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这直接的称呼,让阿泠一下就猜出来究竟是谁给他写的信。 田闵在信上说,和阿泠一别竟是两三载,让她很是想念… “这部分跳过。” 阿泠心虚抬头望了一眼,见长孙璃没有注意到这边,又接着往下看: “‘新神’之乱本只在北桦甫来两地,可正值两国交战之时,我滇南边境居然有人发现了面具的踪影…” 居然和面具有关,阿泠不由得一沉脸,往下看,田闵却没有提及过多。 信中这一大段主要是写了,田闵知道阿泠十分在意面具,便邀请他前去滇南一探。 “这些诡谲之物行事鬼祟,极为难缠,我们派了许多强者去都无功而返,甚至还折损了许多人。” 阿泠想了想,觉得滇南未曾不可一去,只是驭魂宗事务繁忙,滇南实在有些远。 信有两页,这一页看完,阿泠拿出第二页来,没想到上边写得便是和这次国战有关的信息。 田闵信中又说,起因便是皇室丢了东西,裘神使勃然大怒,追寻窃贼一路到了边境上,对方却忽然在晋乡境内消失了一切踪影。 “神使亲自出手,跟丢了?” 虽然田闵没有在信中写明,但阿泠还是察觉出了不对,能让一位年岁悠久的神灵使者跟丢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窃贼? “晋乡国…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国?是哪位神灵庇护,神使又是何人?” 阿泠歪头想了一会儿,继续往下看,忽然瞪大了眼睛。 信中赫然写着:师父追至边界,奈何对方似有影响空间之法,终不得其踪迹。随向晋乡神使求助,对方亦有包庇之嫌。 影响空间之法! 他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好久都没见过师父了,有多久了?一年?两年? “他娘的,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刚回到归雁山,那老头莫名其妙找到我说的什么?” 阿泠沉下脸来,书信也看完,田闵在信末又强调了一遍面具的事,同样也提及了面具出没的地方,似有「岁月」影响过的痕迹。 他连忙追上长孙璃,拉起她就往郡府里跑。 长孙璃不明所以,明明温度是从掌心传来的,却让她感到脸颊烫的厉害,本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任由阿泠拉着她去。 到了郡府,阿泠直奔主题,拉着长孙璃径直前往刘慕的书房。 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些,进门之前先敲了敲门。 “这下长记性了?”刘慕坏笑着开了门。 阿泠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和长孙璃一块入内,迫不及待地将那封书信拿出来给他们看。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没管长孙璃脸色如何,毕竟如果这事儿当真和他猜想的那样,跟面具和他师父有关,那这场国战,很可能也是他“既定”路程的一部分。 “巧了。” 在阿泠期盼的眼神中,刘慕没有一如往常给出他的建议,而是从书案上拿起一只卷轴扔给了阿泠。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阿泠将画卷打开,长孙璃见刘慕神神秘秘的,也将脑袋凑了过去—— 见到画卷上的不可描述之物,阿泠当即一愣,长孙璃更是“啊”的一声,抄起画卷就啪在了刘慕脸上。 “好你个刘傻子!这等下流东西也敢拿给我看!回头我告诉小白姐,让她好生收拾你一顿。” 刘慕被扇了个懵圈,自己把那卷轴拿起来一看,这才老脸一红,嘿嘿一笑道:“拿错了,拿错了......这是临走前找胡狐兄画的,我拿来收藏。” “我回头就下令把那头下贱狐狸仔宰了吃肉!”长孙璃羞愤不已,怒骂道。 阿泠吞了口口水,似乎还沉溺在画卷上的“异样风情”之中,那画上画了个画风奇特无比的美人儿,身姿婀娜妩媚...... 正当他浮想联翩之时,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冰冷,他连忙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胡狐兄这画法,倒是从未见过。” “哦?”刘慕一挑眉,似乎被阿泠说中了关键,“你也喜欢二次元?” “什么...?二....次元?” 阿泠一偏头,他那「言通」的天赋告诉他,“次元”二字似乎是一个崭新的概念,与空间一道颇有关联。 而用在这画上嘛......似乎是刘慕口中“异世家乡”的一种文化,别的不说,阿泠当真还有些感兴趣。 阿泠忽然想到,自己两年来对天道掌握还不甚熟稔,而刘慕口中那些“异世风情”似乎跟这个世界的天道秩序有些关联,起码单今天这“次元”二字,便令他有所感悟,打算空暇时用空之玉实操感悟一番,或许会有所突破。 他还想细问下去,旁边的长孙璃却当做是两人在说什么下流话题,咬牙起身对刘慕道:“刘傻子,你自己搞什么我才懒得管,只是别带坏了阿泠!” 刘慕“切”了一声,不屑道:“你觉得我们泠兄很单纯吗?毕竟是跟我一起逛过窑的。” 长孙璃顿时惊呆,满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阿泠,眼神中带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