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药,谈幼心坐在床沿,秀眉微皱,叹道:“萧师弟,顾师弟真的没事吗?” 一气道盟直接发出公告说顾应死了…… 她还是有点担忧。 “不会。” 萧居奕披上衣袍淡淡道:“贫道给他留了丹药,师弟精明着呢,死不了。” 他那可是由师父亲手炼制的加强版保命丹药,耗了不少药材,效果非常好! 末了,他打开剑匣唤出五剑,凝望着伤损最为严重的那把剑,继续宽慰道:“谈师姐放心,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去哪找师弟。 贫道可不认为我们接下来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向来做为主心骨的谈幼心沉吟片刻,柔声道:“往东走,去涂山吧。” 根据现有消息,顾应救下了涂山的那个叫…涂山雅雅的狐妖,定是往涂山走的。 见萧居奕‘嗯’了声摆弄着他的剑,她又问道:“萧师弟,什么时候能修好剑?” 萧居奕默了会儿,剑指一挥收剑入匣,有些犹豫,“两三月…吧,贫道也不知道材料去哪找。” 换句话说,他也没太大把握修好,毕竟世界都换了,修复兵刃的各种材料自然也难找,甚至找不到都有可能…… 闻言,谈幼心长长叹了口气,温声道:“我们走吧,这里没必要再待了,先去附近的城池看看。” 没有兵刃势必会影响萧师弟的战力,而他们接下来的横渡之旅全看萧师弟,这剑,是定然要修的。 不求修好,起码要修到能用的地步。 谁叫他们用不了此界的法宝呢! 萧居奕负匣束冠,颔首赞同。 …… 北地草原,换了身带兜薄袍的顾应将兜帽压得低低的,遮住阳光,抱胸躺在先前的石块儿上小憩。 这太阳真晒啊…… 不远处牧犬狂奔着驱赶牛羊,让它们去该去的地段进食,别就知道盯着一片地霍霍! 顾应憩着憩着,偶尔会醒来感知一番,确认一切正常后继续打磨体内的剑意。 原先尽数束缚在右臂的剑意已然蔓延至全身,以他之法力壮大自身,因而他磨了半天也收效甚微…… 半晌,他坐起身,掀开兜帽,摸出酒葫咬开抿了口,低低骂道:“他妈的烦死了……” 磨看样子是很难磨了,若是一开始还是有说法的,可在他主动解开束缚、御使它们的那一刻,就很难办了。 顾应喝着酒,暗自思索:要不…顺着来? 下一刻,他摇摇头,继续饮酒。 顺着来自是没问题的,但那样他本身的法力剑意等都会被影响,是好是坏,他自己心里都没数。 这等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剑意剑意,说白了就是持剑之人从练剑之初到大成整出来的玩意。 而历代执剑人均是不弱的王权剑则是如王一般将他们的些许剑意纳入剑内,乃至于……他当时比剑的时候还感觉到别的东西…… 想着,他嗤笑一声,评价道:“很神奇的一把剑。” 即便是他之世界的传世兵刃也不见得有这能力,果然,法宝还是有它们的过人之处的。 不像他们,够硬、够利、够持……啊呸,够承受他们的真气就好。 “算了,还是磨吧,我就不信磨不掉……” 自语罢,他甩甩脑袋,沉下心来持之以恒地…开磨。 这一磨……就是一整天。 牧犬见该回家了他还没动静,于是乎,尾巴一甩,高昂头颅领着牛羊径直回去了。 骑马赶来欲喊他吃饭的周磐见此,留下一壶酒便走了。 待顾应再次回过神来,夜风飒飒,万籁俱寂,空旷的原野上独剩他一人。 他颔首扯下兜帽,活动了一下手指,放到嘴边哈了口气,裹紧衣袍,暗道有点小冷。 唔……他又有点,想她了。 缩着坐着,时间仿若流水一般飞逝而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脚边搁着的酒壶。 拿起,指腹上尚且能感受到丁点温热。 顾应心中一暖,抛开杂乱忧愁的思绪,咬开,饮上几口暖了暖身子后,便放了下来。 已许久未曾领头演剑的顾应莫名想舞一回剑。 他向来是个想到便做的人,于是掀开兜帽,解下发绳将披散的头发束起,而后,睁眼,拔出凌风剑深吸一口气。 趁着风停、月色正好,往前几步,抬起断剑…… …… 半年后,涂山, 涂山雅雅在两名披胄带刀银月守卫的护卫下面见不速之客,听完他们的询问,万千思绪后是一脸的不耐, “问我?哼!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 说完,背着人高的酒葫芦果断转身离去,银月守卫赶忙跟上,寸步不离。 徒留一脸懵逼的谈幼心和无奈的萧居奕。 良久,谈幼心朝萧居奕弱弱道:“萧师弟,你确定这个人…狐跟顾师弟关系很好?” 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哪里好,就那态度…… “不该啊……”萧居奕陷入了沉思。 他们在涂山的这段时间,师弟跟涂山雅雅关系最好,夜夜厮混,其次就是…涂山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