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木格罗人打死了叛军,其实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阿丽克大山里的山民,土着,他们其实恨透了这些黑人叛军。 这些人,比土匪还残暴,比马匪还可恶。 纳国的军事政权一直维持在几大区内,他们是没有能力管理“安全区”以外的事的。 这也是为什么偏远地区叛军特别多,马匪特别多的原因。 “妈的,真该死啊!” “这些内格玛军团的垃圾,怎么才能把他们彻底赶出大山呢?” 我心里嘀咕着。 围在黑人叛军尸体边的那些村民,通过刚才的报仇与发泄,他们此时陷入了痛苦的悲痛中。 其实干掉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当你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 男人们在哭泣,女人们也在哭泣。 木格罗的人哭的声音很大,他们今天遭受了无妄之灾。 村里整整死了二十几个人,有男人,有女人。 这些人也许是孩子的父亲,也许是别人的妻子,偏偏就因为一个人头两美金,他们彻底丧失了生命! 一个人头两美金…… 妈的,多么廉价的价格! 那个内南迪,在他的眼里,人命真是如同草芥一样! “该死的禽兽。” “等甘比亚人的事情结束后,老子早晚有一天弄死你!” 我心里嘀咕着,此时我也被木格罗人的哭声所感染,看着这些哭泣的黑人,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宾铁拿回了我们的枪,不只是突击步枪,还有我的手枪和军刀。 他也收走了那把大砍刀,用他的话说,这东西用起来很顺手。 看着打扫战场的宾铁,周围的木格罗人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索巴尼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他也警惕和好奇的看着宾铁。 宾铁长得有点凶啊! 在他们看来,宾铁可能比那些内格玛军团的黑人更危险! 索巴尼一直很谨慎,他见识过宾铁打仗的手段,在他看来,除了我之外,宾铁可能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能打的人! “嘿,木纳索巴塔,那人是谁?” “哦,山神呀,他好壮,就像哈达巴克一样,他看着很危险!” 索巴尼小声嘀咕着,看到宾铁走来,还小心的躲到了我的背后。 我好笑的看着他,心想你是个甘比亚人,你他妈也有害怕的? 宾铁在对我坏笑,丢掉嘴里的烟头,指着那几辆叛军的汽车说道:“嘿,鞑靼,我看了,车上有柴油,我把它们抽出来,我们一会就能走了!” “好的,你弄吧,老子累了,我歇一会!” 我说着,宾铁笑嘻嘻的去房子里找水桶。 这家伙进木格罗的草屋,就像回自己家一样,竟然毫无违和感。 我心里好笑,看了一眼仍是很害怕的索巴尼,告诉他别怕,说宾铁是我的朋友。 就像老杰克一样,我和宾铁一起出生入死好些年了,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战友,我们也是彼此依靠的家人! “家人?哦,我的山神啊,谢天谢地!” “还好这个大块头是我们自己人,如果是敌人,那可太危险了!” 听我说宾铁是家人,索巴尼小心的说着,还用手拍了拍他那干巴瘦的黑胸脯。 我很无语,看着从草屋里爬进爬出的宾铁,心想这家伙有那么吓人吗? 宾铁在抽叛军汽车里的柴油,干这事,他是专业的。 那些木格罗人小心的盯着我们,他们在收拾地上的那些尸体。 我看了看地上黑人叛军们的那些枪,走过去,拿起一把AK,丢给索巴尼,随后对他说道:“嘿,索巴尼,告诉木格罗的长老,就说这些武器他们可以留着。” “这里不安全了,让他们去别的地方生活吧。” “以后再遇到叛军,他们只能靠自己保护孩子和女人了。” “什么,这些枪都给他们?” 索巴尼很惊讶,显然他舍不得地上叛军们的AK47。 我坏坏的一笑,在地上叛军的尸体中找到了两颗手雷。 我拿走了那个黑人长官的手枪,这家伙充其量就是一个小队长级别的垃圾。 他的手枪,是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看起来还不错,有漂亮的枪套和皮带,我想着把它送给朵拉防身。 “索巴尼,照我的话做。” 我大叫:“该死的,我们现在不缺枪,你忘了那些波特牛耳人?” 我说着,周围那些偷听的木格罗人一愣,索巴尼也愣住了。 我们先前在山上,整整杀光波特牛耳人300多个狙击兵。 那些家伙的身上,每个人都有一把莫辛纳甘步枪,或者李英菲尔德步枪。 那些都是好枪啊,还是带着瞄准镜的那种。 即便放在现在,一把莫辛纳甘步枪,在美国的枪店里,那最少也要4000美金的。 当然,在非洲这些东西很便宜,很多都是二战时期的遗忘品! “哦,阿哩白拉贡,阿奇姆宾塔!” 索巴尼嘴里骂着我听不懂的话,起身去找木格罗族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