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妃眨眼间从陛下身后消失,然后变为一道红光飞向了崔令棠。 皇后娘娘赶忙上去扶住了陛下。 胡贵妃没想到,如果今日她直接走了还可以逃出生天,但是她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获取崔令棠年轻美丽的皮囊,附身在崔令棠身上遁走。 结果崔令棠身上有一枚护身法器,药师佛玉坠,乃是之前她师父灵虚子道长在安国公府收服那五百年道行的女鬼婉婉得到的护身法器。 这枚护身法器白光一闪,居然把那红光一震,胡贵妃的身形又重新显现。 胡贵妃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惊讶,但是此刻时间紧迫,不容她多想,她又使出那利爪去抓崔令棠。 崔令棠直接打出五张符,胡贵妃现出了完整的狐狸身形。 那些禁军和锦衣卫更害怕了。 也就是沈川、祝毅还有赵昊三人还在近处护着崔令棠。 崔令棠直接划破手臂,为他们三人的剑以血开光,“你们三人持剑堵住门窗,另外其他人扶陛下和皇后娘娘出去!” 赵昊看着自己冒着金光的剑,惊讶了下,沈川却是已经早就见过这场面了。 然后崔令棠看着那只在地上呲牙咧嘴攻击性极强的红色狐狸,“妖孽!哪里走!” 崔令棠一直使用轻功追杀那红狐狸,沈川他们也紧守住门窗,不让那红狐狸逃。 赤狐被激怒了,对于追杀她的崔令棠更是恨意十足,于是开始正面战斗,红光直冒,法力袭向崔令棠。 这只狐狸虽然没有九尾,但是也有三尾,崔令棠绝不敢放松大意。 她想起师父教过的一套剑法,上清弦月剑法,一招之式之间也内力暴涨,和那妖狐对阵十几招,竟然真的戳中了那妖狐。 妖狐负伤,仍然想逃窜,最后被令棠几张符定住了。 随后她崔令梧祭出乾坤袋收了那妖狐。 崔令棠累的额头冒汗,这时候大殿才安静下来。 沈川和赵昊都大步走到她身边,两个人同时递出了帕子。 崔令棠一个都没接,自己拿出了腰间的帕子擦了额头上的汗。 沈川愣了一下收回了帕子,赵昊也眼巴巴的可怜小狗似的,有些失落。 最后三人走到了外头,沈川走在崔令棠左边,赵昊也不落下,紧紧走在崔令棠右边。 陛下一直在外头看着他们三人,皇后娘娘在一旁扶着他。 陛下再不是以往那种看年轻小姑娘的眼神看着崔令棠,而是认真用一个帝王的眼神去审视她。 “崔令棠,去年你和沈川一起斩杀妖蟒,朕还以为你只是个稍微学了些玄学技法的小道姑。 没想到你很厉害啊。” 崔令棠被帝王的眸子一看,心里也警惕起来,“陛下谬赞了。” 陛下看着这个美丽无双又精通玄学技法的女子,有一瞬间脑海中是闪过想法要纳她入后宫的。 但是他看了眼身旁紧张他的皇后,皇后今日格外出乎他的意料,不顾自身安危冲进大殿,以他的安危为先。 就连那妖狐提议杀了他,好让太子上位,皇后都不为所动。 看来云熙还是爱他的,是他误会了她还对李家那个武夫旧情难忘。 当年的确是他强取豪夺云熙,毁了云熙和李钰的婚约。 明明他们夫妇在东宫的时候还是很相爱的,为什么他当上皇帝后,夫妻就逐渐离心呢? 是因为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吗?是因为他逐渐被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迷了眼吗? 以后,他要好好补偿云熙。 陛下看了眼崔令棠,问了句,“崔令棠,你救了朕的性命,想要什么奖赏?” 崔令棠紧张地看了眼陛下,“臣女不敢奢求奖赏,惟愿出宫。” 陛下瞄了眼一旁面有紧张之色的沈川和赵昊两个年轻人,沉吟一会,“好,善仪县主救驾有功,擢封品级为郡主,赏赐庄子两座,田地一千亩,金银若干。” 崔令棠连忙跪下谢恩,“吾皇万岁,谢陛下隆恩!” “嗯,你今日累了,回去慈宁宫休息,明日出宫吧。” “是,陛下!” 这时候皇后也发话了,“善仪郡主救驾有功,本宫也有赏赐,明日你出宫的时候带上。” “谢皇后娘娘。” 次日,崔令棠拜别太后之后就带着大堆赏赐出宫了,回了竹枝街上的宅子。 但是,如今崔宅里就她一个主子,父母和两位兄长都回杭州去了。 大哥中举是光宗耀祖的喜事,必然在杭州也是要办一场席面的,开祠堂祭拜祖宗。 崔令棠好好休息了几天,安国公夫人就派马车来接她了,说是带她去参加春猎。 崔令棠一到安国公府上住着,最高兴的莫过于赵昊了,而沈川暗中知道了消息后咬碎一口银牙。 崔令棠和赵家人一起用饭的时候,晴柔兴冲冲地对崔令棠说道:“糖糖,每年的春猎和秋猎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了! 只有这时候,我才能在外头痛痛快快地骑马! 要不然平时那些千金小姐们最爱装柔弱,好像骑个马就有失女子风范了一样! 对了,你有骑装吗?春猎后日就要出发,这时候现做可能要来不及了,我借两套给你吧!” 令棠笑了,“好啊!那你可要借两套漂亮的啊,可别把那丑的塞给我!” 赵晴柔嘿嘿一笑,“你还想要漂亮的啊?到时候我借一套灰色的给你!灰扑扑!” 令棠装作委屈地瘪瘪嘴,挽住了安国公夫人的臂弯,“义母,你看啊!晴柔欺负我!” 安国公夫人也促狭地笑了,“棠姐儿放心,要是柔姐儿不给你漂亮的骑装,义母和你晚上去她房里偷!” 晴柔嘴巴嘟起,去挠崔令棠的痒痒肉,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令棠被她挠痒痒挠的发笑,“哎哟!晴柔大人,快别挠我了!” 晴柔双手叉腰,“哼!你这小娘子,给本大人笑一个,才有好看的骑装穿!要不然别想!” 赵昊坐在饭桌上看着令棠和他母亲还有妹妹笑着闹着,觉得要是这一幕是永久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