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当朕的皇宫守卫是摆设吗,他们一共才几个人,怎么可能来行刺朕!” 女皇斜睨了一眼德心,以前怎么不见得这德心这么烦,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都分不清了吗? “……” 德心也不敢再劝,只能跪在地上表示自己失言,心想丞相大人说的对,或许这池夏国是该换个开明的君主了,良禽择木而栖,她德心辅佐谁不是辅佐,只要懂得明哲保身…… “行了,也别跪着了,最近夏长赢的有什么动作?” 女皇很满意德心的识趣,拿起一本奏折开始翻看,想听听姒酒最近的动向。 “回陛下话,丞相大人最近对一个新买的奴隶很是上心,只是那个奴隶身体不好,丞相大人一直在搜罗天材地宝给那个奴隶补身体……” “啪” 女皇一把合上刚打开的奏折,眼里满是愤恨,夏长赢啊夏长赢,朕待你不薄,你却不肯靠近朕一步,如今连对一个小小的奴隶,都比对朕上心…… “接着说!” 见德心被吓的不敢再说,女皇只好开口催促,她倒要看看夏长赢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是,” “之前丞相大人府中养的几位公子,最近也都为了那个新来的奴隶遣散了……” 德心感到心累,女皇发什么神经,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当初为了得到丞相大人,女皇还让人给丞相下药,这是人干的事吗?虽然最后被丞相大人识破躲开了,但是从此后两人就闹掰了,女皇开始耍脾气,处处和丞相大人对着干,搞得朝堂上乌烟瘴气,后来丞相干脆不上朝了,女皇还想着如何弄死她。 “还有,最近黎清清和大炎国王子都频繁出入丞相府,具体商议什么没能打探到,每次去,我们的探子好像都被迷晕了……” 德心见女皇没有继续发癫,才又接着说道。 最近姒酒的动作可不少,她联络了原本和夏家交好的官员,向他们透露了消息,愿意配合的都得到了不少好处,不愿意配合的她也不强求,因为她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很少有拒绝的,所以现在当朝官员已经有大部分开始像丞相倒戈。 当然连女皇眼前的红人姒酒也没放过,前几天也向德心抛出了橄榄枝,德心思索再三还是选择保持中立,对于姒酒的动作她装作看不见就是,姒酒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倒也没多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好办多了。 有黎清清这个移动金库在,办事方便不少,可以说现在姒酒这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哦?还有这种事怎么现在才说?” “难道大炎国王子是眼看从朕这里讨不到好处,转而去求夏长赢了?夏长赢现在都自身难保,这大炎国王子还真是看不清楚形势啊!” …… 德心心想,倒是得有机会说啊,哪次您不是在妃子的床上,就是几个妃子在您的床上,哪有机会说?这半个月早朝都天天迟到…… “陛下说的是……只是这黎清清可是京都的大富商,她和丞相大人走得近,下官觉得有问题……” “她们能有什么问题,前丞相在位的时候她们就走得近了,两家关系密切是众所周知的事,德心你最近怎么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你是觉得朕治理不好这池夏国吗?嗯?除了朕,还有谁能担得起这个重任呢?我就是借她夏长赢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造反!” 女皇声音激昂,语气中满是对姒酒的不屑,如果说是之前的丞相大人,女皇还真是说对了,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反,但是现在的丞相大人已经换了芯子了,很快女皇就会被啪啪打脸。 窗外的风吹进来把桌案上的纸吹的乱七八糟,一旁候着的小宫女赶紧去关窗户,女皇觉得今天德心的话听起来格外不顺耳,于是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片刻后,守在门外的德心就听见御书房传出女皇和小宫女的嬉笑声…… 德心只是摇摇头,抬头看看天,站的更远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