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说真正的大赢家,还得是全程浑水摸鱼的江尘。
不但相继得到了春生异雷丶万道破天剑传承,以及妖皇龙血池。
这一路上因厮杀死亡的武王,其体内精华也大都被江尘偷偷放出的小金全部吞噬。
就算是刚才在石洞中,於战斗中死亡的武王,以及被锦衣卫处斩的四大家族武王,也丝毫没有浪费,全部被小金一一吞噬。
待到小金吃饱喝足回到丹田,反馈出的海量灵液,顿时令江尘丹田内的灵液存量达到了一个足以令人震惊的数字。
而各类道台法则,也让体内的三百多门法则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按进度来算,少说能让自己省去几十上百年的感悟。
其中最让江尘感到惊喜的,莫过於破之法则了。
在齐宵天麾下无数死去的暗影卫供养下,对破之法则的感悟终於达到了较深的程度。
不但施展“破法式”与“破禁式”的效果大幅提升,就连下一阶段的“破器式”,也隐隐有种可以尝试施展的感觉。
但因为此时身处遗迹内,不宜向众人展示如此惊世骇俗的武技,便无法当场尝试,只能等回去之後再行练习。
等到江尘大致清点了战後收获,锦衣卫也已经完成了收尾。
手下势力损失殆尽的齐宵天,作为战败者的一员,在几名暗卫金锣的“保护”下,向其他三位皇子所在位置走去。
在经过江尘的身边时,齐宵天停下脚步,双目凶狠,咬牙切齿。
“江尘!我自认为对你已经非常不错,为何要背叛我?”
“难道我答应你的那麽多好处,还不能让你真心追随我?”
“我那六妹到底给你灌了什麽迷魂汤,值得你这样帮她?”
听到齐宵天将背叛原因扯到月灵身上,江尘顿时眉头一皱。
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和锦衣卫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月灵吧?
想到这点,江尘顿时心中一凛。
月灵仅是一介武灵,而且对皇位的确没什麽想法。
但若因为这件事被齐宵天记恨并针对,出了遗迹之後,她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太子殿下,你似乎误会了什麽。”
“我做的这些与六公主无关。”
“至於具体的原因,如果你手下暗影卫在北域有所发现,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一切。”江尘淡淡说道。
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也不必再装了。
不过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也不可能真的说出自己与齐宵天之间的仇恨。
於是便引出了暗影卫与北域之事,相信只要齐宵天稍有重视,很快就能查清自己的底细。
当年的常家灭门惨案,双方这无法化解的仇恨,必将会有个结果。
“北域?”
齐宵天死死地盯着江尘,森然说道:“不管是什麽原因,你害我至此,此事绝不会结束!”
“你给我等着!”
说罢,齐宵天不再停留,被几名暗卫金锣带到了败者队伍。
看到自己的好大哥,等待已久的齐兴杰立刻出言嘲讽:“大哥,看你这次在遗迹中如此活跃,我还以为你能一直走到最後,将我们兄弟几人全部斩杀,就此夺得皇位。”
“现在看来,你还是小瞧了我们,也高看了你自己。”
“隐忍数百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暗影卫,如今损失了这麽多人,不知你现在心情如何?”
齐兴杰本不是会主动嘲讽别人的人,对他来说,做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
但这次,齐宵天带领暗影卫将他手下的军方武王险些全部剿杀,就连他自己也差点死在了剑锋之下。
这样的结果,令他对这个好大哥痛恨到了极点,心中所承受的屈辱,也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此时看到齐宵天沦落到这种地步,自然忍不住出言嘲讽。
而一旁的齐陵业也冷笑道:“刚刚看大哥你和你手下的江尘似乎起了冲突,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君臣相宜的景象。”
“怎麽?难道这江尘,让大哥你感到不称心吗?”
“也是,人家毕竟是南陵州第一天才,未来不出意外的话,必定会走出大齐,前往更广阔的天地。”
“又岂会真心臣服於你。”
“大哥想要掌控渊中潜龙,还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啊!”
与齐宵天明里暗里斗了这麽多年,齐陵业和齐兴杰太清楚该怎麽戳他的肺管子了。
此时话一开口,顿时令齐宵天脸色阴沉,周围温度骤降。
“怎麽?以为我死了一些手下,就有机会从我手中夺走皇位了吗?”齐宵天冷笑。
“告诉你们,不可能!”
“与其痴心妄想,倒不如提前想一想,该选哪座城作为你们後半生的安歇之地。”
听到齐宵天的话,齐陵业眼睛微眯:“哦?大哥,看样子,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这次遗迹结束后,你手下暗影卫中,还能剩多少武王?”
“一百?两百?”
“想来这个数字不会太多。”
“而且你可别忘了,父皇现在可还在呢,如果他醒来之後,知道了你乾的那些好事,你的太子之位还留得住吗?”
听到这话,齐宵天冷笑道:“我干什麽好事了?不过是想在几个狼子野心的弟弟手下安全活下来而已,我有什麽错?”
“倒是你们,暗影卫成立这麽多年来,可是调查整理了许多你们所做的脏事。”
“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想一想,自己的屁股有没有擦乾净。”
“你说对吗?二弟。”
“皇城之中,那些被魑魅宗邪修吸成乾尸的子民,可都在黄泉路上盯着你呢!”
齐宵天心中也憋着火,因此说话毫不客气。
当他说出暗影卫针对他们所做的准备后,其他三位皇子都变了脸色。
齐兴杰咬牙切齿:“大哥,你还真够阴险啊,明明还未登上大位,就开始仿照父皇,建立锦衣卫一样的组织,在大齐兴风作浪。”
“就连我们几个的私事,你也派人调查。”
“你这样做,父皇岂能容你?”
齐宵天冷笑:“如果不这样做,我每日如何能安心入睡?”
“而且,父皇当年能一手创立锦衣卫,我效仿父皇,建立暗影卫又有何不可?”
正说着,齐宵天忽然表情一僵。
他猛地转身看向几个明卫金锣,只见蒲文龙此时正与其他几位金锣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原来如此,难怪蒲文龙会设计让我沦落至此。”
“这麽简单的道理,我竟现在才明白!”
齐宵天口中喃喃,心中迅速被浓浓的懊悔填满。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麽多年来,他在大齐步步为营,暗中谋划数百年。
没想到如今却倒在了这麽简单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