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可以死,但小苗玥才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她没能给她创造一个好的家庭环境,让她快乐成长,更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在这送死。 她看得出徐清一他们是好人,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停下车等她这么久,所以她才放心的说出那句话,希望她们把她孩子带走给她一条生路。 不过由于原本因为大幅度动作而回暖的身体,因为她停下来,又逐渐开始失温。 她话音刚落,意识逐渐模糊,她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等到她醒来她就出现在这里了。 虽然她没有看到徐清一他们的模样,但是她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车上的人。 因为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天气又如此寒冷,能路过那里的车少之又少。 这样的天气,要是倒在雪地中,不出几分钟人就会冻僵,她现在还能醒来可见徐清一他们救援速度有多快。 她也是撞大运了,要不是因为遇到徐清一他们,她和小苗玥真的就会死在荒无人烟的雪地之中,再被积雪覆盖,无人知晓。 现在见小苗玥在大家怀里,都十分开心,她便知道大家肯定没少对她费心思。 要知道之前在家时,只要小苗玥见到男人和老太太就会一脸愤怒,还会朝他们吐口水,有时候她都不禁怀疑小苗玥是在给她出气。 众人听完女人的讲述,只觉得那男人和老太太真该死,并愤怒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那俩人就应该抓来扔水浸湿,再丢到室外做成冰雕。”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老古董啊,家里是有王位要继承吗?什么东西!” “这么可爱的小苗玥他们竟然不喜欢,好好的眼睛长他们脸上也是白瞎了,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省的浪费。” 小苗玥听到纪锦初提到她说她可爱,咿咿呀呀挥舞着自己的小手,表达自己的开心。 原本还愤愤不平的众人,瞬间被她逗乐。 苗冰雪介绍完自己,众人也纷纷跟她认识了一下。 大家互相介绍完后,苏有容想到她的冻伤,昨天上了药之后今天还没给她上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于是她开口问道:“小雪,你身上的冻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昨天给你涂过一次药,今天还没用,待会儿我把药膏给你,你自己涂抹一下。” 苗冰雪听到苏有容这么说,此时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冻伤竟没有半点不适,不疼也不痒,就连昨天红肿的手也恢复如常。 她知道徐清一他们一定是给她用了非常好的药品,否则现在她身上的冻伤肯定又红又痒,可能还会很痛。 她起身鞠躬,再一次对大家表达了自己真挚的感谢,感谢他们能将她们救下,感谢他们能把她们带到这里,感谢他们还能给她进行救治。 众人见状连忙扶住她让她坐下,不要动不动就谢,她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苗冰雪见大家不让她道谢,只得默默记在心中,要是来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他们给她的是二次生命! “咕咕———” 苗冰雪肚子传出饥饿的声音。 从昨天到现在她什么东西都没吃过,现在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咕噜噜———” 她肚子再次饿得咕咕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陆觅和苏有容见状立马起身走去厨房。 “等着我们去做饭。” 徐清一也拿出一包饼干先让她填填肚子。 苗冰雪接过饼干道谢,又生怕麻烦他们,于是开口道:“我吃点饼干就行了,让外婆和陆奶奶别做了吧,太麻烦她们了。” “苗姐,我们也都没吃饭呢,顺便一起做了,一点都不麻烦。”徐清一开口宽慰道。 他们刚才回来就是想着可能她要醒了,所以还特地备了点菜和调味品,现在正好她醒了,现在做了正好大家就一起吃了,省的麻烦。 现在小苗玥快一岁了,可以吃辅食,所以俩人还特地给小苗玥做了她能吃的辅食。 苗冰雪见苏有容她们俩人在厨房忙碌着有些过意不去,就想主动去帮忙做饭,结果被大家拦下。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做饭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纪锦初说完,徐鹤林几人已经陆续进入厨房帮忙了。 这个房子原本在两百平左右,一共有五个房间,厨房根本就不大,现在几人进去后瞬间就变得十分拥挤。 纪锦初见状笑着跟她说:“你看,现在厨房已经没位置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徐清一则是去给她拿了她用过的冻伤膏出来递给她。 冻伤膏是由银色圆柱体盒子装起来的,外面没有字样介绍,打开后是白色膏状物体,但没有一丝味道。 里面的膏体用过一些,想来这罐就是她们昨天给她使用的药膏了。 徐清一见她盯着盒子看,还以为她是想看说明书,于是给她解释道:“苗姐,这个冻伤膏是外婆自己调配的,效果要比之前市面上卖的效果好很多,这罐就给你了,你至少要坚持涂抹7天,冻伤的位置才能完全痊愈。” 苗冰雪有些惊讶,急忙摆手:“不不不,这药膏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小雪,你就安心拿着,这种药膏我们还有的,现在这种极寒天气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现在很容易就出现冻伤的情况,这药膏没有副作用,到时候还可以给小苗玥用,你拿着比较方便。”纪锦初开口劝说道。 苗冰此时觉得自己真真是遇到贵人了,内心无比感激,但话在嘴上,她只能说出一句:“谢谢!” 她用过这个药膏,效果十分显着,自然知道这药膏在这种极端寒冷的情况下有多宝贵,她们能将这么一大罐药膏都给她,她们真的是太好了,好到她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回馈感谢她们。 她不禁拿徐清一和她所谓的老公和婆婆做比较,一方是素未谋面却向她们施以援手给她们二次生命的人,一方是相处几年却要她们性命的人。 她从前觉得自己父母太过于操心自己,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才明白自己父母的良苦用心,她当初不该不听他们的劝告执意远嫁。 她之前也真是瞎了眼,看不清他们那虚伪的面孔,不过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