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亲爱的孩子,你醒了?” “呵呵,你的命很大,要不要来吃点肉?” 就在我躺在温暖的毛毯下,看着火堆旁那个老黑人的时候,他的感知非常的敏锐,他也回头看向了我。 怎么说呢。 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他有着白色的胡须和短发,有着一双粗糙的大手。 他笑眯眯的看我,手里的刀正在切割羚羊的后腿,放在火堆里的铁盘子上烧烤。 见我盯着他不说话,老人笑道:“几十年前,我曾见过你。” “什么?”我问,微皱着眉头。 老人笑了笑,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几十年前,我曾见过你这样的人。” “你们不是欧洲人,也不是非洲人,你们长着漂亮的脸,你们是东方人,对吗?” 老人笑眯眯的说着,干脆转过身子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很好奇此时我在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先前不是坠河了吗,我怎么会在这? 我心里想着,本能的想要去抓我的枪。 可惜在毛毯里,我只摸到了我的内裤,还有我的腿。 我的衣服被这个老家伙脱了,放在火上烘烤。 我也想起了我已经没枪了,我的身上,如今只剩下一把M9美式军刀,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黄金岛”的U盘! 我的刀呢? 我想着,看向老男人手里的刀。 那是我的刀,他正在用我的刀切肉。 “真是一把好刀啊,可惜血腥味太重了。” 老男人说着话,把刀放下,又对我说道:“我叫伯纳,是我救了你。” “年轻人,你为什么会坠崖?我看过你的伤,你是被枪打的,对吗?” 老男人说着,从木屋里取出来一口脏兮兮的大锅,把剔过肉的骨头放进锅里,加了一些菜叶,盐巴,放在火上煮。 此时我仍是没有说话。 陌生的环境,奇怪的老人,这让我的战争创伤恐惧症差点犯了。 我的呼吸变的控制不住的急促,甚至我有了一种想要逃跑,想要杀人的恐慌感。 “妈的,这可恶的创伤恐惧症,该死的!” 我心里大骂着,伸手在稻草里乱摸,摸到了一节木头碎片。 我把它从木板上掰下来,紧紧的盯着火堆旁的老人。 他显然发现了我奇怪的样子,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举着双手,很小心的对我说道:“嘿,放松点,深呼吸,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对,就这样,吸气,放松,没事的,没事的,孩子,好些了吗?” 老人紧张的看着我,我按照他的话做,缓缓做着深呼吸,身体控制不住的剧烈抖动,渐渐抖动停止了。 我冒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看着对面的老人。 他的猎枪,就在他的脚边。 他没动。 我掀开了身上的毛毯,光脚踩着满是沙土的地面。 我把我的衣服从架子上取了下来,警惕的盯着他,穿上我的衣服。 整个过程中,老人一直没有说话。 我拿起了我的刀,擦擦上面的油渍,把它插回了刀鞘里。 “嘿,孩子,别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 老人说着:“我是在河里找到你的,当时我以为你是个死人。” “你看,我就是个猎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老人笑眯眯的看我,他看到了我的项链,看到了我胸口上的骷髅图案,他愣了一下。 我没有说话,继续穿好衣服,坐在火堆边烤火。 此时此刻,温暖的火光,终于让我好受了一些。 我看了一下我肩膀上的枪伤,伤口已经缝合了,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被打穿了一个洞。 上面还敷着我不认识的草药,显然是对面老人做的。 “这是哪里,我昏迷了多久?” 我问,看着铁盘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吞了吞口水,我忍住了。 我好饿呀,但我不是土匪。 如果面前的老人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他救了我,我来到了人家的木屋,还抢人家的东西吃,那和马匪有什么区别? 老人显然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谨慎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树衣”,这东西一看年头就不短了,是二战时候的。 老人用木棍巴拉着盘子里的肉,撒上一些葱花和野菜,放上一点辣椒粉和盐,笑着将盘子送到了我的面前。 “吃吧,年轻人。” “你饿了吧?呵呵,我叫伯纳,我是这座大山里的猎人。” “你现在的地方是阿丽克山脉,哦,对了,我们的村子叫莫哈纳,就在山脚下,我们都是这座大山里的原住民。” 老人笑眯眯的说着,伸手指了指木屋的外面。 莫哈纳? 我应该不在洛克山了吧? 我心里想着,不再犹豫,掰了两根树枝做筷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对于我用树枝吃饭的操作,老人有些好奇。 他拿来了瓦罐,里面装着干净的水,还有一块放了不知道多久的干面包,硬的都能砸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