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鼻间皆是来自她发丝的馨香,令她沉迷其中,就像回到了过去,那么相似。 她也情不自禁抱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但我平时工作会多在祁州…” “没关系,我也会经常出差,我们谁有空就过去陪谁。” “会比较辛苦…” 她的工作时常忙的乱七八糟,而她的事业那更不用细想。 “若是为了去见你,我不会觉得辛苦,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厉斯音轻声安慰着她。 随后她们转了大半圈回到车上,时间已近凌晨四点。 困意像汹涌的海潮席卷着喝了酒的方甜,她阖眼靠在车椅上,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她们决定等着一同看日出… 席默林睡醒时,已经快九点了。 昨晚的事她只记得随甜甜进了酒店,后面几乎都忘得干净。 脑袋依旧昏沉泛疼,以后还是要少喝。 她翻身坐起环顾房间,甜甜已不知去向,桌上的行李都还在。 拿过手机,电量已所剩无几,有好几个相君的未接来电。 还有姐姐的,微信消息也一大堆,许是从荣爸杨妈得知她没有去西藏的事。 她急忙找出充电器,先将手机充上电,免得电量过低导致关机。 看着微信里的消息,皆是问她返程回来,是身体哪里不适,还有她现在的具体位置。 她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先拨通甜甜的电话。 可是响了半天的彩铃,就是没人接听,无奈之下,她同样只能先给她微信留言。 然后才去卫生间上厕所和洗漱。 等她出来,手机电量充了不少。 她先告知相君自己的情况,至于回复姐姐的,只有一句:一切安好,勿念。 之前她喝醉,有些意气用事向她发送祝福话语,现在网上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澄清,想来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 收拾一番,她准备先去办理退房,甜甜的车还在,她正好开着去见见其他朋友,等她回了电话,再做别的打算。 席默林开车赶到自己的母校,凭着武警的身份顺利进到里面。 这段时期新学员都还在军训,她没提前联系教官和指导员,想着到了中午再找他们。 舒相毓昨夜联系默默,一直未能联系上,结果等来等去只等到寥寥一句话,本就不安的心变得更为焦躁。 她忙完通告,就迅速赶往了机场,准备直接回海市找她… 四年多的时间,武警学院大致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不过各项设施都焕然一新,条件比过去好了很多。 走过教学楼、阶梯大教室、实验楼、图书馆、食堂、宿舍大楼,最后来到操场和军事训练基地。 明媚的阳光下,身着作训服的列列队伍整齐练着踢正步和各类训练。 和曾经的他们如出一辙,初出茅庐,从刚开始什么都感到新奇,到后来的无法承受和麻木,最后才淬炼成钢。 挥洒的血汗见证着他们的成长和蜕变。 但是比起到了支队,体验过真正的体能训练和真枪实弹的执行任务,才懂得学校里的练习多么简单和轻松。 不过当下正值青春,应该有不一样的憧憬,也应该有一份冲劲。 席默林走到一处操场的阶梯旁坐下,安静的看着那些青涩的面孔,还真是让人怀念呢。 只可惜见习过后,他们班的同学再难聚齐,大家都分散在了各个省市,想要见一面都难。 这时成庚教官从旁边走过,不经意回头看过来,发现她十分面熟,不禁驻足想问一问。 席默林已经主动起身喊他,挥手敬着礼:“成教官,好久不见。” 成庚回忆半天想起她,惊讶道:“你是老赵以前的学员,席默林!” 随即也向她敬礼。 “成教官还记得我?” 席默林放下手,有些意外。 成庚笑道:“当然记得,你可是那届最优秀的学员之一,你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很深。” 两人聊着天缓缓走下操场,此时学员们正成群结队坐在大树下休憩。 见到和成教官站在一起,还穿着便服,身姿飒爽,长相清丽的女生,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她的来历。 席默林环顾好几圈,都没见到赵教官的身影。 成庚这才坦白:“老赵去年爱人生病,请了长假…” “生病?严重吗?” 她每年都会问候赵教官和指导员的情况,却从未听他们提及过,就连同学们都不知道。 成庚愁容叹道:“胃癌中期,做了手术,正在化疗。” 席默林神色复杂停在原地,目露凝重,沉着声音问道:“成教官,您能告诉我赵教官的住址吗?” “他们现在正在北京协和医院治疗,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海市,你还是打电话问问吧…我还有事,就先过去了。” 成庚目色忧然,转身准备离去。 “成教官,谢谢您。” 她再次向他敬礼,目送着他离开。 席默林随即走到僻静的地方,拨通了指导员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