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子妃的话。 苏禹将锦盒盖上,十分无语,“你看看你这话说的,这钱你是让我拿,还是不让我拿?” 太子妃瞪了他一眼,“你不嫌烫手就拿呗?” 许闲眉头紧皱,沉吟道:“姐夫,你这点钱对于这次事情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且治标不治本,没有用!” 苏禹叹息道:“孤还不知道没用?孤这不是拿个态度出来吗?孤其实倒是无所谓,但不能将你们连累了啊!孤将家底全都掏出来,老爷子即便再不愿意,还能说什么?” 许闲面带疑惑,问道:“我看景王和齐王藩地的税款可是收了,这几天一车一车往上京城运呢,朝廷这么难,他们就不出点?” “他们出?” 太子妃闻言,不由冷笑出声,“你当人家都跟你姐夫一样是个大圣人?人家手中拿着的铁耙子连缝都没有,一文钱都不带往外丢的,人家是想方设法的将钱运到自己家中去!人家都是藩王,就是不就藩,封地的税收还不上交朝廷,老爷子这是封他们为藩王吗?整个是一人赏了一个钱袋子。” “人家人在京城,跟你夺着权,还收着封地的税收,那封地内的商贾,每年也是一车车的往景王府和齐王府送!齐王人家府中用的都是御厨,每天吃的是御膳!你再看看你姐夫,眼瞅着过年了,有人往咱们东宫送礼吗?你也别说没有,詹事府那几个官吏给你姐夫送了点自家养的鸡鸭。” 许闲:...... 这些事情他之前还真不了解。 今日一听,还真是够抽象的了。 苏禹双臂环抱,冷哼道:“他们是他们,孤是孤!他们收的是钱吗?他们收的那是民脂民膏,孤宁愿饿死也绝对不收那些钱!” 太子妃冷哼道:“对!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是大圣人!” 说着,她看向许闲,继续道:“我还没跟你说完呢,这还是平日里,你看一打仗,户部没钱了,你姐夫就好意思跟我伸手要,你看看人家景王和齐王,一打仗了钱不出,就撺掇老爷子御驾亲征。” “仗打完了,没你姐夫什么事了,战功是人家的不说,战利品人家那是一车一车的往家里运啊,那仓库都堆不下了,我听说那年打乌桓,人家光羊就卖了几万只,那钱都被人家自己揣腰包了。” 许闲听着,眉梢微凝,沉吟道:“那景王和齐王还真就是可以,所以这钱就应该他们出啊!” 太子妃无奈,“人家傻啊人家出?” 许闲看向苏禹,沉吟道:“姐夫,当务之急是稳住陛下的情绪,反正这仗若是打也得开春还早呢,你不能天天这么跟陛下耗着。” “是啊。” 苏禹沉吟道:“司马南通也是这么跟孤说的,但孤确实没办法,老爷子明日要我去武殿,肯定是让我拿钱修缮兵刃铠甲、研究火器制作些火蒺藜和震天雷什么的,再有就是准备出征的药品和粮草,这些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一关若是过不去,那老爷子今年这年都过不好,我这正发愁明天怎么应付老爷子呢!” 许闲微微点头,沉吟道:“所以目前最需要解决的是花钱搞军备的事情。” “没错。” 苏禹应声道:“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就一个字,钱!” 太子妃转身离去,“你们两个商议吧,我去看看瑾儿。” 许闲喝着茶,眼眸低垂。 这些军备所需要的钱,那可不是一星半点。 许闲一时半会也搞不出来。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些钱得搞,但还不能从户部出。 许闲看向苏禹,问道:“姐夫,你说陛下知道你为难吗?” 苏禹冷哼道:“他怎么不知道?他比谁都知道,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闲再问道:“那陛下知道景王和齐王有钱吗?” “这我倒是说不好。” 苏禹眉梢微凝,沉吟道:“他肯定是知道,但不知道知道多少。” 说着,他叹息道:“景王和齐王你就别想了,他们肯定不会出钱的。” 许闲没有回答,继续问道:“那陛下希望不希望,从他们两人身上搞点钱?” 苏禹微微点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老爷子那脾气,肯定不会主动跟他们两人要钱,毕竟他们是跟老爷子出生入死的,老爷子让他们掏钱,那些军侯怎么想?” 许闲笑吟吟道:“若是他们主动给呢?” 苏禹冷哼,“那等着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许闲低声道:“姐夫,我有一个冒险的小计谋,你想不想听听?” 苏禹面带疑惑,“你说说看。” 许闲低声道:“你让陛下将你废了。” 苏禹:...... 他想过许闲的计谋会很无脑,但没想竟是这么扯淡。 “呵呵......” 苏禹不由笑出了声,“孤倒是想呢,若是老爷子将孤废了,孤倒是解脱了,孤领着你,你姐姐还有瑾儿,咱们去要饭去。” 许闲急忙摆手,“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让陛下将你的监国权废了,然后让景王扛大旗,这筹备军费的任务不就压到景王身上了吗?然后你提前将户部的钱都分发出去,景王为了讨老爷子欢喜,为了稳住自己的监国权,肯定会想办法筹钱!” “他筹不到钱,陛下给他上压力,他肯定就要自掏腰包了,到时候陛下再将监国权给你,这事不就齐了吗?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将陛下留在上京城不就行了吗?先将军备这一关过了再说呗。” 苏禹:...... 许闲这个计划,真是直接将他给干沉默了。 苏禹倒不是认为许闲这个计划不靠谱。 他是感觉正常人根本就想不出来这样的办法来。 这计划要成了。 苏禹感觉景王到时候都得拿脑袋撞墙,这真是快被许闲给玩死了。 许闲这厮是真的坏啊! “你脑袋里一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苏禹瞪了许闲一眼,“你就不怕玩脱了?” 许闲淡然道:“姐夫,陛下是好战,是想证明自己,但他不是昏君,景王能不能监国,陛下心里没数吗?你能监国这么多年,那说明陛下信你!” 苏禹眉头紧皱,“孤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要糊涂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