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庞弗雷夫人终于给哈利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治疗,总算让他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 她的手还沾着些许魔药的残渍,眉头却紧锁着,显然仍被疑虑困扰着。 塞德里克·迪戈里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哈利苍白的脸,眼里流露出难掩的担忧。 他一整个中午都在这里,连下午的课也托同学帮忙请了假,只为了守着病床上的男孩。 庞弗雷夫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塞德里克。 “你是波特的朋友?” 塞德里克停了笑着挠挠头。 “不是不是,其实我们并不认识,只是我单方面的听说过他。” 庞弗雷夫人微微一笑。 “那你还真是个好孩子。” 接着她便低声自言自语。 “严重贫血……怎么会这样呢?身上却没有什么创口,真是奇怪。” 塞德里克闻言,皱起眉,连忙问道。 “庞弗雷夫人,波特的情况危急吗?他……还能撑下去吗?” 庞弗雷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语气虽然平静,却藏不住些许困惑。 “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幸好你们送得及时。我用魔药刺激了他的造血功能,只要好好休养,血液可以慢慢补回来。”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又落在哈利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上,神色愈发阴沉。 “不过,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庞弗雷夫人沉吟着,走到床边,抬起哈利瘦削的手腕。 “他的体内几乎少了半升的血,这种贫血通常得有大创口引发的大出血,但他身上却找不到这样的伤痕。唯一能找到的,就只有这里。” 她指着哈利手腕上的两个细小的点状疤痕,颜色略深,像是老伤疤似的,但却异常显眼。 塞德里克凑过去看了看,脸上的疑虑更浓。 “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过?” 庞弗雷夫人点点头,摇着头又补充道。 “更奇怪的是,按常理,饮食不良或者单纯的魔法影响,绝对不可能导致这样的血液流失。这么大量的缺血……” 塞德里克沉思片刻,忽然说道。 “说起来,最近学校里好像发现了很多死鸡……不少鸡都是被放干了血,没了生机。” 庞弗雷夫人猛然回头,挑起眉,眼中带着些许惊讶。 “死鸡?被放干了血?” 这时躺在床上的哈利忽然睁开双眼。 但不再是熟悉的绿色,而是变成了深邃冰冷的竖瞳! 如同蛇一般,冰凉、锐利,透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野性。 —— 下午四点半。 禁林边缘。 黄昏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禁林边缘的地面上。 海格的小屋旁,地窖的出口处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让人不禁皱眉。 “哈哈,谢谢你,德维罗!” 海格的嗓门一如既往地洪亮,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地窖里的味儿。每次我一开门,那味道冲出来,连牙牙都跑得远远的。” 德维罗站在地窖口,面无表情地挥动魔杖,蓝色的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即,沉积多时的浑浊空气被迅速置换成清新的流动空气。 地窖里的声音却丝毫不见安静——诺伯正在里面折腾得不亦乐乎,尖利的吼叫声夹杂着扑腾的动静直往外传。 卢娜的治疗很快就完成了,效果还算是不错,指数从80一次就降低到了70,。 不过和珀西的那一坨肉开始长毛不一样,卢娜的这块肉看上去非常的健康,没有一点变化。 从词条上看,这坨肉也已经感染了狼化症了。 证明实验是有效果的。 德维罗高兴的将数据统计完,收工打算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 遇到了来求助的海格。 “没事,海格,举手之劳。” 德维罗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大块头。 “诺伯最近怎么样?” “哦,情况好得不得了!” 海格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带,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骄傲。 “他特别喜欢我调的鸡血威士忌!不过,唉,就是那鸡毛处理起来头疼。” 德维罗微微挑眉,低头看了眼脚边的鸡毛,果然,地面上铺满了厚厚一层鸡毛,像是雪后堆积的鹅毛毯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像是生肉和酒混合的刺鼻气息。 “嗯,味道还真是不太妙。” 德维罗捂了捂鼻子,走进了地窖。 他脚下的小火龙诺伯正在空旷的地窖里爬来爬去,尾巴不安分地拍打着地板,偶尔发出几声低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存在。 “成长得不错。” 德维罗仔细打量着诺伯,此时的小火龙已经是刚破壳时的一倍大,浑身覆满了坚韧的小鳞片,脖子上方的火囊微微鼓起,显示着它体内正在积蓄力量。 他靠近了一些,试图检查与词条相关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