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下着细雨。 阮玉笛头发衣服已经被汗水和雨水打湿了,但她无暇顾及,只是夹紧了马肚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乱动。 经过长街时,她看到了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那人朝着她微微点头。 阮玉笛深吸一口气,“小红,跑的快点,再快点。” 小红马嘶鸣一声,迈开蹄子跑了起来。 骑着摩托车的人刚到一个拐角就停了下来,回头看,似是在好奇看什么东西。 一会儿后,尹耀祖赶到,立刻叫停黄包车,拉着他的那位朋友又抢走了摩托车。 “你敢抢我的车,这可是警察局的车!” 尹耀祖呸了一声,冷蔑了一眼那人,望着他那朋友:“愣着干什么,跑啊,我非要抓住那女人!” 他那朋友紧张地看着那人。 尹耀祖冷哼一声:“怕什么,有我爸在,谁敢不给我面子,快点!” 他朋友一咬牙,骑着摩托车就跑。 轰隆隆的声响在下着雨的夜里,分外醒目。 被抢走了车的人,眼神微眯,望着远去的背影,冒着雨,回到了警察局。 “我的车被抢了,那个人还说我算个什么东西,说我们局子算什么东西,他爸爸一句话,我们都得被枪毙!” “什么狗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呸,老子看他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又不是程司令家的人,敢对我们耀武扬威的。” “说起程司令,程司令的女儿刚刚来报警了,说自己的马被抢了,她挺生气的。” “马,我倒是看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被一个女人骑走了,那个抢我车的人,好像就是为了追她......正好两个案子一起办,走,一起去抓人去。” “走。” “走。” ...... 轰隆隆的声音慢慢接近,阮玉笛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枪随意擦开脸上的头发,冲着后头空地的位置,又放了一枪。 尹耀祖怒气直冲天灵盖,差点要在车上坐起来。 “擦!老子给她脸了是不是,还敢动手!老子抓了你之后,必定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给我冲上去,撞死她!” 阮玉笛回过头去,心脏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她一点也不怕。 ...... 程灵玉拿到了一辆摩托车,握住一把新的手枪,启动之后,眼神沉下,追了上去。 阮玉笛,等着我。 ...... 李绣和郑小丽小果儿今晚正好睡在一起,想着明天去哪儿比较好。 夜里听到枪声响,好像就在稍远的地方。 李绣披着衣服,抓住剪刀,胆子非常大的小跑出了棚户区,正好看到骑马过去的阮玉笛。 而后面似乎有人在追。 当下她想都不想,剪断晾衣服的竹竿,抓住一头后,猛地扔了出去。 湿哒哒的衣服掉落一地,稍微阻碍了一下尹耀祖后,摩托车就骑了过去。 李绣紧张地躲在一旁,等摩托车走后,和后面追来的郑小丽和小果儿,将衣服又绑了回去。 “我还以为有人在我们棚户区玩枪呢,原来只是路过,我们赶紧把衣服挂回去,回去睡觉去,别出来了。” - 贺礼安耳朵一动,看向苏凌。 老板,我先下车去往港口放枪,您记得过来。 苏凌点头:“放心。” 贺礼安跑了出去。 差不多时间,温家有一处仓库里头忽然有黑烟冒出。 没有休息的伙计闲着没事去巡逻,发现有人纵火,于是到处喊人灭火。 附近受过温家药房帮忙的人,立刻一起去灭火,结果灭了火冲进去之后,发现仓库空无一物。 东西被偷了! 据说被抓住的那人畏罪自杀,临死前说,东西已经运到港口了,估计已经走了。 温家老板温越和夫人白芸听到消息后,立刻收拾,带着人前往港口,务必要拦下被偷走的货。 - 夜更深了。 枪声忽地四起,引起了港口程司令的警觉。 皮特嘲笑地望着他:“程司令说,海城在你的掌管下,是最安全的地方?” 程司令冷哼一声:“大使非要夜里走,但留到现在也不走,也不知道磨磨唧唧的想干什么,不会是不想回家了吧,我倒是可以做主,让你加入我们的国籍。” 皮特微一挑眉:“那倒是不必了。” 程司令看到他那副嘴脸就烦,冷嗤一声:“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速去速回,反正大使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程司令说罢,没管皮特难看的脸色,骑上马就要走。 他手底下的兵,留了一部分给皮特,其他全部带走了。 皮特拦住他,非常不高兴:“我的安危比你们的枪声更重要。” 程司令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的心情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他把玩着手里的枪,漫不经心,枪口甚至时不时还对准了皮特。 皮特后退了一步,他国友人曾经说过,这个程司令就是个疯子,根本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