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与陈保国和杨凤三人,正在办公室内,喝茶闲聊。他们彼此着聊过去遭遇的感慨;聊家庭的琐碎;聊未来人生的美好希冀;聊求知己,千言万语不言尽。话题虽然琐碎了些,可彼此的感情有一颗真心来支撑,那该是何等的珍贵。 陈保国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掏出烟自顾自的抽起来。心中的思绪正如吐出的烟雾一般的由内而发,但他只能沉默,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而杨凤和杜勇仍旧闲聊的这家常,杜勇看了一眼陈保国,发现他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杜勇关心的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陈保国看了看杜勇,他说:“此次,初步对车间视察,我发现员工们所生产的产品质量并没什么问题?但车间的管理层有待改善。” 杨凤附和道:“确实,我感觉车间的领导与员工之间仿佛是地主和奴隶地关系。甚至,车间的风气,有点类似于宫斗戏。” 杜勇拿起桌上的烟,取出一根,点燃后,白烟就在他的面庞起舞,“职场就那样,能力越是有缺陷的,就越想通过打压别人来让自己获得别人眼中的尊重,这是老毛病了,即使医治,也是治标不治本。”他摆摆手说。 陈保国听后,用食指左右摇了摇,接着,说:“车间领导就像带兵打仗的将军,员工则像兵。作将军地不体恤士兵,士兵怎会心甘情愿听从他们的指挥。” 杜勇赔笑道:“打仗的将军,会打仗,但未必都读兵法。有些将军因自身文化程度的受限,自然也就不懂一些兵法,但并不影响他们打仗。至少,比起长平之战,的赵括,他们这个要来的实在。” 陈保国回道:“话是如此,但站在长远的利益打算来看,这无疑是小巫见大巫。我既然发现了这些问题,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果厂区的发展受到影响,那我们还能独善其身吗?” 杜勇起身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然后,坐回了沙发,做出一副上课认真做笔记的样子,他提着笔说,“大哥,你说,我记。” 接着,陈保国指出了车间的问题。“首先,车间高层领导的管理存在缺陷,未能及时与中、低层提供有效的管理方式,而靠他们自由发挥,受苦的却是员工;其次,中、低层管理只会对高一层的管理去奉承,对下却不懂的察纳雅言;最后,管理层在分配员工的工作,仅凭岗位需求,很难挑出一定的技术人才,进行专业有效的培养;这对工作的效率,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 杜勇记下后,“既然大哥指出了问题,那大哥打算怎么做。” 陈保国回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利益打转,而想要更多地利益,就要学会善待。” “大哥,道理都懂,你还是直接说该怎么做吧?”杜勇有点心急的回答。 “以德育人,以法规范言行,以权制人。”陈保国依旧讲些令人费脑筋的话。 杜勇糊涂了,“大哥,我脑子不好使,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旁的杨凤替陈保国作出了解释,她说:“首先,要对车间领导进行德行教育提高他们的思想认知,从而,由己及人;其次,对待下面的人,要以无条件尊重他们的人格,用平等的,不论职位高低的去真诚对待其他人;最后,肯定他们价值,同时,嘉奖一些优秀的领导和员工,从而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提高他们对工作的热爱;从而,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 陈保国很满意妻子给出的答复,他笑笑说:“正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我们想留下员工,总不能靠压榨吧。可话又说回来了,互相尊重仅是其次,相互竞争才是主要的,毕竟,工厂要的产量和市场。” 杜勇认为,大哥说的太过于理想化了,根本不现实。“大哥,我觉得我们既要让他们干好事,又要把他们放在寺庙里供着,这怎么可能,反正我觉得没洗。” “你不去尝试,怎么会知道没有克服困难的可能?你就运用好你手上的权力,大胆的去做就行。”陈保国鼓励道。 杜勇被绕晕了,云里雾里地听大哥讲,此时的他有点像上课打瞌睡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他蒙了。“不是,大哥,你上一秒才说要善待员工,下一秒就要给他们动刑?这前后有点矛盾呀!” “不矛盾,我主张的是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建立在平等、自由、尊重的基础上。但对事而言,没有权力的将军,又怎么能统一发号师令,行军打仗呢?”陈保国笑着作出了解释。 杜勇听得脑瓜子直疼,他觉得按照自己想法就是“打一棒,给颗糖的事,大哥,讲的实在是太复杂了。”简单点说,就是啰嗦。他沉默的抽着烟,似乎这样,才能释放他心中的压抑。 杜勇的神情明显有点不耐烦了,杨凤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她向保国开起了玩笑,“老杜,我怎么感觉,我们变成学生了,保国倒像个老八十的先生,老给我们讲道理,勾得我都想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