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聚完餐,六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老板娘没办法,只能联系方甜的奶奶,她从前的老师。 许奶奶接着联系上他们的班主任,再由班主任联系家长前去接他们回家。 杨玉芬接默默回到家里,她已清醒不少。 席默林不太擅长喝酒,比起方甜他们喝的并不多。 准备上楼时,杨玉芬本想陪她上去,怕她喝醉万一没站稳,摔了可就不好。 席默林笑着婉拒,她表示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能正常行走和自理。 恍恍惚惚回到房间,灯都没开,她就熟络走到床边,整个人直接躺在床上。 现在每呼出一口气都感觉酒气四溢。 从前她不知喝醉是种什么感觉,今晚浅尝几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讨厌。 昏昏欲醉的感觉好像漂浮在云巅。 不知姐姐现在在哪里,还在拍戏吗,有没有按时吃饭,会不会很累… 她好想听听她的声音,又怕打扰到她,还是再忍忍吧。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凌晨三点过,小楼四周寂静一片,院旁的路灯泛着昏黄的灯光。 舒相毓孤身一人提着不大的行李包,悄然走近院门前… 还好她没忘记带上家里的钥匙,否则还要喊醒默默起来给她开门。 照着手机电筒的光,她放低脚步轻声回到楼上。 许是这个时间,是睡眠最沉的时候,她并未吵醒睡觉易醒的老妈。 来到房间门口,眼见房门大开着,舒相毓有些疑惑,直到看见卧室里,默默连鞋都没脱,直接斜躺在床上,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她心中顿时明白,默默如今不仅学会了喝酒,还喝醉了… 舒相毓打开灯,将行李放进柜子里,脱下单薄的外套挂好,关好柜门。 她来到床边,静悄悄地俯身凑近熟睡中的默默。 许久没有回来了,就连她参加高考,她都忙的没有空回来陪她,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怪她。 快满十八岁的默默比起刚到家里那会儿,变化挺大的。 以前随意乱躺的床,现在斜躺着脚还露出一大截。 多亏这几年老妈天天让她喝鲜奶补充营养,加之长期的运动,让她的个子都超过了自己。 稚嫩的五官已慢慢长开,变得细腻、深刻,多了几分大人的气质。 她的默默长大了,成大姑娘了… 舒相毓嘴角浅露宠溺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热触及微凉。 即使快要进入夏天,不过六月的夜晚还是透着一股凉意,傻木头连被子都不盖,竟这般就睡了。 她转身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里面放着毛巾,来到床旁,将水盆放在地上,把水拧干,坐于床边,为她温柔的擦拭脸庞、脖颈,就像她当初照顾自己那样。 接着她又费劲为她脱去鞋和满是酒气的衣裤,赫然显露出白皙似雪的肌肤。 长期练武让她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线条流畅紧致,小腹还有明显的马甲线,不似她们刻意节食保持下来的纤瘦。 舒相毓本来心无旁骛,谁知为她脱下内衣裤后,她越是往下擦拭,越是感觉有些害羞,目光微微变得颤抖,俨然不敢再直视她。 她们毕竟不似从前那般毫不避讳,默默现在各方面发育成熟,就算关系再亲密,也该保持一些距离。 待擦拭完,舒相毓为默默穿上睡衣裤,盖好薄被,这才长舒一口气。 还真是磨人的傻木头,这样弄她都没醒一下。 随后她准备去洗洗身上出的薄汗。 等她收拾完躺回床上,时间已近四点半,外面天色仍漆黑如墨,还能再睡几个小时。 这次席默林睡在外侧,舒相毓只能睡在里侧。 她白天补了大半天的戏,傍晚赶回海市忙着和另部戏的导演见面会餐,晚上又赶飞机回来拾掇傻木头,她躺下之后方感疲累极了,挨着亲近的人,舒适安心的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昨日还阳光普照的天气今晨变得阴郁沉重,鸟叫声仍清脆鸣叫,格子窗外时有凉风吹入,一夜好眠的席默林终于睡够醒来。 可睁开眼,她除了感觉头有些晕和微微沉疼外,还感觉身上压着什么,转过头的刹那,姐姐恬静的侧颜赫然出现,她满目震惊,以为还在做梦… 直到她悄悄侧过身,伸手触碰到姐姐的发丝,触感带来真实感,她才方觉这不是梦,是真的。 毫无察觉的她对昨晚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回的房间,后来好像就睡着了。 至于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无所知。 虚无的心从不可思议变得紧张且激动,她躺着不敢动,胸廓加深的起伏拉长了呼吸,深邃至情的眸光凝视着她一刻也不愿移开。 薄被下的触感此刻才方觉那么分明,又那么令人怀念。 她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同睡在一起了… 自从去年她签约了公司,就连过年都忙的没有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只待了半天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