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舟心里窒息,他搂紧姜颜栀,在她右耳落话:“没关系,绵绵,你不说那我就不听。” 只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她不说,他只能看调查结果,绵绵不愿亲口说出的,那就让他用眼睛去了解。 姜颜栀自知他心情低落,便趁着他沉思的空档调转话题:“今天我们去做的那个陶罐,真的可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祁爷爷吗?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你是不是坑我呢?” 怀中人的迟疑语气暗夹抱怨,祁淮舟伸手捏捏她鼻子:“不送那个,你打算送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 后背热源过于集中,姜颜栀只觉身处猛火中央,燥得不行,于是挣脱他的禁锢往前几步,不曾想,某狼寸步不离,非得贴上来,再度将她圈进怀中。 “安心吧。”男人低沉温缓的声音绕在她耳旁,“往年别人送给爷爷的生日贺礼有无法估价的,但他老人家最后也只当一件普通的收藏品丢在收藏馆,后来再没去看过。” “你亲手制作的礼物比那些用钱来衡量的有意义得多,爷爷他可能会摆在床头柜上每晚睡前摸一遍。” “扑哧~” 硬生生给她逗笑了。 这一晚,姜颜栀热得难以忍受,为摆脱热源只能借口困了早早爬上床睡觉。 —— 三天后早晨。 姜颜栀踏上了前往沪城的航班,祁淮舟原想着同她一起,但因为公司突然有事着急处理,只能迟一会儿。 到达沪城机场后,章殇拎着太空猫包,朝姜颜栀颔首:“祁先生吩咐,路程劳顿,先送您回尊澜公寓歇息。” 姜颜栀点点头,从猫包里头将啵啵抱出,给它顺毛。 章殇是祁淮舟特意给她安排的保镖,随身而行只为护佑她周全。 时隔两年再一次踏入尊澜公寓,她心中百感交集,一目望去便难以压抑情绪。 这间公寓,从她大一与祁淮舟确认关系后便一起住下,直至分手离去,足足有四年之久。 其中包含她和祁淮舟的点点滴滴,大抵也是现在能够证明她和祁淮舟曾有过一段过往的凭证。 只是令她没想到,许久没来,房子各处竟一尘未染,干净整洁,连同摆饰都和从前不分一二。 “姜小姐,您先休息,有事唤我。” “多谢。” 她的确是有些失神,便没执拗,给啵啵倒了点猫粮后,在她和祁淮舟颠鸾倒凤过不知几回的大床上眯睡。 下午。 姜颜栀打扮神气前往Son Dieu寻找老师。 彼时余婉瑛正在办公室同一人交谈。 姜颜栀并未事先告知老师要来,便静立在门口等待。 这场交谈似乎涉足挺多方面,时间冗长,发觉腿麻后,她在不远处的高椅坐下。 刚回完祁淮舟的信息,她神经一动,长廊光线最足那头两名年轻人行来,年纪大约二十出头,说话的声音尤为响亮。 姜颜栀不自禁皱起眉头,尤记得以前在整座Son Dieu大楼里皆是不允许讲话分贝过大的,以防影响正在练习的学生们,11层更是严格。 但她这么久没回来,不清楚这条规则是否已摒弃,便没多在意。 直到,他们欲图拨开黄色警戒带进去观望琴房,姜颜栀才匆忙起身阻拦:“抱歉,这间房子还请你们驻足门口。” 话说得委婉,却也坚定。 姜颜栀不知是什么东西使然,只知这间琴房是她的私有物,她有权利阻拦。 自从两年前她和老师说不再接触钢琴后,老师便将这间独属于她的琴房封闭,留下“除了你之外,再没人能进入,也包括我”的话,是为了日后她回来还给她,也是为了保护她的隐私。 当时离开,她并未带走里边任何东西。 眼下,面前的一男一女脸上浮着傲慢,女子双手叉腰,昂首挺胸试图用气势来弥补身高的不足,青稚的声音如同铃铛般清明,只是语气夹杂少许傲娇:“你谁啊,多管闲事!” “我想看就看,关你什么事?” 姜颜栀不动声色,面色沉静的瞥了眼倚在一旁的男子,他眉目清隽,眼尾稍挑,嘴角勾着淡笑,似在讽刺。 “警戒带内,不能踏步,你们没看到标识吗?” 事实上,这间琴房独特到老师将它从Son Dieu中分离,单独办了固资转移手续,从她名下转移至姜颜栀名下,是属于姜颜栀的私人财产。 “嘁——”女子翻了个白眼,颇为不满的朝身旁男子嘲笑道,“师哥,你听见没,她刚刚说我们不能进耶,好稀奇啊,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说我们不能进哪里的话。” 姜颜栀神情沉敛晦涩,掀眸望向男子,他动作未换,倚在墙边像是特意摆pose。 闻声,他伸出一只手,语气还算平和:“萧子裴。” 姜颜栀回握:“姜颜栀。” 女子似乎不满师哥的表现,双脚一跺,脸颊鼓气:“师哥!” “行了,你也别气了,这里本来就是不能进的,你硬要进,一会老师过来非要训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