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察觉到不对劲,玫瑰已经主动帮她解惑了。 “你不用这样盯着我们,就是你想的那样。从现在开始,你的男人,归我了。” 陆安宁噗嗤笑出了声,其他的自己都有可能相信,唯独这点,她没法信。 唐景渊是什么人! 他怎么可能…… 只是下一秒,玫瑰只用了一个眼神,唐景渊抽出自己的手,绕到玫瑰后背,主动抱住了她。 “她说的是真的。” 陆安宁愣住:“你骗我。她威胁你吗?你不用担心我,斗兽场我都不怕,她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陆安宁,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吗?” 陆安宁哑然,难道不是吗? “你昨天明明……” “我是一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在知道自己老婆被其他男人欺负的情况,还能无动于衷。你被人占便宜,对我来说,是耻辱。我唐景渊的人生,绝不允许存在这样的耻辱。你明白吗?” 他松开玫瑰,一步步朝陆安宁走去,眼里是无比的决绝和冷漠。 “你不会忘了吧!我们本来就是闪婚,没有丝毫感情基础。之前对你好,当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设。你虽然不差,可是,我腻了。和玫瑰相比,你真的,太无趣了,只会给我添麻烦。” 近在咫尺,陆安宁抬头看着他,试图看出些端倪,可他滴水不漏,那瞬间,陆安宁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握了握拳头:“唐景渊,你来真的?” “刚才来的时候你已经看到了吧!整个岛都是她的。比起来,你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陆安宁呼吸一滞,看着唐景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行了!这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你也别抓着一个不放。你昨晚都被阿龙……景渊心里有阴影也很正常,男人都是这样的。” 玫瑰轻拍着陆安宁的肩膀:“你一个世家千金,搞成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也挺可怜。都是女人,我不难为你。景渊以后就是我的男人了,一会,我会让人送你离开。出了这个岛,你就当这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陆安宁紧盯着唐景渊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唐景渊神色冷漠:“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免得以后再纠缠不休。离开这个岛,我们恩断义绝。” 他说着,毅然决然摘下了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塞到陆安宁手里。 “婚戒还给你,我们再无关系。” 陆安宁挣扎着,却被唐景渊用力握住,他眉心紧皱着,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陆安宁,我的话只说一次。离开这,你就当我死了。” 陆安宁红着眼眶看他,努力挤出了一丝笑。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没想到,我还是看错了人。”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玫瑰:“这个男人今天能因为你撇开我,总有一天,也能因为别的女人抛弃你的。玫瑰,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同,没想到,你还是逃不出雌竟这个圈子。” 玫瑰并不生气,迷恋地靠在唐景渊肩膀上。 “我父亲当年就是这样保护我母亲的,我相信,我已经遇到了这世上最英勇的男人。就算最后,我们的结果不会太好,我也甘之如饴。行了!既然已经说清楚,就赶紧走吧!” 玫瑰没了耐心,手一挥,两个守卫上前就要拖陆安宁,陆安宁面色一沉,怒喝出声。 “用不着。我自己会走!” 玫瑰看着陆安宁气愤决绝的样子,满意地笑了。抬头见唐景渊的视线迟迟没有收回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人都已经走了,我答应过你的事,肯定会办到。你要是不放心,我陪你去楼上,亲眼看着她离岛。怎么样?” 唐景渊收回视线:“我要是现在转头说真心喜欢你,想必,你立即会把我杀了吧!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你不要入戏太深。” 玫瑰笑了笑:“现在是交易,可以后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 语毕,她收起笑意,踩着高跟鞋先一步往楼上走去。 “不是不放心?再耽误,可就看不到了。” 城堡的顶层,唐景渊拿着望远镜,亲眼看着陆安宁被安排上了一艘船,缓缓离开,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在岛上,他没办法护着安宁,就连自己都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只有先想办法让她离开,自己才有法子脱身。 或许,他还有机会,将玫瑰的老巢,一锅端掉。 只是不知道,聪慧如她,究竟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陆安宁被丢到一艘小船上,抬头朝远处奢华的城堡建筑看去,手心里紧攥着唐景渊塞给她的‘婚戒’,神色复杂。 守卫见她还依依不舍,催促道:“赶紧走!迟了,玫瑰小姐后悔,你就只有喂鲨鱼的份了。” 一旁的守卫打趣:“来到这个岛上的,最后无不是丢进海里喂鱼,你可破了例,第一个活着离开,好好珍惜。” 说着,两人用力一推,小船接力飘了出去,等待她的,将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陆安宁的船还没飘远,一个守卫丢过来两瓶矿泉水。 “茫茫大海,能不能活着找到出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陆安宁盯着矿泉水,这才反应过来,如果没有食物和水,她就算活着离开孤岛,也未必能活着回到京都。 难怪玫瑰丝毫不惧,她这是料定了,自己没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