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梨内心深处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坚定不移。 此刻她的后背已然完全被汗水浸湿,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而那一双原本娇嫩的玉手,如今也是湿漉漉的,满手都是黏腻的汗液。 然而,尽管心中忐忑不安,但她依然选择孤注一掷。 因为她深知自己正在与命运进行一场豪赌。 她赌裴云煊对她尚存一丝愧疚之情。 再者说,凭借自身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及婀娜多姿的身材,她实在难以想象对方会无动于衷。 "你......" 祝清欢死死地盯着裴云煊,眼中满是无尽的委屈,却又因畏惧而不敢轻易发泄出来。 她只能将满腔的愤恨化作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一旁的许清梨。 随后猛地跺了跺脚,转过身去,快步朝着那五名天剑宗弟子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五位天剑宗弟子瞬间陷入了绝望之中。 只见祝清欢出手如电,每一次挥掌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眨眼间,其中一名弟子便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紧接着,其余四人也未能幸免,倒地身亡。 "竟敢调戏我合欢宗的弟子,就得要付出代价。 甚至赔上性命的觉悟,更何况害死了杜师姐,你们全都得偿命!" 祝清欢咬牙切齿地说道,话语之中充满了凶狠与决绝。 若不是她怕引起裴云煊的反感,恐怕眼前这几个人死得就没这么痛快了,不将他们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 许清梨眼见五名天剑宗弟子躺了一地,全部被杀,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自身难保,她也顾不上天剑宗的弟子了,朝着裴云煊娇声问道:“我们能聊聊吗?” “不要脸!和你有什么好聊的,主……云煊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祝清欢鄙视盯着许清梨,拉着裴云煊传音入密道: “主人,你要喜欢这个女人,可以把她抓住作炉鼎,加入天剑宗有什么好? 在我们合欢宗,你看上哪个仙门的圣女或仙子,我都可以弄来给你当炉鼎,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对吧?” 这时,地方官府的捕快也到了现场,不过仙门之间的斗争,他们可不敢参与,只敢远远地瞧着,等事完了好善后。 “你去和官府的人沟通一下,破坏了的东西我出钱赔,该出多少出多少,你先垫着,等一下我给你!” 裴云煊无语地瞪了祝清欢一眼。 “他敢找我们要钱……” 祝清欢顿时就不耐烦了,看到裴云煊神色不喜,只好无语地转身去办了。 “走吧,我正好也有话想跟你说!” 裴云煊朝着一处空旷处的大树走去,许清梨紧随其后。 祝清欢见状准备追上,想了一下,又停了下来,找官府的人去处理善后事宜了。 站在大树下,看着翠绿的树叶,裴云煊叹了口气道: “虽然我当时在天剑宗只是一名外门弟子,才炼气期三层的修为,受尽了同门的嘲笑和白眼,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放弃吗?” “为什么?” 站在旁边的许情梨有些好奇地问。 裴云煊目光深邃,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轻声说道: “回想起往昔岁月,我能够由炼气期二层成功晋升至三层,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赐予我的那瓶珍贵无比的聚灵丹啊。 正是它重新点燃了我内心深处几近熄灭的希望之火,而且在此之后,你更是屡次向我伸出援手,给予我诸多帮助!” 听到这番话语,许情梨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眉头微皱,苦苦思索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忆起这段经历,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焦急之情。 “呵呵呵......或许吧,毕竟身处宗门之内,你受尽众人景仰与追捧,又怎会记得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之人呢? 想当年,我不过是负责看守药园的区区一名外门弟子罢了!” 裴云煊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彼时的他初来乍到,刚刚穿越至此世,对于宗门中的种种事务可谓一无所知、茫然无措。 正因如此,他时常遭受同门师兄弟们的欺凌与排斥。 然而,就在他最为困苦无助之际,那位宛如仙子般高贵典雅的内门天才弟子。 许情梨,却屡屡挺身而出,为他排忧解难,成为了他心底永远无法磨灭的一道白月光。 “实在抱歉,尽管此刻未能回想起来,但我深信作为你的师姐,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理应如此去做!” 许情梨面露愧疚之色。 万万没有料到昔日那些出于树立自身乐善好施形象而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竟在今日缔结下这般奇妙的善缘。 裴云煊满怀感恩之情说道: “即便您当初只是无意之间的行为,却也实实在在救过我两次啊! 尤其是有那么一回,我不小心折断了陈长老视若珍宝的药苗,差一点儿就被当时负责管理的人挥剑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