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玉芬准备了一桌好菜,除了默默,他们都喝了点啤酒,大家有说有笑。 还谈论起舒相君以后的大学生活,他如今越发帅气,嘴又甜,情商也高,眼睛还会放电,只怕以后会吸引更多女孩子的目光。 谈及这个问题,舒相毓立即严肃警告舒相君。 不准他在学校乱搞男女关系,若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就要好好对别人,绝不允许脚踏几条船。 舒相君饮下三罐啤酒,脸上已有醉意。 他撑着下颌,微微摇晃着身子,眼眸变得迷离,勾着嘴角应着姐姐的话。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个已远渡重洋的心上人,没有人知道,他吊儿郎当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纯然无瑕的心… 吵吵闹闹吃完饭,时间已近十点。 席默林让喝醉的四人先回房间洗漱休息,自己留下收拾混乱不堪的餐桌和厨房。 等她忙了大半个小时回到房间,姐姐竟还没有睡。 舒相毓安静的侧躺在床边,似乎等了她许久,她招手让她过去。 席默林慢慢来到床边。 谁知舒相毓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顺势将她拉入了自己怀里。 突如其来的咫尺靠近,让席默林不禁晃神。 她睁着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醉意朦胧,脸色泛着娇红的姐姐。 她应该没喝多少,怎么感觉醉的不轻。 舒相毓并不在意默默压在她身上,她自然揽住她的脖颈,蹭着她柔软的耳朵,笑着说:“我家木头真棒,真勤快,姐姐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呀…”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席默林知道这是姐姐表达情绪的方式,她平时也会对很多重要的亲友说喜欢。 但是这次,她无法忽视她话里的喜欢。 她是真心想要拥有一份来自她给予的,独一无二的喜欢,尽管这只是她内心深处的奢望… “姐姐,很晚了,我先去洗漱,你困了就睡吧…” 席默林红着脸,将她的手臂拿开,然后撑着站起来。 舒相毓依旧眼波流转的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温暖沁脾。 她轻声说:“我等你…” 席默林心里压制不住的紧张,拿上换洗的衣裤迅速去了卫生间。 当她关好门,独自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平平无奇,毫无特点的自己,她那刚燃起的火苗,瞬间就被熄灭了。 她也许连奢望都不应该有… 关灯睡下后,席默林平躺在床铺里面,于夜色里,攥紧衣角,反复思量过后,终于鼓足勇气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姐姐,你以前说,等我初中毕业,就可以去海市找你,这话还算数吗?” 舒相毓一如既往抱着她,长腿压在她腿上,头靠在她肩膀上,阖着眼,低声回道:“嗯,当然算数…” 温柔的声线好似柔软的细丝缠绕过耳畔,席默林顿感脸庞有些发烫。 “那等我存够钱,我就去海市找你。” “好…到时候我带你去海市外滩玩儿,去东方明珠塔,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心里一直期待的事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让席默林很是兴奋激动。 她微微侧过身,正好对着姐姐于暗淡光线下隐约的侧颜。 莫名瞬间,她好想触碰一下她娇艳欲滴的脸庞,好想紧紧地抱抱她。 但她始终攥着衣角,忍住伸手的冲动,也不敢再看下去,立即翻身向着墙壁。 这两年,舒相毓既要忙于学业,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往返在各个片场,每次寒暑假回来只待一两周就走。 不过,她就算再忙,也会信守承诺,在第二年清明节前抽空陪默默回姜堰祭奠亲人。 那时舒相君因高三复习任务重,没有一同前往,舒云荣也有事未归,杨玉芬又要忙着带毕业班,只剩她俩结伴同行。 沿途经过很多震后重建的地方,比起过去的惨烈,变化真的很大。 国家不仅出资修建了许多规划整齐的新房,道路也拓宽了,还大力发展旅游业,让不少外出的打工人都回到了家乡。 “木头,你有想过以后回来吗?” 舒相毓望着车窗外发生的巨大变化,要将破败不堪的家园重新建设的比过去还好,所要付出的决心以及财力和物力可想而知,她由衷感叹国家是多么强大。 席默林抠着手指,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以后会做什么?不过,我想离家人近点…” 舒相毓侧目而视,她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尽管心里很舍不得,但未来终有分开的时候,只希望到时她们不要分隔的太远… 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浅笑道:“无论怎样,我们都支持你的决定。” “嗯…” 席默林闷声的点点头,其实她的心思充满了纠结和犹豫。 她既想着未来能离家人近点,又想时刻能看到姐姐,但她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没办法都实现。 到了瓦苠镇,依旧买好清明纸和香蜡纸钱,另外还买了棵松树苗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