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定定凝视着他,好像懂了什么。 漆黑静寂的空间,只有两人轮流交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半响,姜颜栀张了张唇,口有点干燥,嗓子也覆上沙哑:“你知道了?” “嗯。”祁淮舟牵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现在还疼吗?” 这话实属后话,早已无法安抚到姜颜栀,只是他问出后心里能好受些,从京城赶到沪城,一路上心都被揪紧,闷痛到难以缓和。 悔恨当年她出那事时不在身边,两年来也不曾知晓。 姜颜栀摇摇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淮舟喉结滚动,眸子沉下,扯唇:“之前你过敏那次碰到许医生,后来把你送回家后我返回去问了。” 果然。 姜颜栀心口重石稍落,这事不仅她一人知道,瞒不了。 她转了转手腕,适才被他压这么紧有些发痛:“你知道我的耳朵为什么会这样吗?” 祁淮舟缄默好半会儿,还是决定骗她:“不知道,绵绵要和我说吗?” 姜颜栀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她伸手主动搂上他肩颈,将头搁在他肩膀,阖眸。 祁淮舟拥紧她,面颊蹭她耳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才敢露出不敢表露的神情。 痛苦,心疼…… 这些事自然会记载在那份厚厚的调查报告中,全部事情他都已知晓,只是他的绵绵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便假装不知。 拥了不知多久,祁淮舟又将她压在身下掠夺了好一阵,旋即进入浴室冲凉水澡。 姜颜栀脸一下红到耳朵根,掀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房里开了地暖,没一会儿就觉得窒闷,又担心祁淮舟洗凉水澡会不会生病,便跑到浴室门口,轻声询问一句:“祁淮舟,现在是冬天,天气这么冷你受得住冷水澡吗?” 里边水声突兀停止,就在她疑惑之际,门打开,男人伸出紧实带水的胳臂将她捞了进去。 “喔——” 一阵天旋地转后,姜颜栀已经被他抱在了盥池台上,他的大掌拖着自己双腿环住她腰身,以这个姿势倾身压来。 “等等——”姜颜栀一阵手忙脚乱,这个姿势太羞耻,忙伸手抵在他胸膛。 垂眸一看才惊觉他竟浑身赤//裸,头发、胸膛、肩臂到处是水渍,一滴滴汇集掉落在地,有的滑落至她白皙的大腿上,致她无意识战栗。 每一秒,都是在对她心性的考验。 “你你你……” 祁淮舟勾着唇笑,同她鼻尖碰鼻尖:“我什么?绵绵为什么要这么害羞,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我我我……” “呵~”祁淮舟在她唇角啄了下,“刚才是谁在门口问我受不受得住冷水澡的?” “绵绵,我受不住。” 他的语气颇有一股撒娇的意味。 姜颜栀面颊烫得惊人,抬手紧紧捂住脸,磕磕绊绊:“你……快放我出去。” “哪有让送到嘴边的食物溜走的道理?” 男人的低腔仿似上了魔药,低沉浑厚,勾人至极。 姜颜栀惊得全身颤抖不止,透过指缝偷觑他,便瞧见他嘴边勾着邪笑,挺坏的一个人。 她视线不自禁下移,在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后连忙收住。 要疯了! 姜颜栀使力推开他,跳下盥池台,却抵不住腿软,又被他一把捞入了怀里。 “绵绵,行动跟不上思绪啊。” 调笑的话无论怎么听都令人羞赧至极。 顾不上能不能,她直接撇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身后还传来某狼不怀好意的笑声。 真是要命! 姜颜栀连灌几杯水才稍稍压下躁动,回头看了眼浴室,身子一转,跑去给他拿了预防感冒的药,刚冲好祁淮舟就走了出来。 裹着浴巾,胸前一片空明。 健硕的身材又将姜颜栀刚压下的躁动撩起。 瞥见她光着脚,祁淮舟眉头一皱,走近拦腰抱起放到沙发上,像个老妈子似的叮嘱:“下次记得先穿好鞋。” 姜颜栀无奈的瞪他:“祁先生,您多虑了,地上有热毯,比床上还暖和,您别学电视霸总那一套。” “……” “别破坏氛围。”祁淮舟在她脑门轻轻点了点。 姜颜栀撇撇嘴,指着床头柜那杯药:“赶紧喝你的药去。” 她带上了命令式口吻,祁淮舟便听话的应:“遵命,姜小姐。” 被祁淮舟抱着上了床后,姜颜栀战战兢兢的防他:“你……你睡沙发。” “这么大一张床睡不下两个人吗?” “我怕你兽性大发。” “绵绵,你真是误会我了,我是那种人吗?” 姜颜栀努嘴。 怎么就不是了? 以前就算把他赶去沙发睡,他都能半夜爬上床,手上动作不停将她弄醒,趁她半睡半醒的状态就强势开始夜生活。 “别躲,绵绵,我不会强迫你。” 祁淮舟自话自说,长臂一揽直接将她圈进怀里,替她盖好被子后便紧紧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