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间满是关切,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比林时微狼狈的多。 “侄媳妇,你认识他?”金水叔目光落在林时微脸上。 脸上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对金水叔说:“他是我和立岭的朋友。” “那既然是朋友,不好意思了。”金水叔听她这么说,脸上戒备的神色才松下来。 “原来是误会啊,对不住对不住。”几个青壮年劳力纷纷赔罪。 “没事。”傅锦行也难得纡尊降贵。 仿佛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时间也不早了,几个人都离开。 金水婶送了茶水进来,就去了院子里。 “你怎么来了?”林时微问。 “听说你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担心你被拐了。”傅锦行喝了口茶,皱眉。 “我倒是没被拐,倒是你堂堂傅总,差点栽在这儿。”林时微反讽。 傅锦行再反击,反而定定看着她。 直看得林时微心虚,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孤身闯进来的,还差点受伤。 “那个…怎么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呢?” 傅锦行出行,身边一直明处都会跟着常林,保镖都在暗处。 看他能落到村民手里,说明这些人都不在。 车开到山脚进不来,常林找了个附近的老乡借交通工具,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 山里也不止他们一个村子。 “那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林时微又问。 “天越来越黑,我担心有狼,误打误撞就找到了。”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也许是幸运吧,总算见到了林时微。 林时微却有点犯愁,总不能把他带到秦家去。就算秦母不说什么,秦暮雨都会闹翻天。 秦立岭是这个村的骄傲,她不想秦立岭死了,给村里人留个他媳妇不检点的名声。 毕竟这儿民风保守,说不定秦母老了,还会来养老。 院子里的金水婶在打呵欠,乡下人没什么娱乐,睡的早,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晚了。 林时微走出来,对他们说:“金水婶、金水叔,我想求你们个事。” “侄媳妇,都不是外人,有话直说。”金水叔道。 “时间这么晚了,我们这位朋友想住下来。你们也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太方便,不知道你们这儿还有没有房间,让他凑合一晚上?”林时微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 “没问题。”金水叔一口答应。 “那就麻烦你们了。” “咱们这个村子一半以上都是姓秦的,缺什么尽管说,他们有的不会不给,你也不用客气。”金水叔继续说着,示意金水婶去收拾房间。 一共三间正房,中间的房间是用来烧火做饭的,烧的还是柴。 金水夫妻平时住东边,就把傅锦行安排在西边,还找了出外打工的儿子衣服给傅锦行。 林时微本来在跟金水叔聊修公路的事,才知道比想象中还难。 光有资金不够,最重要的是工程师和工人,光把村里的青年壮劳力召回来也远远不够。 怕是要修个十年二十年。 “当初这事是立岭提出来的,刚有点眉目,就说他死了。”金水叔叹了口气,又道:“好不容易听说他没死,谁知道又发生这种事。说到底不止是他命不好,咱们这个村命也不好。” “工程师我来派。”傅锦行的声音从后传来。 两人闻言转头,就见傅锦行从房子里走出来。 他简单擦洗干净,换了衣服出来。 只不过条纹的劣质t,看着就奇怪,由于个子太高,还把裤子穿成了八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