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卫鸿儒看向苏云章,心有余悸,“这三个纨绔不会闹出人命来吧?老臣感觉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真的有待提高。” “闹出人命怎么了?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怎么了?” 苏云章双臂环抱,十分欣赏,“年轻人,尤其是他们这种为朝廷开先路的年轻人,身上就是要有点匪气才好!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恶人自有恶人磨!像那种恶人管事,他什么道理不明白?所以你就根本用不着跟他们讲道理,直接用拳头解决问题。” “朕总不能让许闲去干朝廷都搞不定的事情,然后还让他当乖宝宝吧?今日他这一出手,今后码头商会再无人敢欺负这些劳工你信不信?” 卫鸿儒不由点头,“这老臣还真信。” 他们两人正说着。 许闲已经带人来到了盛兴商会卸货的货运码头,码头边上便是盛兴商会的仓库。 见许闲带领一百多号人,气势汹汹而来。 劳工们瞬间便有了底气。 “许公子来了,有人为我们做主了!” “许公子你快看看吧?二狗方才被那厮给抽了一个大嘴巴,牙都给打掉了!” “那管事欺人太甚,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 劳工们皆是义愤填膺,为二狗愤愤不平。 盛兴商会管事见许闲带人前来,腿都软了,急忙跑上前来,面带谄媚,“许公子,误会全都是误会!方才......” 话音未落。 赵福生手持铁春秋指向他,沉声道:“让你说话了吗?再废话牙都给你敲碎!” 管事脸都绿了,但不敢忤逆赵福生的话。 许闲这几个纨绔连徐志成都给揍了,还找人假扮劫匪,他真惹不起。 他原本就是霸道惯了,方才也是没忍住。 但他真没想到,许闲竟然真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来。 在码头之上。 管事给劳工一个嘴巴,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许闲眉头紧皱,看向二狗,问道:“他为何给你一个嘴巴?” 二狗面噙胆怯,“许公子,都是小人的错,跟管事无关,还是算了吧。” “二狗。” 许闲看向他,沉声道:“你记住了,你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码头上的所有劳工,你今日的容忍,换来的只会是他们变本加厉欺辱劳工的资本你懂吗!?本公子说了,只要是码头上的劳工受到欺辱,本公子就要一管到底!说,究竟怎么回事?!” 二狗抬头看向许闲,眼眸中满是感动,“方才小人脚滑,将一袋米摔到了地上,然后孙管事便给了小人一巴掌,打掉了小人两颗牙。” 孙管事心中一凉,“许公子,方才小人一时冲动,小人给二狗道歉。” 说着,他忙看向二狗弯腰,“二狗兄弟,方才是我不对。” 许闲不屑冷哼,“孙管事,其实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你只是怕了而已。” 说着,他掏出一张银票给孙管事,“这钱够买你那袋米了吧?” 孙管事哭丧着脸,“小人不能要,小人真知道错了。” 许闲直接塞进他的衣领中,“钱给你,二狗摔你米的事情两清了,现在咱们再说你打二狗的事情,本公子已经跟徐志成说了,码头上任何商会都不能打骂劳工,更不能侮辱他们,你给二狗一个嘴巴,那就是打本公子的脸,你打本公子的脸就是打太子的脸,你打太子的脸就是打皇上脸!” 说着,他眼眸低垂,沉声道:“你这厮连皇上的脸都敢打,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啊!?” 孙管事听闻此话,只觉头皮发麻人都懵了,“许闲公子,你......你这怎么话说的?帽子是不是扣的也太大了?!” 别说孙管事。 周围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是真小看了许闲的诡辩能力。 孙管事打了二狗一巴掌,愣是被许闲说成打了皇上一巴掌。 许闲冷哼,没再言语,而是挥了挥手,“盛兴商行蔑视皇权国威,罪不可恕,将盛兴商行给本公子砸了,一切后果由本公子承担!” 话落。 一百名手持铁棍的劲装大汉,向着盛兴商行猛冲而去。 “砰!砰!砰!” “哐!哐!哐!” “轰!轰!轰!” ....... 盛兴商行的商船,楼阁和仓库,全都遭受了棍棒的无情洗礼。 码头劳工们,皆是摆手叫好,面带激动。 “砸!砸的好!狠狠的砸!” “看见了吗?什么叫解决问题的方式?!什么才是真正的为百姓着想?!” “许公子这一次,今后码头上的商会谁还敢欺压我们?!” “没有管不了的事情,只有想管与不想管!” ....... 今日许闲真是给码头劳工,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像许闲这样的人,能如此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撑腰。 孙管事和盛兴商行的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