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宁死死挡在门口。 江辰的反应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测,叶柔果然对花粉过敏! 她盯着被鲜花簇拥的两人,眼中皆是畅快的得意。 “叶柔,我看你以后拿什么跟我斗!” 一想到叶柔的脸会彻底毁掉,梁安宁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甚至畅快的笑出声音。 “滚开!” 江辰抱着叶柔,目光猩红,声音沙哑。 梁安宁被看的腿软,仍旧死死挡在门口。 “她毁容了,江辰你清醒一点!” 江辰抱着叶柔,再不听梁安宁的废话,打算把人踹开,直接离开这间屋子。 就在他要动作时,突然他怀里的叶柔出声道: “谁说我毁容了?” 梁安宁嗤笑一声。 “叶柔,你还在装什么,你对花粉过敏,你的脸已经毁了。” 梁安宁视线透过衣服,似是已经看见了叶柔毁了容的脸。 想到叶温的描述,梁安宁觉得恶心的同时又是抑制不住的畅快。 “江辰,你知道叶柔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像是被开水泼过,皮肤鲜红肿胀,长满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就像是癞蛤蟆,哈哈哈哈!” “我毁容,对你有什么好处。” 叶柔突然的问题,打断了梁安宁畅快得意的笑声。 梁安宁看着江辰。 高大的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眼角的一丝余光都没有给她。 梁安宁阴郁道:“没有什么好处,但只要你不好过,我就舒服了。” “梁安宁,你难道忘了,我是医生。” 叶柔声音格外轻柔,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语气,仿佛她什么事都没有。 梁安宁不好预感加重,惊疑问的看着叶柔。 她离开江辰的怀抱,扯掉蒙在脑袋上的衣服。 梁安宁脑袋“轰”地一声,脸上血色顷刻间褪去。 她定定看着叶柔。 娇媚地脸庞、凝脂如玉地皮肤、完美到找不出一丝瑕疵。 叶柔缓步走到她面前,娇嫩艳丽地脸蛋在梁安宁面前晃了晃,似是想让她仔细看清楚。 她什么事都没有,依旧美的刺眼、灼目,娇艳红唇轻勾,狐狸眼挑衅扬起,满是对梁安宁空折腾一场地嘲讽。 震惊、愤怒、惊恐所有情绪冲击地梁安宁心乱如麻,脑袋空白一片,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怎么可能!” 女人笑起来,眉眼惊人地漂亮。 “我没有毁容,你很不高兴?” “为……为什么你会没有事?” “你忘了吗?”叶柔笑着道:“我是医生,会治病啊。” 梁安宁死死盯着叶柔地脸,仍是不敢置信。 “让我猜猜,知道我对花粉过敏的只有大河村的人,我第一次过敏是在叶家,只有叶家的人见到了我过敏的模样,除去蹲监狱的叶耀祖和叶海,只剩下了三个人。” 狐狸眼幽亮盯住梁安宁,“会是这三个人中的谁呢?赵秀兰、张兰还是叶温?” 梁安宁竭力控制表情,还是被叶柔看出端倪。 “原来是叶温。”叶柔一锤定音,三言两语便将前因后果都推测了出来。 在叶柔面前,梁安宁成了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她父亲和外公都是军区司令,在军区大院,她就最漂亮最骄傲的女孩,从来没有人敢嘲笑她! 从来没有人! “你为什么要来京市……”梁安宁声音嘶哑,带着无法克制的怨毒。 为什么不像她的母亲一样,乖乖让出父亲身边的位置,悄声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为什么要来京市! 叶柔幽亮的狐狸眼,倒映出梁安宁狰狞的面庞。 她轻声道:“风水轮流转,我母亲受过的一切,你母亲也该尝尝。” 梁安宁目光震颤。 所以叶柔同意回梁家,不是为了和她争抢父亲的宠爱。 她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为给那个女人复仇! 那个她不知道姓名,彻头彻尾输给她母亲的女人。 梁安宁怔怔道:“你不能这么做……” “你母亲的死是活该,不关我母亲的事情,也和我没有关系。” “她输了就该痛快去死,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个野种!” “你是个不该存在的野种!” 叶柔狐狸眼微挑,目光极其冷漠,像是赢家在欣赏输的人的狼狈,讥笑、嘲讽、轻蔑。 一瞬间恨意如滔天洪水,汹涌澎湃。 梁安宁恨叶柔,恨那个她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也恨纪雁。 既然赢了,为什么不赢得更彻底一些! 如果是她,根本不会让叶柔生下来。 斩草除根! 梁安宁盯着面前漂亮到刺眼的脸庞,冲上去,死死掐住叶柔的脖子。 “去死去死去死!贱人去死!” “砰!” 踹开梁安宁的不是叶柔也不是江辰,而是接到吴阿姨消息及时赶回来的梁玉山。 他救下叶柔,看向梁安宁的目光满是惊怖、厌恶。 梁安宁被父亲目光刺到。 她崇拜的父亲,看她的眼神像是垃圾、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