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使程若安面容扭曲。 为了测试这什么点哑穴是不是真的,等邵阳把这两人捆在院子里的枯树桩子上后,“扭曲”的程若安掏了根银针出来,直接扎醒了夏氏。 夏氏一激灵醒过来:!!! 嗯? 等会儿? 夏氏满脑子问号。 她明明痛到灵魂都要出窍,嘴巴都长这么大了,为什么没发出声音。 夏氏看到程若安直勾勾的看着她,又动了两下,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只觉得惊恐又气愤。 一定是她! 一定是程氏这个毒妇对自己做了什么! 夏氏长大了嘴巴对着程若安拼命做口型,可一个字,甚至一个音节都蹦不出来。 封哑穴让人比真哑巴还要哑巴。 甚至连咿咿啊啊的声音都没有,夏氏整个人跟被静音一样。 夏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惊恐之下,甚至吓得尿都出来几滴。 怕程若安嗅到,她就双腿乱踹。 只可惜连程若安的衣角都踹不到。 程若安看着她无声且无能的狂怒,冷笑:“果然狗叫不了也咬不了人的时候,世界是最清净的。” 邵阳见状也满意地点点头。 你看,就真的是他脑子说他手会,他手就真的会嘛。 程若安不再管夏氏了,说:“好了姐夫,你去和我大姐通通气,顺便叫大花进来帮我清点下东西,看看夏家人还偷走了我们哪些东西吧。” “好。” 大花到了院子里来,陪着程若安把几个独轮车上的东西都清点一遍。 当然程若安是“摸走”了一些东西后,才让她大花去清点的。 几个独轮车停在院墙东南角的枯井边,捆夏氏和夏老婆子的枯树桩在西南角,程若安背过身去,挡住视线,夏氏根本看不见她“摸走”了几袋粮食。 大花很安静地跟在程若安身边,从进来的时候她就没去看过夏氏和夏老婆子一眼。 她只跟在程若安身边,手里拿着程若安给她的一个发黄但干净的本子,还有一只炭笔。 “三婶,我不会写字……” 程若安看出她的局促,也看到她脸上的伤被程若彤细心处理好了。 虽然还是红肿,但那破皮的地方有淡淡黄色痕迹,应该是程若彤给涂了她给的碘伏。 程若安点点头,“无碍。” “我知道你三叔教心哥儿认字的时候,你偷听过,你识数。 我不需要你会写字,你只要帮我记下东西还剩哪些就行,可以用画的。” 大花眉头皱了皱,一脸不理解的样子。 程若安微微叹气,抓着她的手,在小本子上花了一个很小的椭圆,后面画了正字的四笔。 “这是白米,还剩四袋。” 又画了一个圆圈,里面几根波浪线,后面写了一个正字多一笔。 “这是白面,还剩六袋。” 大花恍然大悟,好像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似的,她惊喜的笑着:“我懂了三婶,我会了!” 然后她数了数装野货的那个独轮车里的熏鸡,在本子上画了一只像鸡的不明生物,后面写上正字的两笔。 “三婶,熏鸡,还剩两只!” 程若安浅笑,颔首:“嗯,你很聪明。就这么帮我清点和记录,只要你自己看得懂就行。” “好!” 程若安闭口不提大花在破庙经历的事,但她知道就算没人提,大花也很难忘掉,被按在床上,被小畜生殴打和撕衣服的画面。 所以,她会帮她转移注意力。 这种事,程若安很有经验。 看大花很专心地在清点东西了,程若安不着痕迹地提了一句:“你相信三婶不会害你的,对吗?” 大花的手顿了下,然后头也不抬地继续清点,回答道:“嗯,三婶永远不会害我,所以我永远听三婶的。” “乖孩子。” 没多久程母带着其他孩子回来了,后来司家二房那几个怂包也被钱老板送回来了。 但司少珩三兄弟还没回来。 眼看天都要黑了,程若彤坐不住了,“邵阳,要不你去找找妹夫他们呢?再晚,今天咱们没办法赶路了。” 程母一脸愁色:“就是啊,邵阳你去看看,他们别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这儿出这么大的事,亲家母都吓病了,人都烧糊涂了,这三兄弟还没回来,真是让人两头担心。” “好的,岳母。”邵阳把手里生火的活儿交给了司二郎。 司二郎:…… 你倒是顺手。 但看了看正在帮程若安按摩的李氏…… 司二郎只能叹着气,摇摇头,乖乖干活儿了。 算了,谁叫他们现在欠程家老大一笔银子了呢。 “安安,你说你家三郎他们三兄弟是不是在山里遇着什么事儿了?我们今晚不赶路了吗?” 程母看向程若安。 程若安坐在破庙中唯一的一个摇椅上,正悠闲地享受着李氏给她捏肩膀呢,压根没注意到她娘的眼神。 程若彤:…… “咳咳!”她故意咳两声。 程若安才看过来,“嗯?没事的,娘,反正走不了了,那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