒了。 因为就是这六个人,在晚上下工回来的时候,路过了这个女子的帐篷。这六个人看人家女子在帐篷门口洗衣服,就出言调戏人家,淫言浪语一大堆,把女子给惹毛了,用洗衣服的脏水泼了几人。 其中那个年纪最小的男孩,因为躲得慢,被女子泼了满身满脸。气急了的男孩出言威胁女子,说晚上会和其他人一起过来轮了这个女子。 然后,今天早上,就发现女子真的被人奸杀在了帐篷外;因此,所有人都将凶手锁定在了男孩和他的五个舍友身上。 最后,这话在人传人的过程中,慢慢的就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