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脸色煞白,拿出手机,用嘶哑的声音说: “喂,110吗,我要报案,今早打扫卫生时,我发现一名男租客死在了房间,你们快来啊!” 听见惊呼声,其他租客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慌忙过来询问。 “怎么了,柳姐。” “都回吧,我看见死老鼠了。” 半个小时后,警笛声响彻了菊花巷。 刑侦大队长正浩然,让同事拉起来警戒线,换上鞋套,戴上白手套,走进屋内。 法医拿出摄像机开始拍照,别的同事在屋内用指纹刷,提取有用的指纹。 解开死者身上的衣服,看惯了凶案现场的他们,此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光头刘身上出现了和鱼鳞一样的血痕,每隔几厘米就有一道伤口。 感觉要是强搬尸体,上面的腐肉会一块块掉下来,凶手的作案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正浩然掀开警戒线,来到女房东面前。 “大姐不要怕,你是什么时间发现死者的。” “今天早上大概7点多吧,我和往常一样,上来打扫走廊,闻到一股怪味,谁知道光头刘阿强居然死在屋内,这叫我以后咋往外租房子,真是作孽啊!” 一名女警察过来扶着女房东,下楼做心理疏导去了。 “都散了,不要围观了,你们早上不上班吗!” 房客们才回过神,一窝蜂全散了,有的已经开始在手机上找房子了。 “队长,没有发现有用的指纹,收集到的都是死者本人的。” “那鞋印呢”? “正在采集,48小时内出结果。” 正浩然觉得太阳穴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查看着四周的环境。 画面转换,保安李三虎将被下了迷药的女孩送回家,为了安全起见,旭队长让他等女孩醒来再回去。 早上,女孩揉着额头从床上起来,发现李三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上扬,拿起毛毯给他盖上。 心想,昨晚我被下了迷药,肯定是他送我回来的,但我身上的衣服丝毫未乱,三虎哥还真是正人君子。 这个女孩叫刘三妹,老家在横断山那一带,家里实在太穷了,才来到城里打工,但因为念书少,兜兜转转找了这份陪酒的工作。 因为她还有个瘫痪在床的妈妈,她需要钱,很多钱。 原本有个从小呵护她的姐姐,但不巧前几年因病去世了,家里的重担就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做了陪酒女,没少被客人揩油,开颜色玩笑,有时候遇到变态客人,会把她身上拧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她都强忍着,每天把自己灌得醉醺醺。 走到厨房,她熬了一些白米粥,用红油拌了点咸菜丝,热了三个馒头。 李三虎听见厨房的动静,慌忙起身。 “三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三虎哥,快,来吃早饭。” “噢。” 吃完饭,李三虎见三妹没什么事,就准备离开了,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晚上还要上班。 “三虎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三虎摸着头,一脸的憨笑。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多待会嘛,中午我请你出去下馆子。” “不了。” 说完,三虎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匆匆离开了。 看着三虎慌张离去的背影,三妹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 “真是个木头!” 画面切回到刑侦大队,48小时后,现场的鞋印比对和尸检报告终于出来了。 队长正浩然翻看着报告,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疑惑,慌忙点上一根烟,压压惊。 “队长,您能少抽点么,呛死了。” 法医小玲捂着鼻子,用手扇着烟。 “好不容易破了仙桃村惨案,还没消停几天,又来了。” 法医发现死者身上一道道伤口,是用类似刀片的工具划得,不知道和死者有多大仇怨,他浑身没有一处好肉。 正浩然皱着眉:“能确定凶器是什么吗”?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初步怀疑是剃须刀片之类的东西造成的,但奇怪的是,伤口看起来比剃须刀片造成的要宽一些,这让我有些困惑。” 小玲一边仔细观察着尸体,一边回答道。 最令正浩然失落的是,案发现场采集到的鞋印,排除死者本人和女房东后,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嫌疑人到底是怎样杀掉死者,又不留下任何线索,扬长而去。 “难道是专业杀手干的”? 他让下属立即收集最近进入西京市的杀手信息,以及有前科的医生等可疑人员。 因为杀人的手法太过专业,一点线索都没留给他们。 他们只能先从与死者生前有仇怨的人查起。 子夜来临,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女孩,出现在警察局法医室,看了一眼光头刘阿强的尸体,眼中全是冰冷。 “哼!所有要伤害我妹妹的人,都该死。” 看完后,她就顺着窗户飘出去了。 在办公室加班的正浩然,感觉一股阴风吹过,打了个喷嚏。