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坦克车轰鸣。 此时坐在狭窄的马蒂尔达步兵坦克里,我和老杰克,宾铁,我们三人感觉格外的温馨惬意。 马蒂尔达步兵坦克,是先前白人奥拉夫的座驾。 这里不仅挂着美味的水果,还有肉干,罐头,和充足的饮用水。 先前我们在凯巴特营地抢来的那些东西,随着我们飞机的坠落,可以说几乎全都丢了。 如今重新抢夺坦克,抢夺了如此多的物资,真是让我们众人极度开心。 “嘿!!干杯!!” “哈哈,这里竟然还有一瓶94年的西夫拉姆酒,这些该死的杂碎,他们真会享受啊!” 坐在闷热的马蒂尔达步兵坦克里,老杰克在驾驶员的座位边,找到了一瓶喝剩一半的红酒。 那是法国牌子的红酒。 叫作西夫拉姆。 这款酒,据说在法国家喻户晓,有着几百年的制造与酿造史。 一口甘甜的红酒下肚,那感觉,真是沁人心脾。 我们三人坐在坦克车里哈哈大笑着,举着酒瓶,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 说实话,身为东方人,我喜欢烈酒的辛辣,不太习惯这种葡萄酒的甘甜。 但此时有总比没有好,一切都聊胜于无。 “嘿,宾铁,杰克!” “我们的车里发现了物资,你们有食物吗?” 就在我们三人坐在坦克里庆祝的时候,在我们的通话器里,传来了斯瓦德的声音。 此时这个黑皮肤的少校,正带着哈达巴克,还有玛卡,坐在一辆SD211装甲车中。 他们紧紧的跟在我们的后面,看来在询问我们需不需要食物。 我心中苦笑,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还有那一大袋子的罐头。 此时我们食物充足,大家又可以继续战斗了。 唯一需要的是,我们众人现在急需找个安全的地点休息。 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不是铁打的机器,我们不可能永远保持着高强度的作战状态。 “嘿,斯瓦德,你们车里的食物留着自己吃吧!” “我们的车里也发现了食物,大家填饱肚子,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点休息一下再说!” 透过通话器,我喝了一口美酒,把酒瓶递给了老杰克,对着后方车里的斯瓦德说着。 斯瓦德在通话器里笑了,看起来他们在那辆SD211装甲车里,也发现了不错的东西。 就在这时,随着我们两辆战车离开战场,我们突然在树林里发现了大量的战车正在向我们靠近。 漆黑的天空中,此时响着几架武装直升飞机的声音。 由于夜晚黑暗,我们只能看见空中闪烁的红色灯光,却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型号的飞机。 “哦,Man,敌人的战车好多呀,看起来应该都是秃鹫营地的人!” “这些该死的杂碎,一想到他们我就来气!” “当初我在秃鹫营地里,这些家伙可没少欺负我!” 望着前方树林里滚滚而来的大批战车,宾铁坐在坦克车机枪手的位置,嘴里郁闷的骂着。 有熟悉前情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我们的佣兵团解散后,大家各回各家,几乎所有人都沉寂了5年。 这5年里,宾铁经历了家变,还在法国当了一段时间的受气雇佣兵。 最终因为不堪佣兵公司上级的压迫,宾铁炸了他们的总部,连夜坐船逃回了非洲。 那段漂泊的日子,对于宾铁来说,是惊心动魄的。 后来这混蛋为了找我,他一路追寻我的足迹,走遍了纳国,最终来到了阿丽克山脉的秃鹫营地。 在这里,宾铁那个狗贼没钱了,他只能选择给那些不入流的佣兵团当兵卖命。 这也引出了后来发生的事。 宾铁为了钱,竟然去泥罗波人的营地里偷了卡丽木娜的人头。 再然后,宾铁被陷害,被人绑在地窖里九死一生。 说到底,那还是我单枪匹马的进入秃鹫营地,才把他给救了出来。 不然的话,我这位黑哥们,恐怕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所以对于秃鹫营地的这些人来说,宾铁对他们恨的咬牙切齿。 那些该死的混蛋,他们肮脏,阴险,为了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 “嘿,宾铁,冷静一点!” “垃圾,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正在蛰伏呢,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 我坐在坦克车里坏笑,摆弄着面前的了望镜,对着宾铁大声说道。 宾铁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混蛋郁闷的撇撇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老杰克拿着酒瓶,目光玩味。 那透明的瓶子里,此时只剩下了一口酒。 老杰克犹豫了一下,抿着嘴角的大胡子,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了宾铁。 “嘿,宾铁,放心好了!” “身为我们黑魔鬼的崽子,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些混蛋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老杰克笑眯眯的说着,示意宾铁把最后一口酒喝了。 宾铁郁闷的接过瓶子,嘴巴里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