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学子此刻愤恨交加,眼中燃烧着怒火。“竟然说我们是赌狗?”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宋子玉站在那里,面容严峻,心中的气愤难以抑制。 “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胆子敢下科举的注。”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责备。 她满腔怒火,正巧他们在此处撞上,宋子玉便拿这些学子出气。 顾相宜目光锐利,心思缜密,他想着或许能从这些学子的口中找到一些关键的蛛丝马迹。“对,谁是你们的牵头人?”他大声呵斥道。 可被顾相宜这么一呵斥,学子们顿时有些害怕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发一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的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愚蠢至极。”宋子玉紧皱眉头,实在理解不了他们的脑子是如何思考的。 这种事在常人眼中,都会秘密进行,以免惹来祸端。可他们倒好,像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 就在这时,“官差办案,无关人等全部退避。”这一声威严的呼喊打破了僵局。 只见六个官差面色凝重,步伐急促,朝着他们的方向疾步而来。他们身上散发着严肃与威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细高挑书生脚步踉跄地走到官差身边。 官差们隔着老远就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不禁嫌弃地扇了扇,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捕头白了细高挑书生一眼,随后来到了顾相宜的身边,恭敬地拱手行礼。“见过世子爷。” 顾相宜微微颔首,神色庄重,“情况了解了吗?” “了解。”捕头点点头,接着转身看着自己的手下,声音低沉而有力,“把他们拿下。” 而听到捕头的话,学子们顿时间慌了神。恐惧在他们的眼中不断蔓延,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细高挑书生面带怒色,不顾一切地冲向了为捕头,仿佛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可他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下子就被其他官差按在地上。 他的脸紧贴着地面,尘土飞扬,但他仍不甘心地怒吼着:“宋子玉可是庄家。那可是幕后主使啊!为何不抓他。” 为首的官差蹲了下去,死死地盯着面目狰狞的细高挑书生。 他一边拍着书生的脸,一边冷冷地说:“谁告诉你宋大人是庄家?” 虽然只是刚放榜,但官差觉得称呼宋子玉为“大人”比较合适,这也是对他身份的一种尊重。 他转而扫视了所有学子们,眼神十分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而看到他的眼神,学子们不敢发一言,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算如此,他们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暗自猜测着这其中的缘由。 “我再次一遍,谁在造谣宋大人?”官差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我们……也只是听说。”有个学子胆怯地说,声音颤抖,几乎微不可闻。 “对,我们也是听说的。”其他学子也纷纷附和,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听说?”官差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他还不忘嘲讽这些自称读书人的赌徒,眼中满是不屑。 “我再重申一遍,我家大人已证实这开盘科举之事跟宋大人无关。” 捕头缓缓地站起,他的视线投放四周,甚至更远地方,他在告诉那些赌徒,同时也在告诉周围观摩的百姓,以正视听。 “带走。”随着为首的官差一声令下,学子们被官差们全部押送到刑部。 宋子玉生平最恨赌徒,她担心刑部没有足够的证据,若是这些学子们一口咬定以为宋子玉是幕后主使,只是出于想伸张正义,那么他们的罪行可就没法印证了。 “官差大哥,可否进一步说话。”宋子玉走上前,格外客气地说道。 官差见宋子玉如此客气,又有世子爷相伴,他又怎么能不给宋子玉面子呢!“宋大人,真是折煞小人了。有何吩咐,尽管说。” 宋子玉摆了摆手,满含笑意地说:“不敢不敢,小弟有一事想问……”她指了指被带走的那些学子们。 官差毕竟在官场混了多年,立刻就明白宋子玉的意思。“大人放心,那开盘的人早已经抓到了,他已经写下参与之人。” “这些人应该在名单之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官差的话戛然而止。“大人,小的还有事先行离开。” 宋子玉、顾相宜和陆风三人看着官差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总觉得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可又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他怎么说话说一半。”陆风低声问道,脸上满是疑惑,“好生奇怪。” 宋子玉和顾相宜同时捂住陆风的嘴。 “话多容易出错。”顾相宜压低声音提醒道。 宋子玉示意他们上车,“想必长公主那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 因为做生意的事,京城内外早就知道宋子玉是长公主门下,这时向长公主通禀她高中也算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