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礼听到陈琦的话,面色阴沉,眼睑跳动,有些惊奇的问道:“你说什么?我的私兵怎么了?” 陈琦拿起桌上的扇子,面带不屑的轻笑一声。 “没什么。只是宰了而已。” 尉迟礼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陈琦的脸,想要从陈琦脸上看到说谎后不经意间的失神。 然而,陈琦让尉迟礼失望了,陈琦面色古井无波,嘴角微掀,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那笑容看在尉迟礼眼里,却如同千年寒冰般刺骨。 尉迟礼派出劫掠商队的私兵有近五百人,为首之人更是两位准大成境的高手。就算是在截杀商队的时候有所折损,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陈琦竟然说那五百多人的队伍被陈琦给灭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琦动用了护卫司的力量。丰都驿护卫司有在编士兵三千人,按照护卫司的力量,调集一千人围剿他手下的五百私兵,也不是做不到全歼。 但是,为首的那两位准大成境的高手,可不是凭借士兵数量就能困住的,甚至被斩杀的。他们就算是无法保护五百私兵撤退,仅仅凭借武力,杀出重围回府报信也不是什么难事。 尉迟礼眉心轻蹙,眼睑微抖,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对,丰都驿护卫司是有他的探子埋藏在内的。护卫司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关于护卫司的消息,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陈琦并没有调动护卫司的兵马,而是从其他地方调集的,所以才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将他的五百精锐尽数歼灭。第二种那就是他安排在护卫司中的探子被摘除了,他失去了对护卫司的监控力。 不管是哪种可能,对于尉迟礼,对于尉迟家族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至于陈琦这二十人斩杀那五百精锐的情况,尉迟礼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尉迟礼本人文不成武不就,对于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更是一窍不通。在他看来,他手里的三千私兵那就是天下无敌的。只要皇帝陈伽罗不派官军围剿,就没人能是他的对手。至于什么战略战术,那是什么东西?尉迟礼听都没听说过。 尉迟礼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看向陈琦的目光也从刚才的警惕,开始变得越来越恶毒。反正他已经决定了他要带着尉迟家族西迁去益州或者是西夏帝国,至于在西迁之前杀一个皇子祭旗,也不是不可以的。如果能拿着陈琦的脑袋做投名状,向西夏帝国献礼,求一处容身之所,那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想到此,尉迟礼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阴恻恻的看向陈琦,眼眸中满是贪欲。此刻的陈琦在尉迟礼眼中,哪里还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皇子,完全就是他尉迟礼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陈琦自然也看出尉迟礼眼中的异样,冷哼一声,迈步向正堂外走去。 尉迟礼见状,快步走到正堂主位处,伸手在主位后的一处隐秘位置用力一按。一块刻有祥云图案的木板被尉迟礼按下去,伴随着一阵轰隆声,正堂内的四面墙壁同时升起如手臂粗的青铜柱子,柱子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青铜囚笼,陈琦恰好就在那囚笼之中。 尉迟礼脸上露出了反派惯有的邪笑,桀桀桀的笑着。 尉迟礼:“殿下似乎太把你这皇子当回事儿了,本家主认你是皇子你才是,不认你,你什么都不是。” “正好本家主要带全族人投奔西夏,需要一个投名状。之前想过用那些刺史的脑袋,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什么狗屁刺史也比不上一个皇子的脑袋值钱不是吗?” 陈琦像是没听到尉迟礼的话似的,伸手在青铜囚笼上敲了敲。 “嗯!不错。这青铜是六铜、三铅、一锡。质地坚韧,在保留延展度和柔韧性的基础上,尽可能的将坚硬度做到了最好。不错,不错。” “看来你手下还是有一些能人的,不赖。总算没让本官白跑一趟。”陈琦扭头看向尉迟礼:“至于你想要我的人头,也不是不行。不过,仅凭这些个手段,有点太小儿科了。这种等级的囚笼,是困不住我的。你还有其他手段吗?如果没有,本官可就要出手了。” 陈琦看着尉迟礼,尉迟礼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绳索捆缚住了手脚般的,动弹不了半分。陈琦将钢筋铁骨扇合起,照着一根成年人手腕粗的青铜柱砸去。 “嘭!”一声巨响传来,就看到那根青铜柱‘嗖’的一下从正堂门内飞了出去。 “当啷!啷~~~”青铜柱落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这响声像是什么信号般的,刺激的双方立刻剑拔弩张的要开战。 紧接着,第二根青铜柱飞出,这一次的青铜柱没有刚才的粗,所以飞行的距离也就更远了,青铜柱都没来得及落地,直接插在了秦奕刚才用来砸门的那个石狮子的脑门上。 青铜柱发出一声闷响,而这声闷响就像是开启战斗的号角般,瞬间双方抄起武器,战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