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文龙大喝一声,猛然上前,携惊骇威势,手中战刀向来人豁然斩下。
李家武王立即反应过来,手中出现一把长剑,与战刀猛然碰撞。
而蒲文龙身後,三组金锣李洋严寒厉芒,紧随其後,一人拦下三名李家武王,大声呵斥道:“你们李家想要造反吗?”
锦衣卫直属齐帝,先斩後奏,皇权特使。
除了齐帝这个皇帝,在皇权方面,锦衣卫甚至还要在几个王爷之上。
而拥有着这等权势的金锣,此时呵斥李家造反,这等大帽子一扣,就算那几个武王血洗耻辱的想法有多坚决,此时也脸色大变。
“李金锣,有些话可不要乱说,什麽叫我李家想要造反?”
“你们锦衣卫的小崽子打了我李家嫡系子弟,难道我们出手教训一番的权利都没有?”
“若真是这样,你们锦衣卫未免也太霸道了,乾脆我们这些家族也不要混了,天下都让给你们锦衣卫好了!”
李家武王严寒厉芒,一开口便是诛心之言,瞬间将李洋刚才的质问怼了回去。
面对这诛心之言,蒲文龙脸色深沉,牢牢堵在几人的必经之路,寒声道:“那个小畜生敢威胁我们锦衣卫,教训一番有何不妥?”
“现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向我的人出手,又说出这种话,岂是怀疑我的刀不够锋利?”
“我们锦衣卫乃皇帝直属,皇权特许,你们李家连我们的人都敢威胁,我看是真想造反了,等回去以後我就带人好好到你们李家查一查。”
“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我们绝不姑息!”
此话一出,几个李家武王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他们李家虽然家大业大,与其他几大势力齐平,但对比皇室的实力却远远不如。
而锦衣卫又有着滔天权势,真要以造反为理由调查,难道李家人还能阻拦?
除非李家真想造反,又或者齐帝开口阻拦,否则谁也不敢拦着锦衣卫调查,这便是锦衣卫的权势。
虽然在整体实力方面呢,锦衣卫不一定有几大势力强,但以这个组织的特殊性,只要皇帝愿意,他们的权势几乎可以无限大。
而现在齐帝又长期不再出面,那也就是说,在齐帝再次出面之前,锦衣卫想要做什麽,谁也拦不住,就是太子也不行!
“蒲金锣,你这话就有些太严重了吧?”
“李景伦乃是我李家嫡系子弟,虽然一时口不择言,但也罪不至此。”
“你们锦衣卫是皇权特使,很有权势,但我李家也不是泥捏的,要是随便一个人都敢欺负我李家嫡系的话,那岂不是说,锦衣卫在中域这片土地谁都可以欺负了?”
“你们如此强势,就不怕遭到反噬吗?”李家武王虽然忌惮於李洋刚才的话,但还是找到突破口大声呵斥。
而这话也让周围很多势力暗自点头。
一直以来,锦衣卫的权势都太大了,前不久更是一连让那麽多皇朝官员落马,之後更是抄家灭门,灭掉了众多家族。
虽然大都只是小家族,但以後难保不会轮到他们。
现在有李家武王带头,若李家在这一轮交锋中胜出,他们不介意跟上去压制锦衣卫,令他们在今後的日子里收一收爪牙。
不过显然,李家武王想要从这一点来抓锦衣卫的小辫子,却是完全想差了。
蒲文龙冷笑一声,一脸嘲讽的看着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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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一个人?如果我们锦衣卫金锣都是‘随便一个人’的话,那我蒲某人是不是也不算什麽,任谁都可以来我头上拉屎了?”
“你说什麽?”
蒲文龙此话一出,几个李家武王顿时脸色骤变。
他们立刻转头定睛一看,只见那个出手的小子,腰间挂着的身份令牌居然是金色!
之前他们在出手时,完全没有注意过什麽令牌,只能从蒲文龙二人的实力当中,断定他们是带队金锣。
至於剩下的这些小辈,则全部自动归类到了银锣之中。
而这一级别的锦衣卫,就算是名为银锣,和李家的嫡系子弟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这个面容稚嫩,修为仅有武灵的少年,居然是一个金锣?
银锣被威胁和金锣被威胁,两个性质可是天差地别!
突然,其中一个李姓武王想起了什麽,看向江尘满眼惊疑:“你就是最近那个破格晋升金锣的江尘?”
什麽!江尘?
李姓武王此话一出,江尘只感觉无数道或惊疑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全部停在他的身上,以及腰间的金锣令牌上。
像锦衣卫这样的大势力,除了内部机密外,许多事情对其他势力来说根本不算什麽秘密。
江尘破格晋升金锣,之後更是被蒲文龙破格提拔为副手的事情,也早已在许多势力当中传遍了。
然而,他们虽然知道了江尘的事迹,知道这是一个丹武双修,还都很厉害妖孽,但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却不曾想,今日竟然在紫阙山看到了他,其人更是牵扯到了李家。
一想到这儿,许多人看向几个李家武王顿时充满了幸灾乐祸。
江尘身份一经亮出,这件事就注定要李家吞下苦果了。
你说这李景伦招惹谁不好,居然好死不死的威胁到了这小子头上。
以锦衣卫如今对这小子的宝贝程度,别说你一个李家嫡系了,就算皇子王爷来了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你们李家的那个小畜生本来就是来者不善,但毕竟是你们李家的内部矛盾,我也懒得说什麽。”
“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乱开口,那就不得不教训一下了。”
“以他这种口不择言的做法,我想,以後你们李家要招惹的乱子还多着呢!”
蒲文龙冷笑一声,对着几个李家武王大肆嘲讽,心中更是对江尘十分满意。
这几个大家族嚣张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江尘突然整的这一出,他还真想不到办法能打压这几个家族的嚣张气焰。
而听到蒲文龙的这番话,李家武王看了看江尘,又看了看瘫坐在树底下,还没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的李景伦,脸色阴沉的可怕。
最後,他看向蒲文龙。
不管以後怎麽样,至少当下,他只能选择咽下这枚艰涩的苦果。
“蒲金锣,您教训的是,我回去就教育後辈子弟,让他们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