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幽幽开口,所说出来的话,却是令江尘惊讶的同时,升起一丝尴尬。
之前给唐喜安排任务的时候,主要是因为这小子最合适,再加上他自己也跃跃欲试,这才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人家的妻子找上门来质问。
“是我。”
“唐喜为人聪明,行事灵活谨慎,所以安排他前往醉红楼暗中盯着某个嫌疑人。”
“唐夫人如果对这个任务有所不满,我可以重新安排一个人。”江尘连忙安慰道。
听到江尘亲口承认,女子眉头稍缓,随後又幽幽道:“我那丈夫平日里就爱出去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玩,我也不太愿意管他。”
“只是这次,他居然在那醉红楼中呆了整整半个月,日日不回家,也荒废了修炼。”
“安排下人去找,又说是在做任务。”
“妾身实在气不过,这才前来叨扰,希望江金锣不要怪罪。”
说罢,她向江尘施了一礼,随後便离开了这里。
江尘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对唐喜暗暗责怪:“让这家伙盯着,居然真泡在里面不出来了,且看看他这半个月有什麽收获。”
想到这里,便用传讯符给唐喜送去了消息,命他尽快回来。
恰在此时,身穿黑色纱衣的月灵来到了分部。
看到江尘并未在修炼,当即笑道:“看来我来的还算是时候。”
“月灵?你怎麽来了?”江尘问道。
“当然是最近修为有所突破,所以来看看你修炼的怎麽样。”
“你不会不欢迎我吧?”月灵笑盈盈的说道。
“当然不会,你说的这是什麽话,只要你来,我随时都有时间。”江尘连忙说道。
算起来,自上次一别,两人也的确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那就好,你现在在忙什麽?”月灵又问。
江尘见状,便将刚才唐喜妻子上门之事说了出来。
月灵闻言一脸古怪道:“你这人怎麽这麽坏,人家有家室还让人家执行这种任务。”
“我也是再三徵求过他的意见的,况且那些手下之中,的确只有这小子最合适,但凡换个人都没有他那股浪劲儿。”江尘摇摇头道。
“原来如此,不过这醉红楼到底什麽情况?怎麽如此重视?”月灵好奇。
“你应该还不知道,那醉红楼中,有一个花魁,常使用魑魅宗的邪术,通过琴音魅惑人心。”
“虽然修为较低,但以其精湛的琴法,足以令绝大多数神识较弱之人中招。”
“而这种花魁在皇城多家中小型青楼中都有存在,再加上此前刚发生的陆启运大案,我怀疑这里面有什麽关联和阴谋,所以和李兄一起查案……”江尘解释道。
月灵明显不知道这些情况,听到其中的过程后,顿时柳眉微蹙:“这些邪修真是该死,居然在皇城之中渗透了这麽多,就连当朝大员都被诱惑。”
“真不知道这偌大的皇城,还藏着多少蝇营狗苟之事。”
江尘摇摇头道:“正常,毕竟是中域最核心的城市,三教九流都在这里,平日里我们办案时,其他事件也遇到过不少。”
“况且以整个皇城的人口基数来看,邪修依旧是非常少的,只不过以邪修的那种邪道晋升之法,每一个邪修所造成的损害都无法估量。”
月灵闻言认同的点点头。
之前两人调查白家村一案时,仅一个郑槐,就控制了村子里那麽多人,一旦阵法成型,天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可见这些邪修一个比一个可恶,最好全部死绝了才好。
“我决定了,我也来帮你调查,必须要将这些邪修全部赶出去,决不能让他们在天子脚下随意流窜!”月灵忽然握紧拳头,决定出手。
江尘闻言眼睛一亮,这位可是大富婆,而且还是七星宫宫主亲传,说不定能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可以,既然你有意加入,那就带你一个。”
“不过,你们现在可有查到些什麽?”月灵疑问道。
“有,但是不多,现在只知道这些邪修可能与五皇子有关,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我们的猜测,还不能确定。”江尘摇了摇头。
“五皇子?”月灵听到这个名字柳眉紧锁。
“齐元伟在皇城的确有很多家娱乐场所,这些娱乐场所也每天给他提供了巨额收益。”
“只不过,说他暗中勾结邪修,甚至连朝内大员都藉机控制,这有些不太可能。”
和江尘二人的猜测不同,月灵此时显得十分笃定,彷佛很清楚齐元伟的为人一般。
“我虽然也相信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认为,在一切调查清楚之前,要合理怀疑每一个嫌疑人,说不定齐元伟是一个暗中藏得极深的人呢?”江尘说道。
“他?胆小鬼罢了。”月灵嗤笑一声,对这位五皇子显得十分不屑。
“不过你说的也很对,既然有所怀疑,为何不上门调查一番?”月灵道。
“你的意思是直接上门?这不太好吧,那可是一位皇子。”江尘惊讶道。
作为当今陛下的子嗣,锦衣卫若敢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进去调查,定会在朝内引起一阵动荡。
所以即便有怀疑,一切的调查也应在暗中进行。
“没关系,我有办法。”
“不过你不是在等手下回来?在此之前,先看看他泡了半个月,可有调查出什麽东西。”月灵道。
“这我可没抱什麽希望。”江尘笑着摇了摇头。
“那派他过去的意义在哪里?”月灵不解。
“不过是为了‘打草惊蛇’而已,就是要让她们摸不准我的目的,才好逼得她们露出些马脚。”
……
醉红楼。
“那个锦衣卫,来我们店里多久了?”
香气四溢的房屋内,林莺莺面对铜镜拢梳着一头青丝,铜镜之中美貌依旧,眉宇间此时却明显充斥着一抹阴郁。
“已经半个月了。”身後的老鸨眉头紧皱。
“这半个月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流连於几个红倌人的肚皮之上,玩累了就点几个清倌人喝茶听曲。”
“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也不尝试见你,也不暗中调查我们醉红楼,而且连一应花费都不在乎,这里面要说没鬼,谁信?”
“是啊,不知道我们这位江银锣到底在想什麽,不,现在应该叫他江金锣了!”林莺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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