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怕我?” 看着床上的女人,我皱眉问了她一句。 这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这才想起来,甘比亚人听不懂英语。 我笑着在那个男人的脸上拔出了刀,将他那强壮的身体从女人的身上拽了下来。 整个过程中,甘比亚族的女人一直静静的看着我,她不吵也不闹,不哭也不叫,就用那种接近于绝望的眼神盯着我。 她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舒服,我也皱着眉头看着她。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让我有种隐约的不安。 我想了想,低头看向我的刀。 按照通常的操作流程来看,这时,我应该给她一刀。 但我有些犹豫,因为女人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过她姣好的脸颊。 这是个很年轻的黑皮肤女人,看起来,她也就二十岁。 望着我手里的刀,她显然已经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 她仍是不说话,只是对我麻木的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帐篷的顶部,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靠,这姐们什么意思?” 我瞬间愣住了,微微挑起了眉头。 我曾经干掉过不少敌人,有男人,有女人,有无辜的,有倒霉的,但我大多都有杀他们的理由。 这个女人也不例外,正常情况下来说,她现在应该死了。 但她这副绝望的样子,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好奇。 我以前杀的那些家伙,他们都会向我求饶,或者瑟瑟发抖,或者吓得屎尿一堆。 而面前这个女人,她是个另类。 她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她还等着我杀她,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想着,心说你看不起谁呢? 脑子一抽,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杀一个明知道自己会死的人,这种事让我有罪恶感。 也许她很绝望,也许她觉得自己应该死。但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杀她,毕竟她死在叛军的手里,总比死在我手里更好! “嘿,别动。” 我小声对她说道,用刀子割开了她手脚上的麻绳,随后把她也拽到了床下。 女人疑惑的看着我,我指着行军床的底部,让她帮我把那个男人的尸体拖进去。 比划了很久,女人才明白我的意思。 她抓着那个男人的脚,我们两个一起把尸体塞进床下。 我看着她像黑豹子一样的眼神,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我说道:“在这里躲好,别出来,等他们都睡着了,你自己想办法逃跑!” 我说完,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我觉得她听不懂我的话,我看到了帐篷里有吃剩下的食物,还有半瓶烈酒,连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太饿了,自从被甘比亚人追杀,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食物灌进胃里,再配上甘甜的烈酒,那滋味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这些叛军的伙食很好,他们吃的是野猪肉,还有一些酱土豆,和烤豆角。 我狼吞虎咽的吃着,看着床下的那具尸体,我把嘴巴塞满,心中忍不住冷笑。 这些家伙的伙,真他妈会享受啊,吃的比城里人都好! 我快速吃了几口肉,喝了几大口酒,随后连忙将帐篷里的灯光熄灭,以免被人看到。 就在我准备走出帐篷的时候,突然我的身后出现了声音。 是那个女人在说话,她说的竟然是英文,我没有准备,直接被吓了一跳。 “谢谢……你!” “什么,你……你会说通用语?” 我回头看她。 黑暗里,她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我只能知道她躲在床下,却看不见她在哪。 女人从床下爬了出来,她的手臂支撑着身子,月光照在她乌黑的皮肤上。 一瞬间,我感觉她的皮肤在泛着光泽。 她有着一张接近东方人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 “朵拉……我的名字,朵拉。” 女人低声说着,我已经被她爬出来的样子惊呆了。 女人的样子很美,黑色的长发垂在肩膀上,大而圆润的眼睛,在月光下看着我,那漂亮的眼白,就像玉石一样。 我呆住了,一时间有些移不开视线。 以前我只是简单的理解什么是非洲的“黑珍珠”,也大概能够明白它的意思。 但直到此时,看着月光下的这个女人,我才真正理解了“黑珍珠”的含义。 黑珍珠。 稀有,珍贵,明亮而娇媚! 女人仰头看着我的神情,还有那精致的五官,泛着荧光的皮肤,饱满圆润的胸口……我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妈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说你长成这样,你怎么能是个甘比亚野人?” 我心里嘀咕着,女人见我不出声,小心的又爬回了床下。 我低头又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又融入了黑暗……该死的种族技能! 我苦笑,她的英文其实并不怎么好,发音很蹩脚,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