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对这位皇帝老爷,也是非常了解的。 他对开疆拓土有着近乎狂热的激情。 今年楚国闹灾,国库空虚,楚皇肯定早就饥渴难耐了。 苏禹若是现在跟他说,给他攒军费,那必然事半功倍。 太子妃满是困惑,“竟还可以这样?” 许闲笑呵呵道:“姐姐,此事若是能成,今后你就等着数钱吧。” 太子妃叹息道:“本宫哪里有发财的命?大富大贵是不指望了,手头宽裕点,多给下人们打赏点本宫也是高兴的,省的人人都说本宫一毛不拔!” 苏禹挥了挥手轰许闲,“行了,孤烦着呢,你先走吧。” 许闲脚底抹油,“那我先走了哈。” 太子妃捶了苏禹肩膀一拳,“今日礼物太后高兴,许闲那事也不怪他,你还有什么烦的?” 苏禹解释道:“你不知道,凉州王虽快凉了,但他那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老爷子让我想办法兵不血刃拿下凉州,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啊!此事若是办不好,又少不了老爷子一番责骂!” “哼!” 太子妃冷哼着给太子捏肩,“老爷子总是将完不成的任务交给你,然后再拿你问罪,真是太欺负人了!” 许闲听着苏禹和太子妃的对话,眉梢微凝。 凉州王快完了,楚皇让太子想个兵不血刃收服凉州的办法。 这事还真是有点意思。 许闲得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太子。 不过今日永兴镖局的事情算是了结了。 今后有宋国公和鲁国公两张护身符,这买卖便算稳了。 不过他还得尽快想办法帮东宫将店铺盘下来,卖糖块这买卖真的不错。 ....... 翌日。 清晨。 鲁国公府。 鲁国公赵毅正赤裸着上身,在演武场上舞动着一柄五十斤重的关刀。 “爹!” 鲁国公府世子赵福安手握一本铁铸《春秋》,从远处跑来,笑呵呵道:“您发财了怎么也不跟孩儿说一声?” 赵福生就读于国子监,也是一名读不进去书的小纨绔。 不过他为了让自己以后的儿子好好读书,特地找铁匠锻造了一本铁铸《春秋》,时刻拿在手中熏陶自己。 “发财?” 赵毅将关刀刀柄插在地上,沉声道:“我发什么财?咱们鲁国公府穷的都快尿血了,回来我也学唐林那个混蛋到皇宫去找陛下要羊腿去!” 赵福生用铁铸《春秋》给赵毅扇风驱热,“爹,您跟孩儿还有什么可敷衍的?今儿一大早上京城就传遍了,最近火爆上京城那专门做两京信函生意的永兴镖局,幕后一共有三名掌柜,其中一个是身份神秘的戏义安公子,另外两个便是宋国公府和鲁国公府。” “昨天因为此事,陛下还将欲意给永兴镖局下绊子的景王,和柳国公臭骂了一顿!那永兴镖局可是日进斗金,您还有啥可装的?爹,你就是大财主,你跟孩儿摊牌吧!” “我摊你大爷!” 赵毅怒目圆瞪,“某每日劳心军务,哪有时间去做什么生意!某也没做生意的脑子啊!你确定是鲁国公府,不是其他国公府?” 赵福生点点头,“孩儿确定啊,连鲁国公府的人都被扒出来了,说是您堂兄,名叫赵广!” 赵毅听着人都懵了,“我他娘的哪来的叫赵广的堂兄!?” “啊?” 赵福生也是一脸懵逼,“孩儿起初也怀疑,您哪有个当驾部司郎中的堂兄!孩儿以为是您从老家找来,专门举荐进入驾部司的!” 赵毅瞪大眼眸,彻底懵逼了。 “这......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永兴镖局?两京之地的书信生意?还有我堂兄驾部司郎中赵广?” “这他娘的是谁打着某的旗号,招摇撞骗啊!用某的名声日进斗金,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某诅咒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赵毅现在是怒火中烧,怒发冲冠。 反了! 真是反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太不将他这鲁国公放在眼中了。 “啊?” 赵福生失落的看着赵毅,懵逼道:“爹!您不是跟孩儿开玩笑吧?这买卖真没有您的份吗?” 他今日得知此消息,大为欣喜,将包下教坊司,宴请狐朋狗友的大话都放出去了。 他若是失言,那今后都没法在上京城立足了。 教坊司那些姑娘们怎么看他? “废话!” 赵毅瞪了赵福生一眼,“某他娘的倒是想呢!” “爹!” 赵福生急得直接跳起了脚,“这件事咱们要是不告到御前,咱们鲁国公府颜面何存!?竟然有人胆敢冒充您堂兄招摇撞骗!” 赵毅每日都去军营,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现在心急如焚,必须要将此事弄清楚,而且赔偿一文都不能少。 “走!” 赵毅踱步向演武场外而去,“咱们去找陛下说理去!陛下肯定也被蒙在鼓里,今日某家非要将那个冒充某堂兄王八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