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管事都没想到。 他们这次遇到的对手竟是许闲这个纨绔。 徐志成眉头深锁,沉声道:“据我所知,昨日他将景王砍伤后,陛下并未责罚他,而且在上京城声名鹊起的永兴镖局幕后掌柜便是此人,永兴镖局的背后乃是东宫、鲁国公府和宋国公府,所以这次许闲前来码头,恐怕来者不善。” “青云商会已经被朝廷查封,许闲以免费提供食宿和三十文工钱的价码,将所有劳工全都聚集到了他那里,其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要取代青云商会,在码头分一杯羹。” 此话落地。 一众商行管事皆是义愤填膺。 “他如此行事,未免太霸道了些!” “哼!仗着自己的背景,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知道上京城为何很难出大商会了吧?他们只会以势压人!” “这许闲真是太过分了。” ...... 他们原本以为青云商会被查封,他们可以自己多赚一份。 没想到这连一日时间都没过去,许闲便从半路杀出来了。 徐志成站起身来,沉吟道:“你们不用着急,强龙不压地头蛇,许闲背景深厚,肯定要比青云商会还难以对付,况且我们商会最忌讳的便是得罪这些权贵,所以我的想法是先去跟许闲谈判,探探他的口风,若是他想赚青云商会的钱,我们不妨就让他赚。” “但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从别处另寻劳工,跟他斗到底,反正我们都是保证上京城供给的重要粮商,一个年少轻狂的竖子而已,他还能将我们都查封了不成?若是上京城断粮,那都不用我们出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听闻徐志成的话。 其他商行管事纷纷点头附和,十分认同。 “既然如此,就由徐老替我们跑一趟吧。” “徐老办事我们放心。” “没错,如果他要的不多,我们就给他,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只要他肯乖乖跟我们合作便可以。” ...... 他们这些商会之所以能在上京城立足,靠的就是团结。 原本青云帮幕后掌控者便不是等闲之辈,但一样只能跟他们合作,不能取而代之。 “好。” 徐志成起身应声,“既然诸位瞧得起某家,某家便亲自去一趟会会这太子妻弟许闲。” 其实他根本就未将许闲放在眼中。 因为在他看来,许闲永兴镖局的成功靠的不过是权势而已。 他的生意都能跟驿站扯上关系,这买卖谁去做能不赚钱? ..... 东郊码头。 永兴劳务派遣分号。 赵大虎带人在大院外搭建了粥棚,大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羊肉蔬菜粥。 许闲虽然从来不许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基本的良心还是有的。 劳工吃着肉粥,皆是对许闲赞不绝口。 “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格局,活还未干,先管我们一顿肉粥吃。” “谁说许公子是纨绔?我看人家是大善人。” “我可听说了,许公子这次前来东郊码头,就是为了整治欺压我们的商会。” “没错,一天十几文钱连饭都不管,这群人压榨我们的血汗钱,不得好死!” ...... 劳工们提及压榨他们的码头奸商,便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与此同时。 大院。 前厅。 许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静静等待南方商会来人。 他现在有永兴镖局撑着,绝对跟南方商会这些人耗得起。 但他们没有劳工,船上的货物下不来,那肯定着急。 “许哥。” 赵福生手握铁春秋从厅外而来,“南方商会代表,汇通商会东郊码头管事徐志成求见。” 许闲微微点头,“来的还真是快,让他进来吧。” 赵福生转身喊道:“让徐管事进来。” 随后徐志成便从厅外走了进来,微微拱手,“汇通商会徐志成,见过许公子,许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在下神交已久。” “你这厮倒是挺会说话的。” 许闲将腿搭在桌案上,漫不经心道:“坐吧,不必多礼。” 徐志成心中不屑,脸上依旧带笑,“多谢许公子。” 他见许闲这纨绔劲,心中便有把握了许多。 一个目中无人,盛气凌人的权贵子弟,能懂得什么是商道? 许闲扫了徐志成一眼,问道:“徐管事,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许公子说笑了。” 徐志成依旧非常客气,“您将码头劳工全都召集到了永兴商会,我们的货下不了船,自然是来跟许公子您借人的。” 许闲将腿放了下来,问道:“借人自然可以,但我给他们开的价码是三十文钱一天,外加免费食宿,你应该看到我永兴商会的伙食标准了,不知道徐管事要多少钱一个人往外借?” 徐志成淡然一笑,直言道:“许公子,恕在下直言,我实在不明白您这么做的意义,您开办的是商行,自然要以“利”为核心,所以应该是咱们强强联合才对,您将劳工养刁了,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