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你好你好,又见面了。” 我:“是的呢。” 记者:“真有缘啊。” 我:“确实。” 记者:“你好像心情很不好?” 我:“没有的事。” 记者:“那怎么好像不是很愿意说话的样子?” 我:“我就这样,跟谁说话都一样。你不问我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找话题,一个闷葫芦。” 记者:“哈哈,其实这样的性格也挺好,我挺羡慕的。” 我:“羡慕?” 记者:“是啊。” 我:“羡慕什么?” 记者:“额!” 我:“说不出来了?” 记者:“哈哈,我们还是聊点其他的吧?” 我:“可是,有什么好聊的呢?” 记者:“总之,要找点话题才行。” 记者:“你成家了吗?” 我:“没!” 记者:“哦!是什么原因?不喜欢女人?还是压力太大导致不想结婚?” 我:“没有女朋友!” 记者:“哦!真可怜啊!” 我:“白眼……” 记者:“哈哈,你怎么不去谈恋爱呢?这个年代找女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我:“不想。” 记者:“为什么?” 我:“没钱。” 记者:“你的回答总是几个字,你是真的不爱说话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记者:“那好吧,你想有钱吗?” 我:“谁不想有钱?” 记者:“哈哈。” 记者:“如果给你一亿,和去清华北大读书,你选择一百万,还是清华北大?” 我:“一亿。” 记者:“为什么?” 我:“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我还读书干什么?” 记者:“那如果,你还年轻,二十岁,你怎么选?” 我:“钱。” 记者:“为什么?” 我:“有钱我还可以继续读书,但读书不一定有钱。” 记者:“哈哈。” 记者:“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钱呢?古人云“视钱财如粪土”,为什么你把钱看的这么重?” 我:“有钱走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记者:“不是有理吗?怎么有钱了?” 我:“我改的。” 记者:“能随便改老祖宗的话吗?改了就不对了。” 我:“适者生存。理不是适者,故不能生存。” 记者:“好有道理。” …… 记者:“听说你辍学九年了,你现在有多少存款?” 我:“分文没有。” 记者:“你没说实话,你在骗我。” 我:“真的。” 记者:“不可能吧,打工八九年,怎么会分文没有呢?你把钱花到哪里去了?给女人了?” 我:“我没怎么上过班,我以前做过大神,五年!” 记者:“这……” 记者:“就算五年做大神,还有四年呢?你至少有些钱啊!” 我:“跟父母打工两年,挣得都花差不多了。这两年回家来,没出去过。去年跟那畜牲吵了一架,拿着三千五百块去县城躺尸,想着写小说,半年没憋出一个字。” 记者:“畜牲?你能畜牲吵架?” 我:“我父亲。” 记者:“你怎么会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畜牲?有点大逆不道了。” 我:“它不配做我父亲。” 记者:“为什么?” 我:“他家暴我母亲,侮辱我,人身攻击我依旧我母亲。” 记者:“的确是畜牲。偶尔还是经常?” 我:“从小到大。” 记者:“你几岁?” 我:“二十七。” 记者:“二十多年都这样?” 我:“这几年是羞辱和人身攻击,家暴是两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在上海,没在家,我说回来就打死它。” 记者:“他还活着吗?” 我:“我在等它发作,它干发作一次,我就送它去见阎王!” 记者:“它虽然很坏,但我劝你千万不要。” 我:“为什么?” 记者:“它不配跟你一换一啊!” 我:“我也觉得是这样,我还不想死,我不想一辈子坐牢。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才能让他改好。” 记者:“离开这个家就好,赚钱带你母亲出去。。” 我:“我……” 我:“我是个废物。我怕我没有这个本事。” 记者:“相信自己。你有。” 我:“谢谢。” 记者:“能给我讲讲他怎么这样的吗?是从来如此,还是后天的?” 我:“我听我母亲讲过,我跟我母亲说,‘你知道它家暴,脾气坏,他爹妈上门提亲,怎么就答应了?’。我母亲说,‘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它是这样人,后来才知道的。’,我不知道我母亲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或许不真,但也不全是假的。它结婚时候,才十八岁,那时候脾气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夸张,还是孩子,表现不出来。但我相信它的恶毒是与生俱来的。” 记者:“有过它家暴的记忆深刻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