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树林里传来女野人的尖叫,那惊恐的尖叫声,在黑夜里听起来就像凄厉的山魈,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宾铁在坏坏的笑着。 此时他手中的那把枪,已经打光了近千颗子弹。 看着树林里和山坡上,那些像老鼠一样逃跑的野人,宾铁一声冷哼,停止了开火。 对着那些家伙灰溜溜的身影,大声吼道:“嘿,Mother fucker!!” “该死的,记住了,老子叫宾铁,我们是黑魔鬼佣兵团!” “妈的,以后不管是在骷髅岩,还是在非洲,记好我们的名字!” “如果以后再遇见,我们会把你们通通全干掉的!” 宾铁大声叫着,树林里鸦雀无声。 伴随着加特林M134停止射击,那些趴在山坡和树林里的野人们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暗处一动也不敢乱动。 今天我们的这场遭遇战,我想,一定会让骷髅岩的这些野人们终生难忘。 毕竟我们只有几个人,他们却有几百人! 在这样大的悬殊下,他们还能被我们反杀,死了那么多人,这在他们那种榆木脑袋瓜子里,他们是一定想不明白的! “帕帕,你受伤了,没事吧?” 就在宾铁停火大笑之时,我们的冲锋舟上,玛卡那个家伙,也终于发现了哈达巴克的伤。 先前我们在树林里被野人们围攻,哈达巴克被人用长矛捅了一下。 野人手里的长矛,其实并不怎么锋利,但是它脏啊! 那脏兮兮的矛头,应该是铸铁的。 先前我们混战,也没人去看那矛头上有没有“锈”。 如果有“锈”的话,我们还是需要想办法给哈达巴克搞抗毒素和球蛋白的,不然得了破伤风,那可是很危险的! “玛卡,别大惊小怪的。” “我们是甘比亚人,是大山里的勇士。” “区区挨了一下,算的了什么,不过是被土狗咬了一口罢了。” 哈达巴克大声的说着,此时他的模样和我们差不多,也是满身满脸都是血。 这不得不说,生活在大山里的非洲人,他们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强。 大山里的土着人,他们喝脏水,吃生肉,茹毛饮血,什么事都不会有。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文明的世界,忘记了祖先的野性。 如果把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丢在大山里,我想,如果我不是当兵的,恐怕我一个星期都活不下来! “伤口不容乐观,有铁锈,看来我们需要马上赶到自由会!” 飞驰的冲锋舟上,老杰克认真的检查着哈达巴克的伤口,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在哈达巴克伤口的边缘,发现了铁锈,这让我们很担忧。 而且伤口很深,需要做缝合手术。 先前那个波特牛耳族的家伙,他是真的想杀哈达巴克。 只可惜他的矛,就像伊迪姆长老手中的刀一样,都是钝的。 不然的话,就凭这一下,哈达巴克左边的肩膀,恐怕都要被扎透了! “姐夫,停船!” “快看,你的刀,还有杰克大叔的刀,它们在那呢!” 就在我们关心哈达巴克的时候,坐在船上的玛卡阿布丹,傻小子的眼神在夜里很尖,竟然发现了我和老杰克的刀。 我的刀插在一个野人的胸口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杰克的刀在泥里,刀尖入地,刀柄在外面露着。 我们这些人,对自己的刀都是情有独钟和很爱惜的。 这两把刀,都是我们在佣兵团没解散之前打造的,如今黑魔鬼佣兵团不在了,这两把刀,就是我和老杰克唯一的念想了。 “妈的,看来是时候要把刀传下去了,我可能真的老了!” 老杰克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飞身跳下了冲锋舟。 我把船停在一边,宾铁负责警戒。 我看着下去捡刀的老杰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好像心有所感。 今晚这场战斗,让我想到了很多呀。 我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得到这把加长版美式M9军刀的。 那是一次特殊的任务,只有我和卡姆两个人。 我们被人包围了,我们躲在漆黑的屋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敌人发现了我们,他们是爱尔兰人,非常喜欢用刀和斧头。 我们没机会开枪,只能和对方拼刀。 我当时拿的是一把普普通通的伞兵刀,结果拼刀一次,“咔”,我的刀被砍断了。 那场战斗是我们赢了,但后来我们两个伤痕累累,是彼此搀扶着回去的。 我的团长,泰卡雷甘隆,在知道整个事件后,那老家伙连夜开车行驶了一百多公里,找到非洲本地很有名的一个人,为我造了一把刀。 所以我很爱惜这把刀,这是我的团长对我的关爱,也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 如今想想,我是真想他们呀! 不只想泰卡雷甘隆,我还想以前那些曾经捉弄过我,和我开玩笑,却在战场上用生命保护我的那些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